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谢知年抬起充满血管的手臂,那里曾经撕咬的疼痛隐隐浮现,天花板轰然地砸在他脸上,甩不掉的嘲笑与讽刺犹如在耳畔,灵魂的疼痛宛如双胞胎兄弟,再也无法淡定。 “你们没有来救我。” 谢知年重复着这七个字,恍惚中听到沸腾的议论声:“是谁?” 人声鼎沸:张张苍老的脸破开地缝,四肢扭曲地爬出来。 记忆重新浮现在谢知年脑海,这是自己的噩梦。 “陆领主这次进阶异能,恐怕是危在旦夕,我看宋知年还在那里嘚瑟什么,怕是哭天喊娘都救不了恩人,宋老头也有意向在推举宋晓寒成为领主,最近还在避讳宋知年求见,还是怕那祖宗毁了自己的名声。” “同样的坏境养出来的人真不一样。” “等陆领主让权后,我提议举报宋知年,把他踹出基地里,让他滚回自己的基地,和他爸爸一起,两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知道仗势欺人的家伙。” “滚回去的人是你们!” 谢知年深知眼前是幻觉,他眼眸带着血,滔天恶意框框地往上增长,捏紧着自己的手臂,避免着自己的容貌受到嘲笑:“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沦为笑柄,也要把嘲笑的人统统杀掉。” 没有人救自己,自己就先自救。 作者有话说: 最近确实有点忙。 理解下,嘿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基地领主的恶毒月光11 谢知年并不会坐以待毙,有道是天子脚下多乱臣,其下的人心是最复杂的东西,你永远都不会想到背叛自己的人,嫁祸栽赃也要看使用人的手段高明与否:“得找个替罪羊。” 【028:宿主不是有中意的人选了?你在基地呆着的时候,有个极力反对你和陆星洲的老头。】 【谢知年:江钟吟加他没问题。】 谢知年当真忘记陆星洲身边就有条最好的替罪羊,即使陆星洲拥有最高的权利,那老头却靠着资历对王座虎视眈眈。 “好心办坏事,胜过坏心办到底。”谢知年想到水落石出点,安静地躺在床上,他望着醒过来的天花板,捂着双眼为计划而欢呼:“小人的罪名我坐实,间接杀人,没那么容易。” 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一切都是指路者的祸。 谢知年透过窗户的反光,射/下自己的模样:那宛如枯木枝的伤疤爆开,干涩的岩石敲打着玻璃。 【谢知年:把帽子扣在迫不得已为陆星洲上,这场死局很快就能得到破解。】 【028:提前恭喜宿主洗白成功。】 反派也分三六九等,飞扬跋扈的青年属于下等,打开天窗说亮话,没脑子的反派能指望他做出灭城策略?谢知年要做,就做又蠢又坏的反派,又当又立,鱼和熊掌他两手都抓。 他务必要颠覆主神设定的代码。 夜幕如同张大网,笼罩着别墅上方,海棠花在清风中枝乱颤。 离开房间。 陆星洲眼前闪现着谢知年惨白绝望的脸,那是他相处十三年,疼爱长大的青年。最接近天堂的待遇跨成无人地狱,他拖着流血的伤口走在路上,蹲下身子,拔出刺入骨头里面的玻璃碎片。 心疼什么? 他不断质问着自己在挣扎什么。 对方都这样伤害你,你还在担心他什么? 他都用玻璃来砸你,你还要执迷不悟? 陆星洲将谢知年的血眼泪收集,他脚下所踩着的水面瞬间冰冻,雨滴立即化为珍珠,零散地滚落在原地,用手指撩开遮挡物视线的头发,那心头涌上的委屈,全部都灌入大脑。 那人真的另有苦衷,他的青年不是罪人? 到底该不该相信他? 陆星洲:“混账!” “你还在为他辩解,是宋晓寒的教训没有吃够?” 陆星洲用拳头砸着海棠树,他气不过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再毫不留情地给了自己三耳光,希望自己这样才能清醒一点:“你就是在犯贱,人不喜欢你还凑上去!” 花辩粘在他的侧脸,很快伤口红肿起来:你就是在犯贱,你就是在犯贱,谢知年亲手把东西摔在你的面前,你还要试图相信他?你到底怎样荒唐的爱才能忍受这样的悲惨? “不能心软。” 陆星洲撕下身上的碎布,简单绑住手脚伤口,他扯着压抑嗓子,走路起来一瘸一拐,背影刚刚还能接近笔直,如今只有扶着海棠花,雨丝混合着模糊的视线:“你不要蠢到让悲剧再次重演,同样的代价,你要舍弃多少次?” 海棠林连接着基地的后院,这是长达二百米的长廊,长廊两边种满海棠花。 海棠林在基地别名「尸鬼林」。 陆星洲脚下踩着的每步都有尸体,他把自己的双亲与亲戚都葬身在海棠花下,纪念在容城死去的人类。要是视线能够放大,就能轻易看见树根上刻着的名字「陆成页」,还有凸起来的小山丘。 每颗树地下都有骨灰:“你给我清醒一点。” 树根上面刻着熟悉的名字,谢知年想个假意的理由,陆星洲却很开心,对方愿意解释以至于还残留着后悔与心软:“清醒一点。” 三叔到父亲,都因为谢知年打开城门而亡,树上刻着的字,每一刀都是陆星洲创作的,他们死在丧尸围城悲剧中。 你要是再爱着谢知年就是蠢货! “领主大人,您怎么受伤了?” 李建撑着黑伞海棠花的尽头,连忙地跑过去:“是宋公子谈得不愉快,我就料到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会让你好受。你难道忘记他对你不安好心?” 陆星洲没有开口说话,他也觉得心冷手冷。 李健:“领主不是我多言,你该把他和江钟吟关一起,关在别墅里,太便宜他了。” 五级丧尸不是陆星洲的对手,陆星洲绝对是没有防备。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李健就不太喜欢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谢知年,他不在意异能者与幸存者的差距,在意谢知年多次为难下人,三天两头都在变模样折腾自家领住。 陆星洲面无表情,得知江钟吟的情况,他收起面上的风霜:“你再说一遍?” 谢知年跟江钟吟关在基地,唾骂声定会接踵而至。李健咬牙切齿:“我该死,就是随便说说,江钟吟是真的苦,很多人都在忘他身上丢东西,所以我才不平衡,他这样对您,你还对他心软。” 李健碎嘴也停下来,也清楚对方不愿意:“您的脚腕看起来伤得好深,我先帮您处理伤口,经水泡会发肿的。” 陆星洲:“看着深,实则不疼,血止住了。”他见招拆招地,回过头看着后面的别墅:“等会你找几个靠谱点,胆子大点的,把宋知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