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简笔画。 一只活灵活现地踩键盘的小猫咪。 孩子们听得入迷,纷纷问道:“梁老师,你画的这个方方的东西是什么啊?” 梁晚莺愣怔一下,看了看他们的画。 大多都是山林树木野鸡野鸭之类的东西。 他们没有走出过大山,她随笔一画的自己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东西于他们而言,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是电脑。” “电脑是什么啊?” 梁晚莺将外面的一些新鲜事物一边画一边讲给他们听,孩子们听得新奇,连最爱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也安静下来,认真的听着。 “梁老师,地铁怎么这么长,它是怎么开的啊?” “梁老师,这个钢琴是什么,看起来好漂亮,它的声音是什么样的?” “梁老师梁老师,冰箱跟空调又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们这些天真的问题,梁晚莺温声细语地跟他们一个一个全都解释了,然后说:“外面的世界非常精彩,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学习,只有念书才有走出大山看到这些东西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了——” 正讲着东西,梁晚莺发现后排的孩子都停下了手中的笔,在向门口张望。 她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 眉目英隽的男人双手环胸,慵懒地倚靠在掉漆的门框后,旁边靠墙立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还在滴着水。 他正眉眼带笑地看着她,瞳孔仿佛被雨水浸透,有种沉甸甸的温柔。 梁晚莺走出去,眉心微微蹙起,“你来干什么?” 谢译桥站直身体,又弯腰凑过去说:“莺莺,我发现你讲课的时候还挺有样子的。” “我跟你很熟吗?离我远一点。”她向后撤了下身体,表情严肃。 谢译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梁老师,我错了。” “……” 他的这句梁老师喊得狎昵,梁晚莺斜了他一眼就关上教室门回到了那个破旧的讲台上。 “同学们,我们继续。” “老师老师,他是谁啊?” “是老师的男朋友吗?” 梁晚莺有点窘迫,“不许胡说。” “他好好看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最后排的小男生反驳道:“我们梁老师也很好看!皮肤白白的,眼睛大大的。” “嗯嗯嗯,梁老师最好看!” 梁晚莺又好气又好笑,放下手中的画笔,“你们也都好看,好看的东西不只是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外表是会变的,但是只要我们要有一颗高尚的心灵,就永远都是最美的人。” “梁老师,什么是高尚的心啊。” 梁晚莺托腮想了想,觉得举一些名人的事例他们不一定能懂,所以准备举身边人的例子。 “像周主任,万书记,陈医生,你们都认识吧。” “认识——” “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很好很好!” “他们就是高尚的人,也都有一颗高尚的心灵。”梁晚莺说,“所以,我们看东西不能只看外表明白吗?因为外表有时候是会骗人的。” 谢译桥在门外听着,总觉得自己被指桑骂槐了。 他站在门口哂笑一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梁晚莺组织学生一起去食堂。 所谓食堂,也就是露天的一个棚子,摆了几口大锅。 食物……也就是最常见的白菜土豆炖一切,而且做的很咸。 梁晚莺只拿了个馒头准备随便吃两口垫垫肚子,回去以后自己再做点吃。 谢译桥当然是不吃这些的,他那里有专门的人每天爬两个小时的大山给他送精致的饭菜,为了保鲜的同时又不流失味道,需要花费非常昂贵的人力物力。 于是,当送饭的人提着一个超级大的箱子上来的时候,瞬间吸引了所有孩子的注意力。 可是孩子们跟他不熟,而且他看起来就像是画里的人一样,虽然难掩好奇,但是没人敢上前,怕冒犯了他。 谢译桥笑着对着他们招了招手说:“过来,这里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分给你们。” 孩子们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有点胆怯,那个平时调皮捣蛋的比较胆大,直接就跑了过去,剩下的孩子这也才跟着围了上来。 里面的食物是他们从没有见过的东西,连样式都是他们贫瘠的想象力无法想象得到的。 谢译桥将那些精致的糕点和水果分给他们,可是没人舍得吃。 “好漂亮啊……我想要带回去给妈妈看看。” “我也要拿回去。” “你们吃就好了,如果喜欢的话,我以后天天找人送上来给你们吃。” “真的吗?” “当然,我可从来不骗人。” “谢谢哥哥!” 谢译桥轻笑一声,“我都可以当你们这群小不点的叔叔了。” “您像哥哥,周主任那样的才是叔叔。” 谢译桥在一声声童稚的声音中望向梁晚莺,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这里了。 他对小孩子说道:“你们还想要什么,想看什么,我都可以帮你们弄来哦。” “真的吗!” “当然,不过你们要帮哥哥一个小忙。” “什么忙?” “哥哥惹梁老师生气了,你们以后得在梁老师面前帮哥哥说说好话。” “没问题!” 谢译桥环顾四周,“你们谁看到梁老师去哪了?” 一个小女孩指着南边说:“刚刚看到陈医生来找梁老师,两个人去那边了。” “陈医生?” “陈医生对我们可好了,药太苦的话还会给我们吃一颗糖,最喜欢陈医生了。” 谢译桥挑挑眉,顺着孩子们手指的方向,找了过去。 梁晚莺坐在一个大石头上,陈朝山看到她的脚腕比之前还要严重了,蹙了蹙眉头说:“怎么回事,又肿起来了?” “我昨天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又滑下山坡了……”梁晚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以前从来没走过这种路,才来了半个多月,都崴了好几次了。” “那怎么不找我来看看,要不是今天我路过这里看到是你在上课过来看一眼,你也不准备处理一下吗?” “我感觉不是很严重,过几天应该就消了。” “你啊。” “不过,”陈朝山简单帮她重新处理了一下,又感叹道,“刚刚看到你站在孩子中间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你爸了。” “嗯?” “你和他挺像的,不愧是父女。” “怎么说?” 陈医生眼眸带着笑意和赞许,“你和你爸都是温和而强大的人。” “温和强大?”梁晚莺自己记忆里的父亲绝对算不上一个温和的人。 “这种强大是指精神内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