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不是你做的?那天在医院路边和你说话的老人是不是他?你到底在干什么?” 梁晚莺没有否认,低低地嗯了一声,“我只是想帮他一把。” “可是你准备怎么收场啊?真正的神?这也太夸张了。” “你放心,我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事情闹的这么大,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 “我知道。”听着他焦急的声音,梁晚莺小声说道,“可是钟朗……他的背影实在太像我爸了……” 钟朗愣了一下,口气瞬间软了下来,“我只是担心你,现在网络暴力太严重了,我怕你承担不了这个后果。” “你相信我,我会妥善解决的。” 挂断电话后,钟朗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楼梯走道。 心急的他没注意到在上面一层的楼梯拐角,还有一对男女。 两人的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在台阶上蜿蜒。 男人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袅袅的灰白色烟雾在空气中漂浮。 他姿态慵懒,看着站在面前仿佛是要和他对峙的女人。 等钟朗离开后,女人将手里一支包装精美的鲜花递给他,继续说道:“这是你最喜欢的奥斯汀玫瑰。” 谢译桥接过她手里的花,在指尖拨弄了两下说:“简小姐,已经结束了,你还不明白吗?” 简诗灵看着他心情不错的样子,软下声音,“别这么对我嘛。” “哦?怎么对你?”他收回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当初是你来求我的,我给了你资源让你有了今天的名气和地位,可是我碰过你吗?又从你身上索取过什么吗?” “我没有不让你……” “我没兴趣。”男人打断了她的话,漫不经心地拨弄了下手里的花,娇嫩的花瓣颤巍巍地在他掌心发抖,“听明白了吗?” 他说的直白而赤L,女人自尊心被狠狠打击到,她不甘心地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捧我?” “大约是因为——我比较喜欢做慈善吧。”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可是译桥……我真的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他将香烟捻灭在玫瑰的花蕊里,轻叹一声,“为什么要这么贪心呢?” 价值三百万英镑一株的玫瑰被他当成了烟灰缸。 他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可是明显已经失去了耐心,这是他看似温柔,却绝无转圜余地的警告。 女人不敢再多说什么,戴上墨镜和口罩,将自己的脸遮严实,准备离开。 走到拐弯处,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又点了一支烟,他低着头,站在光影绰约的楼梯口,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晰,名贵的玫瑰被丢弃在地面,又被他脚上锃亮的皮鞋捻碎,散了一地。 香烟、玫瑰、昏暗的楼道,仿佛一幅虚幻又丰富的画。 男人就是这幅画的灵魂。 这就是谢译桥啊。 很多很多女人都想得到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得到过的男人。 回到办公室后,谢译桥突然想到什么,对门外的秘书说道:“庄定,你去查一下监控,看看刚才在下面那层楼道里打电话的员工是哪个部门的?” “我这就去。” 作者有话说: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这本准备了好久,也存了十几万稿子,目前是自己各方面都非常喜欢的一本文,这次一定善始善终~希望你们也喜欢! 注:危卧病榻,难有无神论者。是引用的史铁生的话。 第2章 “老人家,这个结果您有想到吗?” 记者拿着话筒追问。 老人摆了摆手表示不想说话,佝偻着身子,坐在台阶上抹着眼泪。 是的,在老人努力爬上山郑重地上过三柱香以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喧嚣的风声和落下的雨声仿佛也在跟随义愤填膺的群众狠狠唾骂着玩弄老人的那个幕后之人。 老人休息了片刻,又重新站起来,步履蹒跚地准备离开。 他的眼睛已经很难看清楚路了。 花白的头发被雨水浇透,连同身上单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几乎能看到骨骼的形状。 好多人都不禁红了眼眶。 这时,一个戴白色鸭舌帽和蓝色口罩的女生默默地掏出两百块钱塞进了他的手里,然后就直接离开了。 人们好像被点醒,都不忍心看老人希望落空,纷纷慷慨解囊。 网络上也炸开了锅。 “我就说!果然是骗子!” “神在哪里?神迹在哪里?骗子又在哪里?” “卧槽卧槽,气死我了,这人也太可恶了,这么可怜的老人都戏弄。” “太惨了,我也要给他捐款,三分钟之内,我要老人所有的银行卡消息。” “把这个骗子找出来,我来教它做人!” 事情整整闹了三天,热度虽然逐渐疲软,但是声讨骗子的呼声却还没有见消退的痕迹。 钟朗担心的不得了,因为已经开始有人试图去扒医院门口的监控了。 不过,好在老人的医疗费很快就凑齐了。 凑齐的当天,一段影片在社交媒体上疯转。 影片的内容很简单,老人虔诚坚持的画面、替他撑伞的人、上前搀扶的人、还有最后在不渡山自发捐款的人,视频的最后,是一长串网友的名单,还有一句话。 ——你们每个人都是老人遇见的好心的神。 网友们恍然大悟。 “神明竟是我自己!” “我靠,突然觉得好骄傲。” “老人一开始就遇见了好心的菩萨啊。” “什么菩萨,不就是鼓动网友捐钱嘛,那人自己出一分钱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博眼球,搞噱头。” “下一步是不是要露脸直播当网红了。” “别以为所有人都想当网红好吗?” “用什么方式不行,这样折磨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真让人恶心。” “我觉得用这种方式引起舆论重视挺厉害的。” …… 诸如此类的评论层出不穷,虽然还有很多不好的声音,但是因为结果是好的,所以赞美的声音逐渐压过了那些。 梁晚莺已经不在意了,钟朗还是心有余悸。 “你以后做什么事跟我商量一下,这样做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结果不是你想的这样呢?” “一定会是这样的。”她笑了笑说,“我相信善良的人,总归是大多数。” “可以找个更稳妥些的办法。” “这是我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梁晚莺低声说。 “现在依然有相当庞大数量的农村老人得了慢性病都不会去治,不论是因为经济原因还是剩余价值的问题,慢慢等死已经成了默认的态度。 “他们被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