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的红。 连耳朵都在发烫。 江煦侧躺在床上,这样他要舒服一点,至少前面和后面都不会被碰到。 看见黎行舟站在床边,少有地露出这一面,挑了一下眉梢,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过。 掀起眼看着他,“难怪你毕业这么多年,老师们都喜欢提到你,学校论坛里也经常提起你,你学习能力真的很强。” 黎行舟耳后瞬间红了,盯着江煦,想把手机拿回来,又被江煦含笑的眼睛弄得怔住。 站在床边,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江煦知道黎行舟是什么脾气,不会再试图挑衅。 万一惹急了,换一种方式惩罚他怎么办? “刚才说的事,你同意了?” “嗯。” 黎行舟把衣服放在床头,看着又恢复乖顺的江煦,伸手弹了一下额头,然后捏了捏他的鼻子。 “我叫了东西,已经要到了。” “我正好饿了。” 昨晚上几乎没吃什么,又凌晨两点多才睡着,这会儿又到了十点半,是饿了。 江煦坐起来,身上浴袍松松垮垮的。 黎行舟看着这样的江煦,眼神又暗了。 别开脸,深了吸一口气,去处理那堆「罪证」,不然等会酒店的清洁员来,估计会被吓一跳。 还是—— 不要让外人知道了。 地下情,怎么弄得像是他被江煦包养了一样? 江煦坐起来的时候,果不其然,腰腿无力也就算了,不能明说的地方才是难受。 脚步虚浮的进了浴室里洗漱,出来的时候走到外面客厅,直接倒在沙发上,扯了一个抱枕塞在怀里,坐着发起呆来。 黎行舟拿着吃的东西过来时,看向黎行舟,然后视线往下移。 黎行舟还穿着浴袍,好身材完全遮不住,尤其是垒块分明的腹肌和被挡住的人鱼线。 还有—— 默默瞥了眼,江煦抱紧了怀里的抱枕。 他对黎行舟负责的话,以后…… 这种事情应该也是由他来决定频率吧? “看什么?”黎行舟发现江煦的小动作,没有揭穿,反而拿来逗他,“下午还要去爷爷那里,不然我不介意——” “我没有。” 江煦少有地语气急切打断他的话,说完后瞬间后悔了。 什么叫不打自招? 他刚才的举动就是不打自招。 撇了撇嘴角,江煦小性子被黎行舟的态度勾出来,那些被压在心里多年的任性突然有了破裂的缝隙,悉数钻了出来。 看着黎行舟,语气凉凉地开口,“哥哥,下回要多学习学习,我不想要每次都是腰酸背疼的。” 腰很酸,腿也很酸。 所以黎行舟的进步空间还很大。 压下眼里的笑意,眼神染上揶揄。 抿着唇,江煦压平上扬的嘴角。 黎行舟:“……” 磨了磨牙,想把人抓过来按在膝盖上打一顿。 第39章 盘腿坐在沙发上, 江煦身上浴袍松松垮垮穿着,抬眼去看黎行舟,发现他好像在生闷气。 咽下嘴里的粥, 伸手碰了一下他的肩。 “其实, 好像没有那么差。” “我又没有经验, 只是你力气太大,所以我有点难受,下回轻点就好。” 两句话说得坦荡又自然, 半点不觉讨论这件事有什么难以启齿。 因为原本就不该觉得性这件事有什么好羞耻的。 人类总不能是无性繁衍的。 哦, 好像技术可以实现了, 但大部分不是嘛。 黎行舟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抬头看着江煦的表情,抿了抿唇, 向来无波无澜的脸上出现一丝困惑。 “真的难受?” 江煦瞪大眼, 然后摸了摸他头发,“不全是难受。” 只是一开始有点。 但—— 黎行舟真的可以轻点。 黎行舟绷着的脸, 表情终于放松,“嗯。” 江煦被黎行舟头发蹭得有点痒, 笑了起来,“不过下回可以轻点。” 刚放松下来的黎行舟, 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抓住江煦在后颈发尾处的手, 牵到唇边咬了一口,笑着看江煦,“那要麻烦你跟我多练习一下。” 江煦耳后一热,“可以。” 抽回自己的手, 手指上印着一圈牙印。 像是被灼伤一样, 蜷着手指, 没再去看黎行舟,规规矩矩喝完剩下的粥。 吃完东西,江煦又趴到床上,没多久眼皮一沉,又睡了过去。 睡前还不忘把周衡的事告诉黎行舟,只是隐瞒了自己去的原因。 黎行舟打电话让人去查周衡的事,着手对周家进行资金链上的制裁。 电话结束,就见江煦裹着被子睡得正熟。 时间才十二点,还可以再睡几个小时,就打电话给前台多续了一天的房。 江煦一觉睡到了三点多,醒来的时候人还懵。 看到黎行舟坐在旁边,才慢慢清醒过来。 黎行舟发现江煦醒了,放下手里杂志看他,“醒了?” 江煦点点头,扯了下衣服,“嗯。” 掀开被子下床,打着哈欠往浴室走,“我去收拾下换衣服,我们过去看望你爷爷需要买东西吗?” 以前和父母去拜访别人,都需要买东西过去。 “回自己家,你说要带什么?” 黎行舟放下翘着的腿,站起来,宽肩窄腰,一米九的身高,很容易形成压迫感。 闻言江煦点点头,径直进了浴室。 退房后,准备直接去九境湾时,江煦想起带给黎老爷子的那幅画,又折回青溪公寓去拿,两人顺道换了身衣服。 “周衡高考操作违规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以前自己暴露的,无意说了句,我记性比较好。” 其实江煦只是想诈周衡,却没想到是真的。 只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黎行舟看了眼江煦,手指瞧着方向盘,盯着前面红灯,“那你打算怎么做?” 江煦想了想,看向窗外,恰好看到几个高中生聚在一起说话。 伸手托着脸颊,转头看黎行舟,“按规矩办。” 尽管周衡的分数是实打实的,但却利用了户口和招生漏洞,意味着可能有一个人被他挤掉位置。 被挤掉那个人后面还有无数个人,只因为一个周衡,就导致了这一连串的效应。 “嗯。”黎行舟点了下头。 就算没有这件事,就昨天周衡对江煦的所作所为,他也不会放过周衡。 五点过一刻,黎行舟那辆黑色的路虎开进黎家的车库。 两人从车上下来,径直往客厅走。 “小江煦来了?” 黎老爷子正在客厅一角的黄花梨桌上泼墨挥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