黢地看不到光亮,悠然记起来,那人笑颜如花说等自己回来给答复,答复却是他与楚惊鸿两情相悦的信件。 “太子殿下为了区区个下等人值得以身犯险?”华悦没做狸猫换太子的事:“世人都想要这皇位,哪有让出来的道理?你把东宫之位让给永安王,自己撒手不管身外事。” 楚明瑜打断华悦的话,望着窗外的雨滴,牙齿里面的恨流露出来:“他值得。” “五年前孤初入州中也有如此之雨,豆大点,我平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带着他来永安王府。”他看着楼下的马车停下:“解铃还须系铃人,知年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去,那些药,你保证能使人忘记所有?还有孤母妃一族不受牵连?” 华悦扰着楚明瑜身子,神秘兮兮地开口:“太子殿下多虑,华悦什么时候又做没把握的事。” 作者有话说: 专栏收藏不迷路,听取之前我的饭饭和另个小天使的意见,真相寄托在喻文佳身上,大家可以猜一猜,楚明瑜来的目的。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5章 残疾王爷的金丝渣雀14 “在京城的人都要称你为一声活阎王, 你办事自然不拖泥带水,孤自然信的过。”作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华悦没点本事在身当不成总管。周围疾风吹得楚明瑜脖子泛冷, 他的五官在风雨中清晰, 端着旁边的热茶, 细细地抿了一口。 乐人弹奏的琴音响起,珠帘晃动与琴音交叉,包厢里充斥着静谧。 华悦受过夸赞:“能得太子殿下青睐, 是华悦的福气。” “遇见华悦公公才是明瑜的福气, 孤之所以亲自登门找你合作, 就是抱着的就是绝对的心,小隐于野,大隐于市, 孤在朝廷上当腻了, 偶尔也想做耕种的百姓,找个没人地过自己的日子。” 楚明瑜手指跟着琴音晃动, 那脸色阴沉又狠毒, 时而温柔, 与闲情雅致融合化成旅途人的风沙:“只可惜时不同往日, 西洲不是呼风唤雨的京城, 你我万事需要多加小心, 提防点永安王府中的人。” “如今皇上病重在床,后宫嫔妃都是无用之人, 惊鸿日后登基定万无一失,不过天底下没免费的馅饼, 这杀父弑兄的名头, 他得给我坐实下来, 日后受尽后人不孝的骂名,功能再多又什么用?瘸子当华元的皇帝,万古开帝的第一称。” 刺耳的尖笑声穿破出去,打破琴音的通俗。华悦没错过楚明瑜隐匿在阳光下的轮廓,阴狠的情绪肆无忌惮地游走在那面容上,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死物。 短暂地能让人一击必命:“太子殿下心里还恨着永安王?念在你们两从小一同长大,这样做未免不有缺融洽?” “孤都把皇位让给他,还谈不上融洽?狂之与孤有横刀夺爱的仇。我知道华悦公公与贵妃娘娘有过一段主仆情谊,心里偏向贵妃娘娘的儿子。” “但此仇不报非君子。” 楚明瑜用最温柔的面容却说出世间最狠的话,他手背加重力气,茶杯里的滚烫烫得舌头血肉模糊:“楚惊鸿在信封上的道歉微不足道,难解我心中夺爱之痛,孤要让他跟我一样痛苦,成为孤家寡人,别人闻风丧胆的恶鬼,享受着世人羡慕着的权利,坐在高高在上的王位上,永久的孤独终老。” 他平静的面容下刹那间细微变化,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尤外的深刻:“爱情总要讲究先来后到,哪有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道理?” “太子殿下。”华悦不安开口。 楚明瑜这句话扪心自问,反笑容带着苦涩。 第一个遇见谢知年的是自己,凭什么不能与那人走到最后? 楚明瑜是在元宵佳节与谢知年相遇,全年最喜庆的日子,那天的京城乱花迷人眼。谢知年提着灯笼走进自己内心,祈愿的心愿灯都他们一起放出,直到现在还留下那人的衣物和房间。 他说过会让对方做历史上第二位男皇后。 没料到故人的心易变。楚明瑜生在东宫中,也谈得上是半个老狐狸,他能看出谢知年眼底的喜欢,当初带着谢知年躲避母妃的追杀,将谢知年带到这西洲之地,羊入虎口,他平生最后悔这决定。 “华悦公公,孤是不是太愚蠢?深知惊鸿年少成名,是达官显贵的良胥,这么优秀的人哪能不招人喜欢,还把知年送入这里。”楚明瑜端着的茶杯凉透,保持着喝茶的姿势,喉咙上下一动。 华悦神情称得上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割舍地开口:“太子殿下也很优秀,奴才记得你三岁行走,五岁成诗,十岁通览古今,十五岁胜过夫子举人,状元郎曾是你的墨笔学者。” “别妄自菲薄,贬低自己。” 听到马夫拉绳的响声,楚明瑜缓慢地放下茶杯,目光如同波涛汹涌,谢知年一举一动都牵动着自己的心,那人与教坊司的事一字不漏的入耳:“不是蠢货,怎能被狂之合着伙欺骗?” 华悦担忧地着楚明瑜:“变心是两人所做,太子殿下光怪永安王横刀夺爱,怎不怪罪谢知年阴谋诡计?奴才查到醉酒还是谢知年的计谋,他在京城谎称人生地不熟,故意冲撞你的马车。” “您在王府假死后,带着他离开,过日子真算责罚?” “当然不是。” “长痛不如短痛,我求失忆药是变相的折磨。” 楚明瑜嘴角有一点若无的笑意,具体的计划没说出,眼底是一片的漠然,他带着浓重的讽刺,毫不留情地撕开内心仇恨的面具,掺杂着报复的快感:“知年管不住自己身子,爱去沾花惹草,我就把他用锁链锁起来,您们干这行的不是最喜欢调/教人了?” “我要乖乖听话的他,麻木不仁留着口气在即可。” 华悦公公定定地看着楚明瑜,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从三年前土匪交易中,他好民不喜追杀的主子就改变,杀戒是种瘾,沾染上什么都变得行尸走肉:“按照太子殿下的意思。” “按照孤的意思,这人得先好好折磨一翻,你说失忆药品服用进去,身体会什么伤害?”楚明瑜不言而喻地诡笑。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楚明瑜和楚惊鸿不会取下谢知年的性命,比起楚惊鸿心慈手软,楚明瑜却能下得了毒手,他说要调/教谢知年,是真的不死就玩死的教。 华悦不安地捏着浮尘:“人服用久了,会嗜睡虚弱的症状,一次两次没影响,服用多了,会造成记忆空白,还会极度渴望皮肤,你说什么都不会违抗。” “他违抗也没用,孤不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 楚明瑜侧脸泄/出银色的光芒,深不见底的瞳孔映得更加冰冷,抬起眼皮子冷道:“孤就看看楚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