倒在玄安帝身上,没吭声,被他揉得困乏,也就这般昏昏欲睡。 现在又被苏白英提起这茬,安祁咬了口包子,点点头,又咬了口。 “小公子,时辰快到了,咱们吃好了就出发吧。” 安祁抹了抹嘴,点头应下。 按照规矩,行大典之时安祁得三步一跪,从台阶下一直跪拜到最高一层。 玄安帝自然不可能真的让他这么跪,北宫祭台台阶九十九层,若真的让安祁跪这一番,怕是还没跪两下就该捂着青紫的膝盖哭出来,最后能心疼死他。 所以他不打算让安祁去跪。 海德高声传唤,文武百官正礼,鼓声敲响,礼乐齐奏。 走廊的尽头,安祁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苏白英和一众宫女太监。 吉福没有那么繁琐,看上去大方又衬得人明艳好看。 安祁心里紧张,大红色一直延伸到了台阶最上方,他能看见玄安帝的影子,却看不清,心里多少有些着急。 等到安祁走到了台阶下面,礼乐停。 “跪——” 安祁跪下行大礼,身后文武百官齐跪,声音如浪潮般涌来:“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安帝止住了海德的声音,缓步走下台阶,众人只道半晌没听见太监叫起的声音,有胆子大的微微抬了眼睛,看见玄安帝正朝着下面走,急忙又将视线收回去,默不作声。 玄安帝走到安祁身边将他扶起来,对上他圆噔噔的眼睛,笑了笑:“紧张?” 安祁呆呆地点点头。 “肚子疼了?” 安祁眼睛一酸,几乎要不顾周围人扑到玄安帝怀里去,好歹抑住了行动,只乖乖地摇摇头。 “专门下来接你的,不然你膝盖又要疼了。”玄安帝说着,牵住他的手带他走上台阶。 海德这才开始继续:“起——” 群臣谢过,一起身便看见玄安帝牵着安祁一步步往台阶上走,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了,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看着玄安帝带着安祁走上去。 今日是个好天气,虽然艳阳高照却也有微风拂面。 安祁上去了才看见那上面还站着一位僧人,穿着素色僧衣,眼睛眯着,却仿佛能看见似的对着安祁行了个佛礼。 安祁怔怔地,近乎是手足无措地回了个礼。 玄安帝轻轻抚了抚安祁的脑袋,对他道:“这位是南山寺的住持——了无大师。” 安祁反应过来这位就是当初帝锦和自己说起的那位,急忙低头再次作礼:“了无大师。” 了无大师嘴角噙着笑,淡声道:“皇后乃天命之人,不必拘礼。” 安祁听不懂,转头无措地看着玄安帝。 玄安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再动手动脚,只低声对安祁道:“嬷嬷们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吧?一会儿可得拿出气势来。” 被他这么一提醒,安祁也来了劲儿,严肃地嗯了一声。 海德接了眼神示意,又继续开嗓子:“授礼祭天——” 太监拿来香递给玄安帝,玄安帝接过。 安祁咽了咽口水上前一步也接了香。 朝着中间的大鼎拜了三拜,安祁紧随着玄安帝将香插在鼎前。 转身时玄安帝朝他伸了手,安祁握上。 “祭礼,成——” 群臣跪拜,呼声震天。 好不容易等到祭礼彻底结束,安祁已经累得走不动路了,从一大早折腾到现在已经快晚上,奥不是玄安帝心疼他,叫人偷偷拿了点心给他吃,他能直接昏过去。 被送回太和殿的时候他还是没耐住饿,自己先吃了点东西。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苏白英琢磨着要不要先伺候着安祁洗漱,话才刚起了个头就听见安祁拒绝了。 “我要等着陛下回来。”安祁有些害羞,虽说他与玄安帝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但是今日不同,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自然要等着玄安帝回来才可以。 苏白英突然笑了,吩咐人将房间里的烛火都点亮,红烛燃着,火光衬得一袭红衣的安祁更是好看。 “是,奴婢告退。” 第六十九章 洞房花烛 玄安帝回去的时候屋里的红烛已经燃了快一半了,安祁正垂着脑袋坐在床边,小腿在床沿一晃一晃,看上去有些无聊。 他笑了笑,朝着安祁走过去。 安祁听见了声音,一抬头看见玄安帝正走过来的模样。 “陛下!”他喊了一声,有些高兴地下地往玄安帝跑过去。 玄安帝伸手抱住他,手上一个用力将他抱着走:“朕听人说你在等着朕呢?” “不是让你早点睡觉吗?今天不累了?” 安祁躺在他身下,小脸红扑扑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等一会儿嘛……” 玄安帝摸了摸他的小脸:“等朕回来是不是想做坏事呢?” 安祁惊愕地看向他,语无伦次:“不是你说——”不是你之前说让我穿你的衣服吗?还说要欺负我什么的…… “那我要睡觉了!你走开!”安祁背过身不去看他。 玄安帝只不过逗了逗他,手上一用力又将他拉回来坐着,揉了揉他的手:“要喝交杯酒吗宝贝。” 安祁脸上的绯红还未淡去,看上去呆呆的。 “我也能喝?”说实话他有些不敢喝,上次喝那么一小杯酒就醉了稀里糊涂地任由玄安帝搞来搞去,他长了教训,不敢轻易答应。 玄安帝却挑了挑眉,自顾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转身看着安祁:“不喝吗?交杯酒朕可就只喝这一回。” 安祁咬了咬牙,从床上起身往那边走。Y。U。X。I。 接过杯子,复又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有股子清冽的酒香,淡淡的。 他举起杯子示意玄安帝和他交杯。 玄安帝也的确这般做了,仰头之时安祁脑中闪过初遇玄安帝的时候那人眼中还不似如今般温和,说是暴戾也好,无情也好,那眸子里虽然有些假意的温柔,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他的感兴趣。 所以他一开始也以为玄安帝对他上心不了多长时间,没成想,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一杯清酒饮下,安祁松开了手,只听耳边哗啦一声,还来不及扭头去察看便被玄安帝抱到了桌上坐着,想来刚刚的声音是玄安帝挥下了桌上的东西。 “宝贝,从今日开始便要换称呼了。”玄安帝压着他,手上慢悠悠地解开他的腰带,一层一层,像是在剥开橘子,先戳开一个洞,再伸手进去,从上面慢慢往下撕。 安祁以前也被玄安帝压着让他叫夫君,现在得了经验,却又迫于羞涩不敢开口。 想到以前的荒唐时光,安祁更羞了,不敢睁眼去看玄安帝。 他不去看,玄安帝却偏要让他看,捏着安祁的下巴抬向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