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榕最不愿回忆起的,便是那一日的光景。
后来发生的事情,褚卫自然是不知道的。
华榕亲了亲他的后劲,低喃道:不用怕,我会帮你。
褚卫:不怕的。
这话到不是骗华榕的,他确实一点都不怕,反倒是有种庆幸,这东西在他身上比在别人身上要更加方便一点。
至少在眼皮子底下。
更不用说,也就这么一缕魔气,能作妖到哪去。
但很快褚卫就知道,这魔气究竟能有多作妖。
他又一次做梦了。
血池里的彼岸花已经从雪白色变成了血红色,漂亮的很。
汩汩翻动的血液正不停地翻涌着,为这朵花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养分。
褚卫看到花蕊中间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的身体掩映在花蕊中,只露出赤/裸的上半身和脑袋。
小卫卫,过来啊。
意识告诉褚卫,这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好奇的东西,他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并且从这噩梦里清醒过来。
然而,身体却像是不受控一样,朝着那朵血色的彼岸花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么么哒!
褚卫:师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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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宴会
有别于昨夜的噩梦,褚卫这次有了准备,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个梦,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步一步地靠近血池。
他能看到男人眼里闪着的兴奋的光芒。
就好像看到了什么美味的猎物一样,只等着褚卫自投罗网,然后一点一点地将他蚕食殆尽。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确实很难受。
褚卫已经走到血池边缘了,眼看着便要一脚踏进去。
男人恶劣的笑几乎掩藏不住地从嘴角露出。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极为温暖的力量将褚卫整人都包围了起来。
坐在血池里的男人得意的表情还没有消失,褚卫身后就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
墨色长袍裹着男人高大的身影,一头黑色的青丝披散在身后,这人就这么从虚空中一点一点地出现,从一个虚幻的影子,变成一个令人畏惧的身影。
血池里的男人,准确地说是还没有死透的魔子顿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眼神毒辣地看着他。
若是看的再仔细一些会发现这眼神中还藏着惧意。
他在害怕。
褚卫不能开口说话,宛若一具被人操控的玩偶,但是他能感受到师父的存在。
师父他入梦了。
竟然能找到这里?老祖果然厉害。
男人坐直了身体,虽然面色沉静,可是却未曾上前半步,半个身子都掩藏在了血池,那朵花的花蕊里。
华榕伸手扣住的褚卫的腰肢,不再让他上前半步,随后抬起头对上了血池中的那个身影。
上次没能将你挫骨扬灰,是我大意了。
他的嗓音跟平日里的声音不同,没了那份温和,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冷意,让人听着从心底就生出惧意。
魔子不说话,一双眸子死死地盯住他。
顿了顿之后,才说道: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他才是这梦里的主宰,即便是被发现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没有人能在他操控的梦里对他如何的。
华榕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这笑里含着讥讽,嘲笑。
他一只手摸上褚卫的脸颊,随后将手心覆盖在他的双目上,挡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褚卫听到师父缓声说道:那又如何?
两个人陷入了某种沉寂的对峙,空气中隐隐有灵力和魔气在流动。
一开始只是一点点的旋涡,随后这流动的力量速度越来越快,
褚卫虽然被蒙着眼睛,可是依然能感觉到这风卷在身边,割着皮肉带来的疼痛感。
梦境中的伤害对现实中的自己也是存在的。
但是下一秒,这疼痛感就消失了,因为有一股灵力将他给包围了起来。
身后的男人像是一把盾牌,紧紧地将他给护住。
褚卫其实很想跟他说,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不如放开手。
可他这会什么动作都做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
平日里的心有灵犀在这会都消失不见了,对方有心不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似乎并不愿意让褚卫看到他这一面。
若是他能看见,便会发现现在这个男人有多么让人害怕。
残忍、暴戾、宛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啊啊啊
尖锐的咆哮声从耳旁传来。
即便是不用看,褚卫似乎也能从这叫声中感受到对方的绝望和痛苦。
这要是多痛才能叫的如此声嘶力竭。
这会他倒是好奇的很,师父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对方露出如此痛苦的叫声。
但是,对方一点要向他展露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从梦境中醒来,褚卫都没能亲眼看到师父折磨对方的画面。
褚卫缓缓地睁开眼睛,身旁睡着的人正侧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他。
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们就像无数个寻常的早晨那样,用一个早安吻,唤醒了一天的开始。
褚卫揉了揉眼睛,问道:他还会再来吗?
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华榕:无妨,就怕他不来。
魔子利用残留在褚卫身上的魔气,将褚卫拖进梦境。
试图在梦境里操控着他,逐渐占据他的灵魂,将他变成一具傀儡。
但是,梦境是可以被打碎,甚至是被毁灭的。
褚卫想了想:他的尸体还在特殊调查局那边,想要彻底毁灭他,就只有掐了那朵彼岸花,就是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朵花究竟长在什么地方。
每次看到血池,也只能看到那朵花,别的什么都瞧不见。
到现在连个具体位置都找不到。
没了那朵花,那就没有什么东西能装载他的魂魄,那也就不能作妖了。
华榕歪着头:不急,很快就能知道了。
褚卫不解地看着他:师父有办法了?
华榕沉吟了一下:还要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