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里:邵静音该为他奔波,该为他忙前忙后,这个人什么时候变成现在绝情的模样。谢知年闭上眼睛,又回到孤立无援的日子,生理上的疼痛击垮着他,他砸坏窗边的饰品:“滚出去。” “别这样。” 邵静音不忍心,抱着谢知年。谢知年骨子自卑作祟,神经质的发抖:“是我错,我把你推疼了。” “你想要怎么罚我我都随你。” 邵静音彻底认输,他又沉重地开口:“我见不得你瞒着我的小动作。” 见不得你开心,见不得你一脸冷漠,见不得你屏蔽我。 邵静音心情极其复杂,他擦拭着谢知年眼角的泪水:太真实了有点像梦境,谢知年瘦削阴郁,没遮挡,阴暗肮脏里面的怪物。 “就因为这个?” 谢知年无力地将手垂在床边,回想起邵静音的话,心如止水:“你想看我的手机你随便看,说一声就行了,脱了裤子小题大做,多此一举,你推我,我怎么能反抗?我担心你这三天外面出事,我该洗好自己的身子在床上等你。” “叉开双腿等着干/你,祈求你的爱抚。” “在你心里我就是轻浮随便的人,是不是还觉得我当了恶人还立牌坊?” 谢知年那只黑狗舔舐着他垂下去的手指,他说话的语气在贬低着自己,把自己看作夜店里面的牛郎,目光划过窗外尽是失落,想到这里更加失落:邵静音发火在他眼里是小题大做。 过刚易折。 “不是的。” 邵静音抱住发神的谢知年:“你想起了什么?” 邵静音一定是把谢知年给摔疼了,谢知年一时半会不知道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邵静音后知后觉的害怕潜上大脑。他扒开谢知年双手,谢知年唇瓣里面的泪珠和唾液滑落,身下人如失血的野兽。 这件事的确是他的错,他误会谢知年贪财,这个人是在乎自己的看法。 邵静音想是谢知年苦肉计:他自己输一塌糊涂。 他在等自己?这三天都等到这么玩? 邵静音压下心里的暖意,他低头看着谢知年,起身给对方默默涂上膏药。 谢知年也不说疼,望着天花板,如墨的眼捷轻轻的颤抖:“邵静音,你和那些人没区别。” “区别就是你有钱。” 那些人又是哪些人? 邵静音蹙了下眉,他涂抹着药膏,轻柔地贴着谢知年额头:“我高中见过很多喜欢我的男生。他们也愿意拿钱给我,心甘情愿说爱我,背地里说我是骗钱的坏蛋,实际上瞧不起我这种人。” “觉得我恶心是个会周旋在他们中间的同性恋。” 谢知年闭上眼:“像你说的,我拿了钱不办事。” 邵静音莫名的心疼,他还是什么都没说:“你累了。” “就这么走了?” 邵静音临走时谢知年开口,他转过头看见床上的谢知年:“这五年你身体还是换汤不换药,你一定很想的吧?别人是不是也碰过你,你是不是又包养了其他人?” “我不是你的唯一对不对?走得这么匆忙。” 这些言语跟酒吧里调戏别人的没两样。谢知年额头的绷带很明显,压抑着内心里的爱意:邵静音说了一句你别多想,他不缺床伴,更不缺一懂事的床伴。谢知年越这么说,面目越来越扭曲,骄傲的外壳脱下,遍地狼藉什么都不剩下。 请不要拿我当玩具,玩具也有自己的感情。 “明天我来看你。” 邵静音叹口气,看在谢知年份上原谅他。 谢知年闭上眼睛,寸衫的纽扣掉落,笑眼盈盈:“行,我明天一定把你伺候舒服。” 邵静音眉头皱地更紧,连声音都有些冷淡:“我是把你摔疼了,没经过你允许,冒昧地触碰你,我承认是我的错。我不想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别忘了我也是个商人,商人最看重得是价值和利益,我给你台阶下你非要上。” 谢知年刻薄又尖酸,讥讽地嘲笑:“你踩着别人不挺容易。” “狐狸尾巴藏不住了,邵总装什么深情,我得寸进尺那又怎样?” 邵静音眉心痛苦:“无理取闹。” 谢知年缓缓开口:“我是在无理取闹,刷着你的存在感,我是低贱的命。” “世界上有什么东西是公平的,你天生下来在罗马,我生下来在噩梦。世界还是公平的,你也有这辈子得不到的东西。”他说完笑着闭上眼睛,憎恨又可恶,仿佛在说「我永远都不可能爱上你」。 邵静音说不出话,瞳孔漆黑,似有乌云翻滚:“你不觉得你的观念是不可理喻的?” 谢知年喃喃:“不可理喻又如何?我为你发疯,在你给我打电话要我删除微博我就疯了。” 邵静音后退三步:“你说什么?” 谢知年叹息:“把门带上。” 邵静音关上门,他阴翳森冷,面色难看。 他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 他知道自己珍藏的幸福丢失,他想要的情人并非床上的,他想跟谢知年谈心上,身心正如谢知年所说身在前心在后,他有太多问题想问。可看在板上钉钉的事实面前,一切都要在眼前,他却推开魔怔中的谢知年,来到书房里泄火。 什么叫做派你来惩罚我?谢知年已自己认为低贱,他从未轻视过对方,又怎么会在心理暗暗的歧视对方。 邵静音掩饰不住火气,通通暴发出来,想着谢知年眼神。 谢知年像是自暴自弃,双眼空洞:“请别把我当玩具。” 没人喜欢做别人的附属品。 谢知年难道认为他是附属品,而自己看上谢知年是因为好玩。 邵静音不能看见谢知年流泪,他责怪自己吃错药。他真没想到对方三天真的会等自己,照他人所说的谢知年等自己回来,也是想和自己冰释前嫌,他说出那些话后悔。 到底为什么又卖自己的消息,不得已周旋在你身边? 邵静音想起谢知年无助,他脑袋一疼,按在桌面。 床榻碰到谢知年后脑勺,邵静音耳膜里被人用开水灌入进来:沙皮。 他在资料上从未见过这名字。 邵静音耐心地安抚着谢知年,想到这人哭的一下午,毫无血色,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软的是自己,想报复的也是自己。 还有种可怕:他不知道什么事能值得对方哭一晚上? 邵静音叫人调查谢知年资料,交代完后他又觉得自己也蠢,还在替谢知年找借口。 “说好了要折磨你,为什么心疼的还是自己?” 邵静音扯着嘴角,微红的眸中写满不甘。他穿着的浴袍,胸膛的温度冷至零度。谢知年这三年在和自己分手后没与别人交往,他想谢知年应该没变心,不然也不会伤心。 没过一会调查的资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