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春要趁花开早,看花莫待花枝老。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很好,起承转合都有了。
“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声音,背得屋里的容谦青筋冒起。果然是“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只有陈三儿不明觉厉,站在窗边跟着自家世子摇头晃脑,觉得世子知道的东西真多。
…………
“这位小友不知师承何处?能接出这样的诗来?”院子外,有人探了个脑袋进来,看着叶生的方向挑眉,含笑看着他。
那人长得邪魅,一笑起来,眉线上挑,斜飞出去,如画出的眼线般,惹人眼极了。更惹人眼的是那人顶着个秃瓢。
叶生想,他上辈子,这辈子都没见到过那么风骚的和尚。一身大红衣袍,从头到脚,一片万里山河红。连着腰带都是透着鲜亮的红,红得骚气十足。
叶生愣愣地看着他,那红色慢悠悠地走进高山小筑的时候,他才知道到底什么叫辣眼睛。
他不愿意望人家,人家却愿意望他。一言不发地打量了他一眼,那红袍子露出了明晃晃的牙,活像只大灰狼。“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是谁教与你的?”
“额?他,都是他。”叶生呆了呆,摇摇一指屋里的容谦。眼睛却从未离开,直视红袍子,还是分不清楚,到底是袍子惹眼还是那秃瓢惹眼。
“怎穿成这样?”窗户边,容谦已经见着了来人。挑了挑眉,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子。
嗯,叶生觉得容谦在憋笑。
“喜庆。”红袍子面不改色。
“头发呢?”容谦挑了挑眉。嘴角扬了扬,又快速地放了下去。
“与人打赌,输了。”红袍子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想笑就笑吧。莫要憋着。”
“咳,还好,还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连串肆无忌惮的笑声。独特的老鸭声线笑得叶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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