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nr1" style="font-size:18px">
但苍葭这个皇后之位却叫新后觉得碍眼,尤其是她肚子里揣着一个。虽说兄终弟及,但还有父死子继,如今虽说拿兵力镇压了众人,但这皇位来的有多少水分大家其实也都心照不宣。
越是这样,这个皇后之位越不能留。尤其穆国公府既无从龙之功,也没有中途站队的机灵,他们又何须给这个名存实亡的先帝原配面子。
尤其新后出身明氏。
虽是旁支,但她自幼也是在英国公府长大的,别看明贞性情跋扈,对家里人却是真的好。不说,她俩人还有些情分呢。
眼看着堂姐被苍葭整的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了,她于公于私新后都是要为明贞出这一口恶气。
因此,新后那双柔荑按着阁臣们的奏章,与新君道:“陛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现在正是立威的时候。若是仍以皇后尊位待穆氏女,她日后要是生下个女儿还好说,要是生了个儿子,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除了她肚子里这个,先帝德妃、明美人都有子,不如陛下也一并分封了,也好叫众臣晓得陛下的手段。”
所以说这越是来路不正的,越是强调权威。
帝后夫妻多年,虽也有通房小妾,但自己能正大位,少不得妻子一路帮扶。何况妻子所言亦是他心中所想。
新帝人虽生的壮了些,但一样是一等一的好样貌,此时笑起来也闹的人怪心痒的。
新后知道自己这话正搔到丈夫痒处,但她是个聪明人,并不一味在这上纠缠,而是又与丈夫说起别的事来。
果然,丈夫当晚便与她道:“后天你设宴请先帝的妃嫔吃个酒,权当是贺你迁宫之喜,席间试一试她。”
这个她便指的是苍葭了。至于如何试,试什么,便由新后自己把控。但丈夫话中未尽之意,她也是听懂了的。
苍葭此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眼中钉,她的肚子一日大过一日,也不知道她这胎是男是女,更不知道日后是这孩子为帝,还是下一个孩子为帝。
鬼知道她一个未亡人怎的现在就能想到下一个孩子这种事。因为解珩死了,她也为他着了几日白,今日穿的也素,正揪着火盆烤地瓜吃,先帝的妃嫔们都迁了宫,独她一个没收到安排,如今依旧住着钟粹宫。
成了这一片宫殿里唯一一个先帝的未亡人,提起来也是怪尴尬的。但就苍葭自己说,谁爱尴尬谁尴尬,反正她不尴尬。
不尴尬的人此刻正在宫里烤栗子吃,听宫人来传令说明日皇后娘娘请大家过去吃锅子,以贺她迁宫之喜,即使知道宴无好宴,苍葭还是拿银子赏了来传令的宫人。
淑妃听了这消息就赶紧来看她,她家是早早就投靠了新帝的,因此她在新后面前还有些体面。
她来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只见淑妃披着件白狐狸披风,因走的太急,鼻尖也冻的通红。苍葭慢悠悠地将那一碗剥好的栗子递给她,打量着要分与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