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运,就看进基地的成败与否。” 他没有犹豫地打开车门,朝着火光处奔过去。 身为丧尸进阶化的谢知年视线还很模糊,他看不清人影,可并不能说他听力下降。上天给你关上扇门,总得为你留下窗,风吹草动的声音就在他耳里显很突兀,甚至用震耳欲聋形容都不足为过。 地点:融成区。 大火不停烧着尸体,白骨堆积成高峰,发出来的冒油声无不令守夜人恶寒,他们捏着鼻子,厌恶地看着肉/体化成白色粘/液,臭味直冲天际,白骨堆积的尸骸上面是位穿着蓝色皮衣的男人。 江钟吟嘴角都是伤口,血液顺着脖子滑落,似乎陷入梦魇,连带着眉毛皱起勾阖的川形。 “听说他当初莫城基地的江钟吟,我以为有多厉害,还不是陆领主的手下败将,要怪就怪他倒霉,碰见陆领主吃不了兜着走。我前几天得知,三年前与宋知年勾结的人就是他,充其量活成奸/夫。” “江钟吟不是率领异能队去找宋知年去了,怎么会出现在容城?”有分队凑在一起讨论:“还是单身一人,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宋知年跑路的时候,把实验室研究的病毒抗体都带走了。” “狼子野心,你们放心,陆领主再也不是从前的陆领主,不会纵容江钟吟胡来,更别提对宋知年网开一面。放眼丧尸界,哪个人能得到陆领主的目光?” 分队拍手:“说得好!” 有个藏在分队里的异能者垂着眸子,看向手中白布,似乎不赞同说法:“可我昨天偷偷看见陆领主的属下李健,他带着分队去融城外墙,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好像是找传家扳指来着。” “传家扳指不是在宋知年手上。” 青年吞吞吐吐,唯唯诺诺地开口:“明显是在找宋知年。” “我们快别提宋知年了,他的名字太晦气,反正他变成丧尸是板上钉钉,陆领主找到也无济于事。你仔细想想,打开城门就冲在前面,丧尸潮要围攻的不是他,还能是谁?” 说话人挤眉弄眼:“说不定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放的地方都不同咯!” “这叫什么?” 分队的议论声提高分贝:“自食恶果,恶有恶报。” 他们并未察觉到在不远处的陆星洲,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穿,蕴藏着的冷意叠加层干涸,指尖生出的无数把冰刀,随时要对他们动起杀念:“陆领主请您息怒,他们都是新进来的异能者,不懂规矩。” 李健额头冷汗大颗滑落,他没想到有人嚼舌根子。偏偏陆星洲不苟言笑的唇边凝结着恶意:“我等会通知领队待回到基地就让他们训练三天,看他们还在不在后面议论您。” 其实议论陆星洲没事,可他们议论的对象是与陆星洲把边的谢知年,这人是陆星洲心中之痛。李健清楚谢知年是陆星洲最不敢回忆的人,那群异能者毋庸置疑就是在往王者的枪口上撞。 “不必了。”陆星洲和善开口。 李健蓦然:“唉?” 若忽略陆星洲宛如刀锋的指尖,对方面上镇定是最好的伪装,思念化为岁月长刀,磨平他千疮百孔的灵魂:“他们说的没有错,宋知年在自食恶果,又在基地里有什么不能提的?” “最后死在丧尸底下也是罪有应得,相反这件事提多也是对其他人的警醒。” 每年死期的日子昭示着陆星洲的伤心地,他眯着眼睛凝望着天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嘲笑地开口道:“谢知年哪怕死无全尸,背叛我的人下场不都是悲惨?都是我愿意看到的。” “领主。” 李健声线带着延迟:“你没有事吧?” “你想我出什么事,为爱痴狂?” 陆星洲说完这句话后,笑意全数消失,眼神变得很冰冷,神情极其暴庆地捏着扳指,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凭什么他要守着谢知年回忆。 他摸着失而复得的扳指开口:“宋知年连别人的东西都敢偷去送给江钟吟,我又怎么狠不下心,你知道的,这扳指是我当初给他的定情礼物,却出现在江钟吟手里。谢知年跟我在一起七年,我早该想到他对只有金钱的索取,所谓的爱一文不值。” 他的反问透露着炎凉:“我又怎么会难过呢?” 陆星洲又怎么会难过? 他已经习惯疼痛。 认亲的扳指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倒映着陆星洲出众的面容。 “领主能想开最好,以你对他的情谊深重,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李健极为知晓陆星洲的心,恐怕也是在逞强,还是说了句:“宋公子真不值得您为他伤心,属下早就提醒过领主提防他,现在醒悟过来,为时不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陆星洲从未抱怨过丧尸的苦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害怕末日的危险,他害怕的是人性扭曲和青年若即若离的爱情:“确实为时不晚。” 尾音的杀意出卖着王者孤寂的内心,单单看着江钟吟带着自己扳指绑在支架的那刻,陆星洲就生起要替那人解绑的心思,仅有的心跳声在他凑近后戛然而止,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 是那人的情人。 陆星洲心里的酸疼出卖着他可笑又荒唐的爱,自己再次心动的爱人竟然偷用扳指送给他人?恐怕从江钟吟表白开始,谢知年就始终偏爱江钟吟,对自己不过就是利用。 陆星洲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他爱的谢知年在末日时就病逝:“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宋知年的尸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陆星洲坚定的想法,他做梦都想找到谢知年的尸首。 李健面色凝重,不好意思开口:“属下无能,我在附近搜索三圈,没任何进展,还耽误大家三天的行程。” 看着陆星洲神色不明,他立马将话题倒转:“不过,我发现件奇怪的事,我们的人方才在郊区发现辆面包车,而且这辆面包车是江钟吟驾驶的,上面还有他三年的记事本,我带着人翻找几遍,在后备箱里发现大量的血袋。” “血袋都用完了。” 陆星洲手中的力道增加,他将扳指戴在两个手指间,链条湿漉漉贴合着掌心,捏着扳指的手微微愣住:“血袋?” “什么意思?” 陆星洲猛然升起来的预感夹杂着不安,他警惕地看着昏倒过去的江钟吟。 “我也不知道江钟吟要血袋作甚。” 李健对上陆星洲黑沉沉的目光,浑身不敢轻举妄动,似乎也因自己想法而感到恐惧:“并且每袋血袋上都标注着服用日期和产生日期,有的血袋就是刻着最近几天的字样,上面还有牙印,感觉就是特意给人喝的。” “直到属下发现抽血的针管,联系江钟吟手臂的针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