旸会不要他了吗? 江旸会不会把他一个人留在这? 他…… 林煦脑中不断钻出来的想法因为江旸的拥抱而停止。 “你现在还在发烧,应该休息。”江旸亲昵地捏着他的后颈,喟叹道,“不管想做什么都明早起来做。” 林煦觉得眼睛发酸,高热刺激的他眼眶湿润,鼻音浓重地说了一句“好”。 江旸打来一盆热水,帮林煦擦了擦湿汗的身体,又帮他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后,江旸上了床,用手侧了侧林煦的体温,拿出温度计让他量一量。 林煦一个劲儿地往江旸怀里拱,手脚缠着他,“嫌不嫌我烫?” “嫌。”江旸拍着林煦的背,“那也要抱着。” “可是我好热。”林煦说。 江旸挑眉,“敢情你还嫌弃我了?” “没有,”林煦贴上去,“热也要抱。” 五分钟过后,江旸拿出温度计看了看,三十八度五。 江旸叹了口气,帮林煦盖好被子,“快点睡,明天好不了就不能去玩儿了。” 林煦问:“要去哪儿?” 江旸关灯,“睡觉。” “可是这是山里,好冷的,我也不想出去。” 江旸打了打他的屁股,“再不睡觉我就不抱你了。” 林煦闭上眼,“我睡了。” 几秒之后,他又说:“明早要上药,我给你上。” 江旸松开手,装作要翻身的样子。 林煦紧紧抱着江旸的腰不让他动,“睡了!” 屋内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江旸的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 江旸借着窗外几分幽暗的光线,注视着安静沉睡的人,亲了亲他的嘴角,“晚安。” 第71章 【漫步】 发烧一般会在晚上发展得更厉害些,江旸担心林煦,后半夜一直守着他,每隔半个小时量一次体温,温度一直在三十八度五和三十九度中横跳。 林煦吃了药之后一直不出汗,寒气憋在体内出不来,睡得也不安稳。 江旸打来冰水用毛巾帮他擦身体,大搞过了两小时又把林煦叫起来吃了一次感冒药。 林煦睡得昏昏沉,完全没有意识,江旸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又乖又听话,脸蛋被烧得红扑扑的,像两坨白里透红的腮红,嘴唇也被水润得亮亮的。 江旸给他擦嘴角,低头要亲他,林煦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了,把头扭开,嘟囔着:“不行,要传染。” 江旸没管他,自顾自地亲了亲,又打水来擦身体。 大约是凌晨五点过的时候,林煦出了身汗,体温终于降到三十七度五。 江旸松了口气,忙活了一晚上也是累着了,把衣服给林煦换了,把人擦得干净清爽,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上九点过,林煦从睡梦中醒来,阳光从白纱似的窗帘,犹如一道滤镜,给屋内的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凉爽的风吹起窗帘一角,幽静安然。 林煦揉了揉眼,昨晚沉痛的头好了不少,身上也不烫了,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转身趴在江旸身上,半支着身子打算亲他。 江旸平时醒得比他早,平时这个时间江旸肯定醒了,可今天林煦亲了他的脸颊好几下都没反应,一副睡得很沉的样子。 林煦以为江旸是装的,正打算叫他,目光瞥到地上的水盆,里面放着毛巾,旁边是昨晚换下来的睡衣。 他静静地看了水盆几秒,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打扰江旸,轻轻地起身,去把窗帘拉严实,让他更好睡。 林煦像做贼一样,去洗手间洗了个澡,他尽可能的不发出声音,洗了头也不敢吹,用毛巾擦的半干,换了身常服,小心翼翼地开门出去。 山里的空气干净清爽,带着露珠的湿气,深吸一口,微凉的气息钻进肺腑,大脑得到了洗涤。 民宿采用的是原生态的装潢,屋子是用木头搭建的,因为环山的原因,一出门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丛林和云雾缭绕的山脉,悠然静好,鸟叫清脆,大自然才是能净化一切污秽的宝藏。 林煦心旷神怡,一直以来沉重的心情都好了些。他踩着咯吱咯吱的木板走到前台,此时有不少客人在吃早餐,从交谈中能看听出他们计划着去山里玩儿。 林煦找到老板娘,找她借吹风机。 老板娘奇怪,“房间里没有吗?电视柜里面。” “有的,”林煦说,“但我男朋友还在睡觉,我不想吵他。” 老板娘了解,又给了他一个吹风,让他在这吹就行。 “你昨晚生病,今早吃点粥比较好。”老板娘说,“我们这儿的小米很软很香,我们自己种的。你可以尝尝,今早现熬的。” “您怎么知道我生病了?”林煦问道。 “昨晚你男朋友来找我要温度计和药,还询问了附近的医院。”老板娘笑道,“你们来的时候牵着手,所以印象比较深。你们感情真好,感冒好点了吗?” 林煦点头,“好多了,谢谢您的药。” 老板娘爽快地摆摆手,笑着说不用。 林煦又找她借了一点聚维酮碘和促进伤口恢复的药。 他们这是山里,不比城市去医院方便,为了客人有突发情况,各种药都会备一些。 林煦端着早餐回房间,江旸还在睡,动都没动,平躺着的样子和林煦走之前一样。 他把早餐放桌上,为了避免凉掉,还特意用盖子存住热气。 林煦最近没精力打理自己,头发长到了脖子,前面的刘海垂到眼睑,配上他俊秀的面容,是活脱脱的美人。 他坐在床边,低头时头发会往下坠挡住视线,索性别到耳朵后面。 林煦轻轻地解开江旸的睡衣扣子,露出了匀称的胸肌和恰到好处的八块腹肌,青年的身材非常好,有胸肌和腹肌,但一点也不壮,高大精瘦又蕴含爆发力,男性野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 江旸的肩上有一个结了血痂的咬痕,没有及时处理,周围的皮肤有些红肿发烫。 林煦的俊眉紧蹙着,懊恼又自责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他拿出聚维酮碘用棉签蘸着给伤口消毒,知道江旸睡着了感受不到痛,但还是冲着伤口轻轻吹了吹。 等消毒液干了,再把药膏涂上,一边涂一边吹。 “不疼。” 江旸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睡醒后的慵懒和喑哑。 林煦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睁眼就看到漂亮哥哥趴在我身上宽衣解带的。”江旸见着林煦就笑起来,抬起手摸着光滑的脸。 林煦这段时间很少出门,不见阳光的皮肤又白了一点,很好摸。 林煦比他大两岁,哥哥这个称呼受得起,只是他们这样的关系,这声哥哥带着调情和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