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没有和他们一起同乘。 而今日之事,也让他看清楚了自己的无力和软弱,他自知不得君后喜欢,若是解除了婚约,也会不得女皇喜欢,若他坚持和顾锦恪站在一起,他必定软弱的处处要靠顾锦恪保护。 他自然也相信顾锦恪有能力将这一切都处理的很好。但是他一腔孤勇的爱意,却成为了顾锦恪前行的路上额外的负重。 所以,他为什么还要让顾锦恪为难? 让她去解除婚约,得罪其他臣子,伤害其他小公子?这于顾锦恪有什么益处? 从始至终,只是对他江墨有益罢了。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非但给不到顾锦恪半点助力,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 他的骨子里从来只考虑了他自己,没有考虑过顾锦恪,所以不如趁现在,当断则断。 他握紧拳头,抬起头来笑了一下:“祖母,孙儿知道了,从进宫的那一刻起,儿臣就决定与太女殿下划清界限了。” 因为踏进宫门的时候,他就看清了这些。 他想他的爱意变成助力。 江太傅一愣,随即笑起来:“好!” 江墨道:“祖母,孙儿先去沐浴洗漱了。” 江太傅点点头。 …… 顾锦恪匆匆赶到江府,敲了敲角门,让下人前去通禀。 下人虽然不认识她,但见她气度不凡,以为是慕名前来拜访的学子,还是匆匆向江太傅回禀了。 江太傅原本不想见任何人,就想让人走,但是听见门房的描述,又不禁生了疑心:“带上来见见。” 待在书房见到顾锦恪时她面色崩紧:“殿下大驾光临,老臣有失远迎。” 顾锦恪先行礼道了个歉:“学生来为母皇做的糊涂事情道歉,然后想见见江墨。” 女皇做的事情会寒了老臣的心,顾锦恪明白的很,不算她和江墨的事情,顾锦恪也不想朝野损失一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她弯身行礼,态度十分诚恳。 江太傅看她一眼,笑了笑,眸子里水汽一闪而过,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女皇,那时候女皇似乎也是这样稚嫩,这样诚恳的:“请先生助我,兴我大晋!” 只是啊,那些记忆,始终只能是记忆了。 她扶起顾锦恪的手:“当不得殿下如此大礼,殿下请起吧。” 顾锦恪没有听她的托词,认认真真行了一礼,然后抬头看江太傅:“三皇女已经被贬为庶民,婚约也取消了,稍后太傅应当能收到消息,太傅能让我先见见江墨吗?” 折回来拿东西的江墨听见她说的话一愣,婚约解除了? 江太傅一愣以后也点点头:“臣知道了,多谢殿下告知,至于江墨,殿下还是不要见了,经此一事,陛下不会再让江墨嫁进皇家,老臣也不想墨儿嫁入皇室……” 她还要继续说,就见江墨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看向江太傅:“祖母,我和殿下单独谈谈吧。” 江太傅犹疑了一下,点点头,退了出去。 等到江太傅离开,顾锦恪才放开绷紧的神色,几步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墨,担忧道:“你没事儿吧?” 这样担忧的神色。 江墨目光盯着她:“没有。” 顾锦恪点点头,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心跳似乎才慢慢平稳下来:“担心死我了,还好你没事!” 江墨埋在她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听见她担心的语调忍不住悄悄笑了笑,心头一暖,他贪念的用手碰了碰顾锦恪的胸前,感受到她的心跳,然后直起身来,撑着她的肩膀,稍稍退后一些。 顾锦恪揉揉他的头发:“怎么了?” 就见江墨摇摇头:“殿下,你刚才也听见祖母的话了,那也是我的意思,我们到此为止吧。” 顾锦恪皱眉:“什么到此为止?” 江墨抬眼看她:“我们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 顾锦恪眨眨眼:“为什么忽然终止,是因为女皇,还是三皇女?我说过会保护你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你不要害怕。太傅那里我也会去说的,要是有其他的问题你也可以说出来,我们慢慢解决。” 江墨摇摇头:“没有,殿下都解决很好。是我不想继续了。殿下,清城府的事情是我冲动了,是我冒犯殿下。” 他看向顾锦恪的脸:“殿下请回吧!” 顾锦恪往后退了一步,看向他:“江墨,你那是冲动?” 在清城府时江墨吻她,那样激烈的情绪,她应当不会感受错的,也是受了江墨情绪感染,她才动容回应的。 现在告诉她是冲动! 江墨目光一闪:“是的。” 顾锦恪直直看着他。 江墨看她一眼,眼神诚恳认真:“今日被带走时,我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欢殿下。在清城府时,大约是受了乔公子的刺激,一时不适应殿下身边有别的男子。认错了自己的感情。对殿下,更多是小时候的习惯和仰慕。抱歉!” 顾锦恪深深看他一眼:“我不相信。” 江墨垂下头,轻轻叹息一声:“殿下,就这样吧。” 顾锦恪脸色一白,忽然轻笑:“就像小时候那样,不想继续了,所以就直接疏远我?” 她摇摇头,看着江墨坚定的面容,拂袖转身离开:“放心,既然是你如此不愿意,孤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她恢复了自称,很快消失在江府。 江墨听她提起小时候,面色一白,他看向顾锦恪离开的方向,眨了眨眼,忍住泪水。 良久,他忽然含着泪笑了笑,没有了他,顾锦恪应当会轻松一些吧。顾锦恪竟然好到这个份上,让他拒绝她时,也竟然一点儿也不担忧顾锦恪会对江府,对他不好。 可是,正因为顾锦恪那么好,他才不能拖累她,她会是很好很好的太女,也会是很好很好的帝皇,未来,也会是很好很好的妻主。 只是,不是他的罢了。 顾锦恪离开江府时脸色阴沉,荀己一时犹豫:“殿下。” 顾锦恪抿唇:“去酒楼。” 荀己看向她的伤口:“殿下!伤口还未痊愈呢。” “无妨!去酒楼!”她心里烦闷的很,不喝点酒都找不到好的发泄方式。 荀己拗不过她,驾着马车寻了之前顾锦恪来过的酒楼,照例定了一个包厢给顾锦恪。顾锦恪叫上好几壶酒,举着酒坛就喝,毫不停歇,没一会儿,桌子上就全部是空坛子了。 荀己看的担忧,偏偏顾锦恪又喊她了:“荀己,上酒!” 荀己无奈:“殿下稍等,我下去取酒。” 顾锦恪趴在桌上,也不知道听没听见。荀己只能折身下去,她还是去吩咐掌柜的给主子的酒里掺点水吧。 隔壁包厢,薛栾和黎玉辛迟疑了一下,抬头对视一眼,双双道:“刚才是殿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