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江翊的目光犀利起来,挑刺着嘟囔:“我看他也没那么好,小鼻子小眼睛的。长得是还不错,但好看的男人最会骗人了,咱们夏夏被骗了怎么办?”
“小江的眼睛小,那你岂不是绿豆眼大饼脸?人家长得好看怎么啦,这外貌跟品性又没有直接联系。那像你这样长得不好看的,不照样偷摸着抽烟还骗我说没抽吗?”
“……”宁父仿佛被捏了脖颈的鸭子一下子噤了声,不服气又委屈地碎碎念:“以前你还星星眼地夸我长得帅,跟电视剧中男主角似的。现在我人老珠黄了你就开始嫌弃,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啊啊啊地对着碟片中的彦祖喊老公。明明我才是你老公,哼。”
“我那不是喊习惯了嘛,你至于吃这飞醋?”宁母斜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还搞吃醋这一套,真是服了他。
“我就爱吃酸的!”宁父傲娇地抬了下巴,鼻孔仰上天:“反正我这一关,那小子别想轻易过。我得让他知道,咱们夏夏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拐走的!”
宁父宁母咬耳朵嘀咕了一堆,宁夏这边什么都没听见。而江翊发觉了宁父频繁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不由地紧张起来,抿了抿唇:“伯父好像不是很满意我。”
“放心,家里话语权最大的是我妈。”宁夏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让他不用紧张。
并没有被这句话安慰到,江翊脊背挺得更直了,举止谨慎又克制。饭后他想帮着洗碗的,被宁父叫住了。对方杀气腾腾地拿出一个盒子摆到茶几上,露出里边的棋盘,呵的一声笑:“来两局?”
是象棋啊,江翊莫名地松口气,唇角勾了一个弧度,答应道:“好。”
江翊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兴趣爱好,不过平时学的东西涉猎广泛。象棋围棋是他闲着没事时琢磨过的,比不上专业的棋手那么厉害,但对手是谁都赢不过、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宁父的话,他想赢那是毫无压力。
可是聪明的江翊最终输给了宁父。下了三局,他三局都不动声色地泄洪。下成了一局平手,让宁父险胜了两局。
在小区里从来没赢过谁,一朝尝到了胜利的滋味,宁父乐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哈哈大笑地拍着江翊的肩膀,神色中早就没了那点排斥与变扭,俨然把他当成了亲儿子般:“年轻人不错不错。虽然输了,但看得出来你还是很有实力的,多练两年肯定能赢过我。”
“哪里,伯父才是真的厉害。”江翊谦逊地笑笑,哄得宁父心花怒放,改口亲昵地喊他小江了,让他每天过来吃饭,还说要露一手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
宁夏啧啧出声,没想到她爸比江翊还好哄,就让他几盘棋就能高兴成这样。走到江翊身旁戳了戳他的腰,宁夏好奇地问:“你还很有经验,以前也这样哄过家里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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