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脏,不记得自己的生辰没关系,竟大婚之日都忘记了。 王爷的名号不再是情迷的狂之,花前月下的日子终究是昨夜。 谢知年抬起头看着楚惊鸿,目光有瞬间的迷离,泄开的酒意拉开:“王爷请说。” 请? 请说? “怎么?还要继续跟本王装糊涂?” 楚惊鸿见谢知年没有惊慌,咬着的牙齿泄出冷气,冷气中又含着委屈,吃醋的火药味充斥着鼻尖:“我怎么不知道这兰州城如此大,大得能让熟悉城隅的你迷了路。” “是哪家客栈满房了,容不下你,需我替你亲自赶走住客么?” 讽刺话落入王德明的耳朵里,他看见谢知年的错愣“什么?” “已是三更。” 楚惊鸿眯着的双眼透露讽刺:“外面的客栈不是正开着?” 谢知年目光对着楚惊鸿,垂着眸子诚恳道:“王爷这是要赶知年出去?王府是知年的府门,在外飘荡的游子都知回乡,况且客栈为客,府中为主,不论多晚,知年都理应回到王爷身边服待而眠。” “除非王爷不喜知年了。” 多么可怜的弃子掉落下棋盘下,多么可怜的金丝雀被自己抛弃? 楚惊鸿忍不住笑了一声,想着之前的种种,森然的音色拉开,对方总是能把错误推在别人头上:“你既服待在我身边,总撒谎欺骗我,不觉得很残忍么?” “死人死的明白,活人到却活得不明白。” 这讽刺的笑声让谢知年皱起眉头,他有半夜开溜的前科,战术性地咳嗽两声,身子下笼罩着更冷,眼中骤然充满着恐惧:“王爷心直口快,想说的话,直说便可。” “不用拐弯抹角尖酸知年。” 好好的坦白变成拐弯抹角,好一个拐弯抹角的尖酸。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你一直都觉得我有错。楚惊鸿怒不可竭地想着,他不是乡下野妇得到「尖酸」这词有点委屈,明显感觉周围又下几个冷度,定定地看了谢知年,确定是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心里果断凉了半截:“你管这为尖酸?” 再次询问带着疏远:“本王问你是不是?” “若不为尖酸?”谢知年酒意难受的很,他喉咙里咳嗽着血:“那王爷为何不直接开口,知年有做错的地方,惹王爷不开心。” “王爷何不提出来?” 对方黑字白字地提出来,谢知年也坚决不改,他脸色微微苍白。 “那尖酸后面还有两个字,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楚惊鸿往前走一步:“你说本王对你尖酸刻薄,真心直口快说出来,恐在你眼中是罪大恶极,你不是早就猜到,我想问的事情,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今夜去到底去了哪里,教坊司的男/妓好玩?” 谢知年疼的脸色惨白,他看着楚惊鸿眼里的怒火,袖子藏着的胭脂肓冷却下来:“你还派人跟踪我?” 跟踪? 楚惊鸿语气异常激烈,仔细听能听浅浅的压抑,意味深长地打量着谢知年:“我还需要去跟踪你?你太高调了,换做以前,我会相信你晚归的谎言,城外赏月闲情雅致符合你的性子,而你今日身上的酒味却出卖了你,你真要把我当失智的孩童?” “我说你去了客栈,你不懂我旁敲侧击的理?” 怒火到了极点剩下的就是得不到的酸楚。 “因此你不是在这等知年,而在质问知年?”谢知年明白后,眼睛闪烁些不自然的苦涩,很快又消失殆尽,换上冷漠的躯壳,声音带着些怒火的滋味:“等着我来跟你解释?” 为什么会伤心呢? 为什么每次都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自己确实在等你回家,也在等你解释去哪里? “的确得解释。”楚惊鸿忍着双腿疼痛,他噗嗤地笑出声,阴沉的眸子降下几分,眯起狭长的眼尾,挑出的眉毛带着不悦:“你不该我个说法?今天什么日子你当真忘了?” 长寿面都凉在桌子上:“守株待兔都有兔子可拿,我等你自然有原因。” “你不相信我。” “王爷不相信知年。” 话语字字诛心钻入谢知年心里,他捂着嘴巴咳嗽了声,公开处刑带着不悦,喉咙里发出闷笑,仿佛被人捅了几刀,不断的鞭笞着疼痛:“什么日子?王爷身后不是那么多人,何不找他们问?想无理取闹挑知年的刺,要来借此关知年不必兴师动众。” “两个月前就做的很好。” “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谢知年完全坠入失望的怒火中,还没有等他说要,便被一股大力猛然地抵住胸口,硬生生地挪到柱子上,压着的大腿非常难受,双腿中抵着火辣辣的疼痛:“楚惊鸿你发什么疯?” 逼疯的金丝雀挥动着翅膀。 他被压的难受更加严重,胸口喘不过气来,头撞上柱子发出咯吱的响。 “本王就是疯了,发了你的疯。” 楚惊鸿没想到谢知年敢说,最后厌恶的神色令他疯狂:“我无缘无故关你,两个月前,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美人大打出手,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其他公子哥打架。教坊司动乱还是王德明平息的,他不想让楚惊鸿后悔,连忙拦住发火的楚惊鸿:“王爷息怒,谢公子不有意的,他身体弱,应该是冷着了,说出这些话,磕头肯定撞破了。” “王爷息怒。” 以柔克刚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楚惊鸿有把王德明的话听进去,他仰起脖颈,捏着谢知年的手力气降低,红色的青筋显露在脖子里,只想知道自己心的是否一文不值:“本王再问你一次,今天是什么日子?” 答对了就原谅你。 谢知年挣脱不开楚惊鸿的束缚,他手臂生生疼,喉咙里笑得讽刺,腿间被大力映出血痕,骨头都要撞错位,不松口:“知年来年的忌日。” “王爷想杀了知年。” 这句话将熄灭的怒火点燃。 王德明哎呦地打了下额头:小祖宗这幅模样摆明不认软,他可不想见王府面前血流成河:“谢公子你想好了在回答,你看周围的双囍,再沉思一下呢?” 谢知年冷漠地看着楚惊鸿,咬着牙齿透露着冷意:“忌日。” 多少次都是忌日。 “谢公子其实今天其实是王爷的生辰。”王德明后面的生辰没说。楚惊鸿心里冷却到极致,他宛如从地狱来的阎王,悄无声息地警告着王德明,眼眸也如同行走在黑夜中的孤狼:“少多嘴。” 谢知年沉默令楚惊鸿喘不过气来,果然是记不得自己的生辰,刹那间的怒火燃烧起来,噼里叭啦在心间爆炸,那双捏着的手更加用力:“你不知道?本王就来体贴地帮你回忆好不好?” “前年的今日你我颠鸾倒凤,你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