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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9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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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粮食增收,让家畜增产,或者其他有实用性的玩意儿?

制香人词穷。

艾琉伊尔低头俯视他,眼眸冰冷残酷。

制香人削瘦如骨架的手神经质地抖着,忽然加快语速道:我没做过,但可以尝试

你不会,也压根不想。艾琉伊尔一语道破,你所痴迷和狂热的,只是霍斯特那种人需要的东西,而我不需要。

有用吗?当然有用。

可艾琉伊尔不屑为之。

制香人终于认出了王女眼底沉凝的杀意,他在这一刻明白过来,艾琉伊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任用他,不论自己的回答是什么,结局都只有一个。

兽神啊

制香人嘴里吐出生前最后的话语,不等他说完,艾琉伊尔的长剑就已出鞘。

剑锋斩下,挥出一道月弧般的寒光,仿佛将这间阴暗狭小摆满瓶罐的屋子映得通亮。

*

作者有话要说:

霍斯特这人,怎么说,尤其擅长阴私和跑路。

十年前暗算堂哥还把锅扣给先王后(虽然留下了2612),十年后成功从王女手下溜之大吉(虽然抛下了自家王后),二者合一,我愿称之为王室好儿螂。

蟑螂的螂。

第122章揭露

这场宫变开始得令人猝不及防,结束也极快,仿佛一夜之间风云倒错,天地倾覆。

在日轮的第一抹曦光照亮王城之前,一切动乱就已然平息,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时隔十年之久,象征至高权力所在的王宫终于重归它原本的主人。

这日清晨,王廷之内,众臣像往常一样赶在廷议开始前站在各自的位置。

宏然宽广的殿堂中气氛胶着凝滞,在场者偶尔交换意味不明的眼神,等待即将到来的结果,毕竟今天坐在王座上的,可不一定是原来那个。

有人疑虑,有人紧张,有人汗出如浆,有人老神在在。

虽然昨晚对抗的规模不大,但城门守军进驻王宫的动静总藏不住。

能安然无恙留到现在的贵族官员,或多或少都有所察觉,当两方人马刀兵相对时,每一家宅邸都门窗紧锁,不少人一夜都没敢合眼,生怕会出什么变故。

不过后半夜就动静全无,大约已经分出了胜负。

那么,最终留下的是?

在众人的揣摩和忐忑中,殿外的露天影钟移动到刻度所在之处,与那条黑色划线重合。

与此同时,侍从依次摇响金属重铃,宣告廷议时间到。

众人陡然安静,只听得厅门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是靴底踏过白石长阶,一步步拾级而上,直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黑发金眸的王女。

艾琉伊尔从王廷中央铺着猩红地毯的宽阔道路上走过,从两侧肃立的臣属眼前走过。

当她经过时,众人将头埋得更深,只能看到那双长及膝盖的黑靴,鼻腔内似乎能闻到森冷的淡淡血腥味。

道路尽头是那张赤金色王座,刻满历代索兰王名字的金叶熔铸成与冠冕相似的形状,安在高座顶部。

艾琉伊尔跨上台,转身面朝大厅,视线扫过一众权贵大臣,接着毫不迟疑、毫无停顿,安然地坐在了王座之上。

数名亲卫立于她身后,左右列开,沉默无声地拱卫。

艾琉伊尔双手分别搭在两边宽大的扶手上,脊背自然挺直,冠形金叶簇在椅背顶端,从下方远远地看去,就好像戴着一顶纯金的冠冕。

面对神色各异的众臣,艾琉伊尔唇角微微勾起。

如你们所见。

霍斯特犯下重罪,于昨晚连夜叛逃出城,今日起由我代行职责。

这样的说辞倒是出乎不少人的预料。

宫变到底不是光彩的事,这种时候,不应该谎称前王突发急症暴毙,或者把锅推给哪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好给自己冠上正当名头吗?

更何况霍斯特是逃出王城,而不是就此身死

在一些官员心里犯嘀咕的时候,昨晚事情结束后就很快收到消息的几人站了出来。

先是贵族长老波多尔。

接着是务实派之首卡尔顿。

直到各神庙的大祭司们出面,少数头到尾都秉持观望心态的官员这才明白,不论他们是否表达异议,都已经不重要了。

大宰相站在原地,铁青着脸,硬撑着没有失态,周围的官员都有意无意和他离远了些。

作为忠诚于霍斯特的代表,大宰相在过去三年间早已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尽管他按理应是众臣之首,可这一职位的权力基本是由王赋予。

君主本身掌握的力量,君主对身在这个职位之人的信任程度,决定了大宰相所拥有的权能大小。

哪怕霍斯特在位时,大宰相手上的权力也一直在缩水,而若是王女执掌王权,他的未来又会如何?

反对也是死,顺从也是死

大宰相抬头,沉重地呼了一口气,成为第一个提出异议的官员。

王女所说,请恕我们不能相信。

霍斯特陛下向来宽和仁慈,勤勉执政,这是有目共睹的,而你昨夜发动兵变,围困王宫,大家都心知肚明。

所谓成王败寇,你最终胜了,要将罪名扣在陛下身上也不难理解,但这样做实在让人心寒。

说到这里,大宰相沉痛摇头:你能用这种手段对付陛下,未来也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无辜的分歧者,就好像在君主后院使尽毒辣手段的王夫人们。

说出这番话,王女你就不可能容得下我,比起死于栽赃构陷,我宁愿死在这里!

不必多说,现在就让侍卫把我拖出去吧!

此话一出,台下便有人忍不住抬眼偷瞄艾琉伊尔的表情。

王女似笑非笑地问:谁说我要杀你了?

就算你嘴上说不介意,也难以让人信服,说不定哪天就又让我等忠于陛下者死于非

停。艾琉伊尔抬手,漫不经心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否则大宰相阁下您哪天摔个跟头,发个急病,但凡有什么好歹,岂不是都要算在我头上。

大宰相一时哑口无言,这也的确是他的想法。

艾琉伊尔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环视下方,跟随她的势力之中并无人面露异样,倒是选择不表态的人都有些摇摆不定。

这是无可避免的现象,不论什么时候,总会有人摇摆不定,但只要拿出更能说服他们的有力事物,也就不必为此劳心劳力了。

本打算审判庭公布结果之后再细说,不过,既然大宰相提出疑问,我也不好置之不理。

霍斯特所犯下的罪行,是谋害先王并且栽赃给先王后。艾琉伊尔垂眸,也就是我的父母。

一石激起千层浪,哪怕是秉持少说少错、从廷议开始就安静如鸡表情呆板的大臣们,也在此时流露惊愕的神色,发出小声动静。

谋害先王!

霍斯特当年伏在先王棺上哭得昏天黑地的模样,很多人至今记忆犹新,还有诗人歌颂他对先王的兄弟情谊可要是罪名落实,霍斯特之前给人的印象就会全盘颠覆。

而这样一来,王女再怎么发动宫变夺权夺位,也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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