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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兽?”宁夏还未回答,有人却已经喃喃地自言自语起来:“原来这只竟然是灵兽,难道当初不肯交给我处置。”
说话的是刚才被凶兽追着逃命的几人之一,听着嗓音是个女人,不过头上的发髻早在逃命的过程中散掉了,摔倒在地时脸上、衣服上还沾到了泥巴,乍一看完全瞧不出长什么样子。
这声音有些耳熟啊,宁夏的目光落在那人的身上,在对方愤怒的眼神中终于找到了熟悉感,勾着唇问:“这不是无妄宗宗主青梵之女——大名鼎鼎的边柔边仙子么?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边柔听出了宁夏话语里的暗讽,抹了把自己的脸,愤愤不平地瞪着她,伸出手指着宁夏,又指过钟离傅与寒玺,咬着牙恶狠狠道:“就是你们,就是你们害了我、害了我们无妄宗的十余名弟子!那么多人啊,全都被凶兽吃到了肚子里,就剩了我一个。杀人偿命,这笔账你们盛天门要如何偿还?”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宁夏叹了口气,顿觉有些好笑:“进入秘境后,我们师兄妹三人便再未见过无妄宗的人。是我二师兄听到声响,这才过来查探一番,正巧撞见你们被凶兽追赶,他二话没说就出手救你们了吧?这样也要被人污蔑,那看来好人还真当不得,容易被疯狗咬。”
被一同救下的另外三四人不是无妄宗的弟子,他们就是在半路上碰见了逃命的边柔,结果被卷入了这件事之中,差点就殒命了。他们是很感激盛天门出手相助的,听边柔这样说,他们简直感到不可思议。
就像宁夏说的那样,要不是寒玺及时赶到,他们恐怕已经进了凶兽肚子了,哪里还有站在这里的机会。盛天门的人要真想害她,坐视不理就好了,还用得着拐这个大一个弯留她性命么?
“你们是没有直接动手,可是我师兄师弟们的死却与你们脱不了干系。”边柔冷呵了一声,目光一寸寸掠过在场的人,质问道:“那个苏月难道不是你们带过来的人吗?她为了夺取一件秘宝,用我师兄他们吸引凶兽的注意力,而她自己却带着秘宝潜逃了。这样你们还敢说此事与盛天门无关么?”
“为何不敢?苏月做下的恶事,凭什么要盛天门揽下责任?”宁夏奇怪地瞧她一眼,更觉得可笑了:“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的。当初你那位掌派大师兄怜香惜玉,放下话要带苏月过秘境时我就提醒过你们了,这苏月的底细我们并不清楚,劝你们最好三思而后行。不是你那位大师兄亲口说的‘无妄宗自有决断’?现在出事了又来赖我们,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是啊,人家盛天门确实提醒过了,也说过与那苏姓女子不熟。是无妄宗不听劝,最后酿成了这样惨烈的祸事,怪天怪地也怎么都怪不到盛天门头上。
一番话说得边柔哑口无言。她反驳不了宁夏,却又不愿承认造成这一切的是他们自己,只固执地反复念叨盛天门该为此负责,要为葬于凶兽之口的无妄宗弟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