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啊,呵呵,都是同窗有话好说,有事好商量嘛。我看这事是因圆景离而起,不如就让他赔吧,也好给二位家里一个交代。”俞镇眼见着要打起来了,便慌忙出来圆场道。 圆景离闻言一滞,抬眼瞧墨素锦,却被墨素锦一对虎目瞪得又吓得缩了起来,转脸偷瞄慕容凯,却见慕容凯清风朗笑道:“好说好说,烦劳圆家公子把钱送去我家里,这事儿就算完了。二世子好福气啊,有这么个仗义兄弟!” 墨素锦闻言忽觉得意道:“那是!爷周围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圆景离,你赶紧把钱给人家送去,看在你这么够意思的份上,我墨二交你这个兄弟!” 圆景离心中一颤,虽然想想那些金条怪心疼的,但有道是破财消灾,总比每天都被墨素锦找茬儿欺负强。于是他赶忙点头儿应道:“是是是,世子爷无需操心,我一定办好。” …… 傍晚时候圆景离正抱着本书边走边背,忽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下头,仰面望去,便见慕容凯横在树杈上向他笑眯眯地招手打招呼道:“圆公子又在背书呢?” 圆景离见状忙合上书道:“啊,没、没有,就刚巧想温习一下先生讲的,午时亏得慕容世子解围,我这马上去封家信叫人把金条送到府上。” 慕容凯听罢朗笑一声,翻身而下,好似片轻羽般翩翩落地,飘袂如仙。 圆景离看得一怔,缓过神来忽觉十分不好意思,便赶忙垂眸道:“慕容世子好、好身手。” 慕容凯勾笑道:“欸,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呵呵,我儿时最擅爬树了。我呢,在这等你就是为了同你说那些金条不用真给我爹送去,咱就是搭台唱戏演一出而已,呵呵。” 圆景离难以置信地愕然道:“真、真的吗?可那分明是价值连城的古器啊!世子放心,我们圆家虽不是富可敌国却也有些底子,我写信交代一下缘由,我爹一定会把钱筹好送……” 他话还未道完,额头便被凑过来的慕容凯不轻不重地弹了下。 他想接着说,却被慕容凯的笑声打断了。 只听慕容凯朗笑几声道:“圆公子啊,做人这么一板一眼的累不累?我不是都说不用赔了吗?那就真的是不用赔了嘛,呵呵,你要实在过意不去,等我去你们那玩儿,你请我吃吃喝喝不就好了么?” 圆景离看着眼前这位笑似春阳的少年郎,心下不觉也放松下来。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笑颜:疏朗明澈,润朗煦暖。 他心中不禁有些感动,眼眶泛红躬身行礼道:“慕容世子以后若是到玉衡来,我圆景离一定好生招待,绝不怠慢!这恩情,景离会铭记一生,必将……” 他话还未道完便又被慕容凯弹了下脑壳儿,闻听那人笑道:“圆景离啊圆景离,你就是因为这样呆才总被人欺负呀!有些真心话要埋心里啦,可假话呢,说多了听的人也就真信了,这真真假假叫人分不清才好,不然会被人抓着性情把柄了可劲儿地欺负哦,呵呵。” “可慕容世子这样帮我出头……值得吗……”圆景离终于问出了他当时疑惑的问题。 “这个嘛,世间的事难讲得很,有些事即便值得,我们也不愿去做;但却有很多不值得的事,我们并未少做。不是吗?” 还未待圆景离反应过来,慕容凯便向后一跃,倒退着挥手道:“哎呀,我又饿了,先去觅食啦!圆公子好好背书,考测时借我抄抄哈!” 圆景离闻言点头如小鸡啄米,目送着慕容凯渐渐远去,心中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 “救是”的错字已经改好啦~谢谢登登指出^^ 真是看得太仔细了 好感动哦~~~ 第5章 5 坑爹 ====================== 慕容楚尧这几日来天玑部赴五部纵谈盛会。 天玑位于华繁国东部,琼海之北,山灵水秀,四季如春,盛产药材,名医辈出。 纵谈定在此处,各部世家均为满意,只因即可游山玩水,又可顺道采买些药材,诊一诊陈年旧疾。 炉香袅袅,器品无声。此时的慕容楚尧正伏案于贤雅阁客房内批阅带来的公文。 贤雅阁乃是天玑部青莲山端的一座名栈,山环水绕,布设清雅出尘,接待来赴五部纵谈盛会的王公贵胄、文豪巨贾再合适不过。 碍于价格不菲,慕容楚尧此次咬了咬牙,跟夫人申请了好久才算是头一遭住了进来,原因是阁外守备森严,闲杂人等插翅难入。 往年他来赴会皆住的是寻常客栈。每每都是自打他住进去,客栈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满了前来一睹尊容的拥趸们,更有甚者在得知他要入住的消息后便提前在那家客栈住下等候。 这事儿形成惯例之后,店家们便动起了歪心思:但凡慕容楚尧订了哪间房,那层楼的房价便都水涨船高起来。 正可谓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 能有如此多的拥趸皆是因为慕容楚尧多年来雄霸华繁国十大美男之二,又是文采斐然、战功赫赫的文武奇才。 他银发玉冠,身姿秀颀,眉宇淡雅,玉质金相,举手投足间既有儒雅文士之气,又有遒丽武人之姿,令无数人倾慕痴狂,心神荡漾。 名人自是有名人的烦恼,慕容楚尧更是不堪其扰,今次想来想去便忍痛花了几根儿金条入住了贤雅阁。 可他在这住了两日后忽觉不适,不为旁的,只因太过安静! 他习惯了迎宾送往,寒暄客套,乃至外出跟做贼似的躲躲藏藏,在这难得的安居条件下竟然静得心慌?! 按理说,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份宁静能助他批阅神速,可此时的他居然心不在焉起来。 正在他分神儿纳闷时,房门儿“吱呀”一开,由打外边进来位身高八尺的月白软甲劲装青年,端茶入室。 这男子生得白皙面冷,银发高束,发丝自铜冠悬垂而下,又夹三缕缀着孔雀珠石的长辫,衬着他那对杏眼紫眸及秀挺的鼻梁,俊朗中透着一股难掩的贵气。 慕容楚尧见了他便放下了笔询问道:“玄陆啊,阁外可有异?” 玄陆愣了片刻,回道:“回侯爷,不曾有异。” “哦……那就没收到什么来求见我的名帖?”慕容楚尧试探性地问道。 玄陆蹙眉凝想片刻后回道:“属下未曾收到。” “哦……那是不是这贤雅阁的守备太严,要见我的那些人都被挡在外边儿了?”慕容楚尧不甘心地追问道。 “属下刚由外而归,确实见了些杂人在阁外等候。”玄陆将茶奉了,缓声回道。 “哦,我就说嘛!欸,我难得来一回,他们守了那么久,不为别的,无非就是想见见我嘛!我看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