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需从秀女大选后的当天说起。
解珩今日得了好几个美人,虽然暂时还没入宫,却不打扰解珩的好心情。他心情好,明贞心情却不好。
天子是不需要在任何人那儿碰软钉子的。明贞不愿与他调笑,苍葭却叫厨房上好酒好菜,贺陛下又添新人之喜。
其实她只是单纯想喝酒了。
然而解珩却喜欢她的恣意洒脱,他此时已是换上了常服,头戴紫金冠,衣绣龙纹。不比苍葭此时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解珩仪态极好。
御膳房为两人置了酒菜,苍葭先满饮一杯,与解珩道:“臣妾先敬陛下一杯。”
“陛下,臣妾敬陛下一杯。这一杯,敬陛下的四海。”
他却将她的杯子抢过去了,捏着她那细嫩的手,却将那烈酒灌到自己口中。
她的唇就这样覆上去,还说:“若我没酒喝,陛下也别喝。”
她就像那山中精怪,此来人间,一心只为诱他心魂,取他性命。
苍葭未看漏解珩眼中那一丝怀缅。
所以他们两个人,谁更残忍呢?
是明知他心中所思也不与他相认的自己,还是永远活在回忆里不对任何人打开心门的解珩。
酒香在空气中四溢,掀起的红袖衬得她手腕莹白,烈酒入喉,苍葭又替解珩斟了一盏,还说:“陛下不能只看我喝自己不喝,这叫我多不好意思。”
陛下因此越发的喜欢她。
“阿兰,给朕生个孩子吧。”
苍葭忽然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笑,笑出眼泪来。
解珩见她笑中带泪,亲自替她拭了,还说:“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说哭就哭。”
他的声音带着温柔和软,有似是而非的温柔。
苍葭刚才只是莫名觉得鼻子一酸,眼泪止不住似的,现在也好了,又牵一牵解珩的袖子,说:“还叫弈儿吧。”
解珩想起这是她那个夭折的孩子的字,还是他亲手起的字,也莫名跟着心里一软,又哄了她一会,哄的陪她吃了半天的酒。
解珩酒量好,和苍葭这种几杯就倒的再不一样。
醉影朦胧间,她只觉得他将她打横抱起,再之后,她便没有记忆和知觉了。
其实如果不把陛下放在心上,宠妃的日子过的比谁都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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