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的孔雀一样吗?彩色还是白色的?” “我不知道, 你问谭爸爸。” “爸爸你知道吗?” “嗯?”谭铮从任昭远那里收回视线, 低头说,“我也不知道。” 谭戍的头又一下从谭铮这边转回任昭远那里。 任昭远唇角微弯:“今天老师会带你们认识学校,等你知道了回来告诉我们。” “好!” 谭铮和任昭远特意抽出时间一起送他上学,两人并肩坐在后排,谭戍面朝两人坐着, 旁边放着他自己选的书包。 天蓝色,谭戍喜欢的,只不过和身上衣服不太搭配。 谭戍学校春秋、夏、冬各有四套校服, 两套运动款两套正式款, 今天要参加升国旗仪式所以统一穿正式款, 白衬衣配着黑色小西装,像模像样系了领带,小大人一样,挨着颜色鲜亮还印着大红奥特曼的书包多少有些突兀。 同样突兀的还有腕上的天蓝色电话手表。 家里有更搭配的书包, 黑色藏蓝皮制拉杆式都有, 手表也有其他颜色, 不过谭戍选了两人也没多说,由他喜欢。 到学校门口家长止步,谭戍被等着的老师领进去,两人没立刻离开,站在原地看谭戍向里走。 “我还以为只有他这样,”谭铮向任昭远那边微微侧头,“原来这么大的小孩都没有审美。” 有许多同样提前到校的学生,背上的书包大都鲜亮,一个背着玫粉色书包的女孩从身边经过,任昭远侧身让了让。 “审美没有标准好吗谭总,”任昭远看着谭戍越来越小的背影,对谭铮说话的声音里含着笑,“别用你的审美去看小孩子的审美。” 谭铮一本正经回他:“好的任老师。” 任昭远手肘顶了他一下。 谭铮眼底顷刻起了细微笑意,刚抬手覆在任昭远后腰示意离开,即将转弯的谭戍回头看了过来。 没想到他们还在,谭戍定了两秒才确定,怕他们看不见举起手使劲挥了好几下。任昭远抬手示意自己看见了,之后没再多留,和谭铮一起转身离开。 校门口不能停车,需要走一段,两人这会儿都没有急事,走了和来时相反的方向,并肩慢悠悠缓步而行,绕了学校一大圈。 “听雨过百晬我们送什么?” 闻顾和叶温的女儿出生马上要满一百天,之前聊起来的时候谭铮说他准备,任昭远还不知道他们准备送的是什么。 “闻顾说不要礼物要红包,”谭铮说,“我定了六件套的金饰。” 该送礼物的时候不能空手,谭铮选的简单,但两下相宜。 既然闻顾想要直接的,那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了。 任昭远赞同之后问:“六件?” “嗯,一个金锁、一对手镯、一对脚镯,和一个带生日名字的生肖牌。” 前面的几样常见,任昭远只没想到还有一个生肖牌。 “我也给你定了一个。” “给我?”任昭远转头看他,“我要这个干什么?” “你们都属羊,就想给你也定一个,”谭铮说完还特意补充,“比她的大。” 任昭远一笑:“我几岁啊谭总?” 谭铮正色答:“三十六,不大。” “哦,”任昭远也认真答应,又问他,“那小戍呢?” “七岁,不小了。” 恐怕睁着眼睛扯瞎话都没有这样说的,偏谭铮还根本不觉得有什么。 每次他摆出正经认真的模样逗闹效果都格外好,任昭远没能再忍住笑,用挨在一起的胳膊撞他。 谭铮神色被任昭远的笑浸得软到不能再软,声音也一样:“今晚送到家里你看看,他们的十二生肖形象是独家设计,还不错。” “你觉得不错那肯定好看,再定两个吧。” “我和小戍?” “嗯,我们一人一个。” 像是没聊几句就到了车边,车门自动打开,两人上车后谭铮落下了隔板。 没想做什么,就是喜欢和任昭远单独待着。 尤其在有了谭戍之后,哪怕谭戍格外懂事只属于两个人的时间减少也难以避免。 为了接送谭戍新雇的司机倒是周到,开了车载音响,音乐声不大,两人没管,谭铮一手牵着任昭远的手揉捏一手拿着发信息,让定制金饰的店再多做两个生肖牌。 需要把名字和出生日期发过去,谭铮输入「谭戍」两个字,任昭远问他:“怎么了?” “嗯?”谭铮抬头,“什么?” “感觉你在叹气。” 谭铮刚要说自己没叹气,紧接着反应过来任昭远说的是什么:“感觉?” “嗯,”任昭远应了一声,“感觉错了吗?” “不是,”是太准了,准得谭铮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笑着捏捏他的手,“你都会读心术了。” 明明他根本没觉得自己表现出什么。 谭铮不是常喜形于色的人,只在任昭远面前才习惯露出些生动情绪。不过他以为受自己控制,原来根本就是低估了任昭远感知他情绪的能力。 任昭远眼睛里生了点笑:“读你没问题。”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略略上挑,眉梢极轻地一动,谭铮看着他这副带几分得意的模样喜欢得不行,不自禁倾身去吻他。 “嗯..” 每次任昭远忽然被亲,喉间都会不自觉发出细微一声,软绒毛似的往谭铮心尖上扫。 于是想亲吻得更久更深,又在回应里愈发热切,就总也吻不够。 太好亲了。 浅淡唇色转为诱人红润,谭铮不满足地再次触碰,直到任昭远推他肩膀。 谭铮堪堪分开半寸:“嗯?” “差不多可以了,”任昭远嘴唇微张,“一会儿还要见人。” 晚点谭铮有个会议,衣服弄上褶皱不合适,到公司再换麻烦。任昭远避忌着不抓谭铮衣服,他倒肆无忌惮得很。 谭铮人还压在任昭远身上:“没事。” 任昭远比谭铮自己还在意这些,用了些力气把他推起来。 谭铮被迫起身,假模假式叹了口气:“不想工作。” “堂堂谭总怎么能不热爱工作,”任昭远绷着唇角把他推回原位置坐好,“安昱的员工如果知道你这样大概要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只有你知道。” 这一点没人比任昭远清楚。 任昭远笑着捏捏他手:“还没说呢,刚刚叹什么气?” “不想工作?” “刚刚的刚刚。” 谭铮都快忘了。 “给做生肖牌的店里发谭戍的名字,想差一点他就和你姓了。” 任昭远万万没想到是这个,无奈说他:“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着。” 当时任昭远考虑到爸妈会更希望让孩子和谭铮姓才坚持,可第二天电话里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