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和害怕席卷神经。 “推波助澜?” “打了个巴掌给一块糖,这种成长方式太过欠缺,这世上谁都看不透你的心思,小小年纪城府这么深,你现在开口解释的这些,自己有什么证据?”沈永羹说完胸腔震动,半分的难过淹没,他心底的颤动一下:“不管你了不了解,我的人生为你而已活成笑话。” “学会把人命当做权利的儿戏。” 殿堂的气氛降至零点,沈永羹不想自己丑陋面具露给谢知年看,他告诉自己哪怕一个人也要活着,唯有活着才能报仇,满身鲜血,满身泥泞,满身肮脏都要活着:“因为你说得太过前后不一。” 谢知年躺在地面,皮厚不紧张,大口大口地喘息:“前后不一,也不能是你反抗的借口。” 他眼底的幽暗浮上来:“狗要有狗样,主人也要主人样,狗吃了主人,他还是狗。” 沈永羹见谢知年异常执着尊卑:“我不是你的狗。” 谢知年:“你是。” “禁司大人不愧是禁司大人,一人千面?跟我玩伪装纯洁这套。” 沈永羹一字一句,他抬起眼睛看着暴动中的谢知年,开始的楚楚可怜后来的面色狰狞,蔓延开来的仇恨要吞没,他的脚趾里仿佛放进绞肉机里搅碎:“请您别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 “你做事斩草要除根,聪明最终反被聪明误。” 沈永羹捡起地面上的长鞭,他整整齐齐的放回在原位,不顾谢知年的目光,强忍的惨白露出来,耳环处的骨头叫嚣着疼的声音,他扶着楼梯一路上去,气得骨子里都在疼。 “这万年对你恨之入骨不止是我,你曾经屠杀满门的血宗的后代一直要你的命。” “我真佩服你的心态很强大,很快适应这上千条人命。” 沈永羹回头看着谢知年,谢知年白色的袍子展开在露台,宛如清晨露珠中的花瓣,优美的线条束待开,越是高高在上的人欺辱起来越有破碎的美感,那些人不就是喜欢看神明跌落尘埃里。 戛然而止的话音有点突兀,曾被压制在身下的是沈永羹,每次被折磨不能动发烧的是沈永羹,他肌肤上的痛不想要谢知年体会。 谢知年贵为禁司大人,他的实力虽然强,但是敌不过百万人的算计。 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是真的看到时空预言而推着自己下深渊? 沈永羹沿着长长的楼梯走向光明,暗黑里的鬼魄睁开眼。 “首领你为什么不禁司大人,这些年来他不死我们没法安息。” “禁司大人真的该死,当初屠杀我们应该杀掉他,不应给他留一条后路,首领你把他囚禁起来起不了作用,他的尸体不老不死,得亲手用神剑亲手摧毁,这样他的灵魂永生永世得不到救赎。” “禁司大人大人能在婚礼动手,一切早就有预谋。” 那双眼睛里有激动的,有仇恨的,有害怕的。 沈永羹似乎找到突破口,他握紧拳头:“不着急,来日方长。” 他望着属于自己的翅膀标本,和谢知年几乎苍白到透明的脸,唇角的弧度冰冷,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在谢知年锁骨的黑痣上,冷酷涌上神经末端。 沈永羹没忘记自己要找禁司骨的事,这深渊打造的宫殿将会夜夜常来。 他一步一步爬上去,双手抓稳每个转间,感觉自己的双腿已经不再由自己指挥,暗格里的人头又晦暗下去,夜明珠自沈永羹离开后光芒消失。 第69章 不死鸟的病娇禁神司8 天边挂着的明月宛如万年前那轮。 沈永羹出了后院并未直接离开, 他镇定地坐在旁边的椅子,静静地欣赏着那一轮月亮,竟回顾着谢知年的眼神, 那墨黑色的瞳孔遮住月光变得幽深。 你不会死。 沈永羹耳膜里嗡嗡作响:谢知年说自己不会死。 他怎么能确定自己会不会死? 还会因为对方的一句话而自乱阵脚。 沈永羹痴痴地笑了一声, 他捂着谢知年打的那一掌, 头顶的月光耀眼而夺目,他刹那间嗅到空气里清晰的味道,那股酸味破坏剩下的贪恋, 他双腿就像是被钉在原地, 根本挪动一步。 回想起谢知年唇边那抹干躁。 沈永羹掠夺欲翻滚着, 他俊美的白发里藏匿着稀碎牵引,浮现的屏幕里有位青年正躺在露天上,那人难受地咳嗽着。 这么难受的话, 不免再帮帮你。 难受的话。 明天享受美味的佳肴, 好精神控制的人不是讲究给打给糖么? 沈永羹手骨里捏的指尖发白,顺着道淡色光钻进圆柱地下室里, 他脑海还在芥蒂谢知年说的话, 预言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事情, 一句你不会死他打消不掉心中的恨意, 他宁可谢知年说两家恩怨。 或许这样他才会能想通为什么他们会反目成仇。 谢知年下得狠手太厉害。 他真的去上苍石去看自己的命石? 沈永羹往这方面去想, 他与谢知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曾寸步不离对方。谢知年去过上苍石,自己岂能不知道?难道真的是天道定下来的结局, 谢知年自此来折磨自己,做的都是违背初心的话。 沈永羹, 你想远了。 还要被伤害多少次? 凭借着那人表现出来的爱意, 自己是谁就忘记了? 难怪你会允许他欺骗你第二次。 沈永羹嘲笑着自己, 他站起身,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后院,回到自己的宫殿,借着光芒给谢知年留了一孤灯,钻进入的灵光默默地替谢知年疗好伤。 多呆在后院每分每秒都是痛苦。 锁链困不住想逃走的心。 他难道真的要以暴制暴,这样的他乃是低级病娇:真正的病娇是摧毁谢知年精神支柱,让他永远都离不开自己,那么心狠手辣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堕落? 沈永羹笑笑而过地翻阅着童话故事,他放下童话的书籍拿起禁司骨查看,烛火下眼睫毛映在墙壁上,极端的暴动控制在笔尖,他笔迹有力,文字飘然,写出来的字体人如其颜。 禁司十八世,吾关押于沈永羹之手,称禁司骨藏于绝境深渊,令不死雀暗中守候。 待吾逃生,统一神族。 沈永羹模仿谢知年的字迹,他满意地吹散纸张上的笔墨,亲吻着禁司大人四个字。 战争爆发有可能来自于细小的事情。 沈永羹在落笔书写下年的字样,他的一个一钩拉出来,只有熟悉谢知年的人清楚,对方喜欢在年下画一朵花,花蕊代表着绝亡花,他和谢知年见过那多花,开得很绚烂。 此字就算是假,也当得成真。 长楼下灯光昏暗,孤灯照亮露台。 几颗夜明珠散发着暖意,周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