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都喜欢夏鹤行,那两个女生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夏桉的存在,就缠着让他来选一个当嫂子。 他不知道该选谁,所以就在家族群里发了个投票嘛。 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夏鹤行擦干头发,看了一眼夏桉,像是有些无奈,伸手弹了一下夏桉的脑门儿,“不用担心这么多,没有人能让我吃亏,我很好。” 夏桉捂着额头,“……哦。” “那……”夏桉轻咳一声,“那哥你喜欢哪种女生啊?” 突然问到这个问题,夏鹤行有几分诧异的看了一眼夏桉,“怎么突然问这个?” 夏桉心想那不是因为你遇到女主之后,就老房子着火吗?还成了反派。 “因为哥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也没听说你有喜欢的女生啊。”夏桉嘟囔一句,“爸妈之前就想让你相亲来着。” 夏鹤行:“……” 这么大年纪? 他也就二十七而已。 夏鹤行眼角一跳,“我现在没想过这种事情,况且……” “嗯?” “要催婚的话,你现在应该盯着霍蛟,他才是你亲哥。”夏鹤行说道。 夏桉一愣,随即一脸了然,“哥,虽然我不想让你攀比,但是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亲大嫂找不到。” 夏鹤行眯了眯眼,“怎么,霍蛟有喜欢的人了?” 夏桉神神秘秘,“那倒不是,但我掐指一算,我哥一点都不缺人追。”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人追?”夏鹤行反问。 夏桉叹气,“所以说攀比要不得,哥,你要放平心态。” 夏鹤行简直要被夏桉气笑了,“我的婚姻大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夏桉立马点头,“好哒。” 夏鹤行:“……” 夏鹤行深吸一口气,可能是一碗姜汤下去,全身都有些发热,他脑子都有些糊涂了,“不说这个,今天是谁带你去盘山公路的?” 夏桉一愣,摸了摸鼻子,“一个熟人。” “熟人?”夏鹤行看了一眼夏桉,“那他挺厉害,汪成阳他们几个弄这个聚会,就请了圈子里和他们一个脾气的人,你这个熟人能知道地点,估计和他们关系不错。” “应该也不是。”夏桉不知道怎么描述余慎行这个人。 你说他是个好人,那肯定算不上,但你要那他和汪成阳他们比,那简直就是鲜花和牛粪的区别。 就算夏桉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 夏鹤行眯了眯眼,心想这件事情明天自己调查一下就知道了,也就没追问,“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睡吧。” 夏桉长长的啊了一声,带着几分不舍,“可是我还不困。” 夏鹤行眼角一跳,“你想一个晚上都和我聊天?” “可以吗?”夏桉眼睛一亮。 夏鹤行笑了一声,指了指眼睛 夏桉:“……” 他哥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夏桉叹了一口气,磨磨蹭蹭像是要起身,夏鹤行肩膀微微一松,刚要转身,就看见夏桉像是得到机会的仓鼠,“嗖”的一声就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头顶。 “……” 夏鹤行:“你在做什么?” 夏桉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重温童年时光。” 夏桉偷偷摸摸露出了一双明亮的眸子,“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夏鹤行盯着夏桉半晌,“不行。” 夏桉眨了眨眼,一脸受伤,“为什么?” “哥!”夏桉控诉道:“你不爱我了吗?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一起睡吗?” 夏鹤行:“……” “夏桉,你二十二了。”夏鹤行提醒。 夏桉看着夏鹤行,“所以我不再是你可爱善良的弟弟了吗?” 夏鹤行顿住,对着夏桉湿漉漉的眼睛,嘴里拒绝的话没能说出口,深吸一口气,“随你。” 夏桉瞬间眼睛亮了,盯着他哥的后背。 夏鹤行本来想要换衣服,感受到背后炙热的视线,眼角一跳,“我要换衣服。” “嗯嗯嗯,哥你换吧。”夏桉一脸坦然。 夏鹤行拉着浴巾的手顿了顿,转过身,一把拉起被子,把夏桉罩得严严实实,语气威胁,“敢偷看,我就把你丢出去。” 夏桉被他哥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偷袭,本来还想掀被子,又听见他哥这句话,不敢动了,嘟囔着,“小气,看一下又怎么了。” 夏鹤行迅速换了睡衣,这才拍了拍蒙在被子里的某只夏桉,“可以了,出来吧。” 夏桉沽蛹两下,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来,因为在被子里闷着,脸上有些红,一出来掀开被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哥,我要是闷死了,你就是谋杀。” 夏鹤行笑了一声,“我再拿床被子。” 闻言,夏桉看了看自己,“哥,我胖吗?” 夏鹤行下意识看了一眼夏桉,实话实说,“不胖。” 夏桉木着脸,“那这么大的被子,我一个人盖是不是有点太看得起我了。” 说着,夏桉把被子铺好,又钻了进去,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头发乱起四处翘起,像是雏鸟,“来来来,睡觉了哥。” 夏鹤行盯着夏桉看了一会儿,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拉开被子躺了进去,夏桉眼睛明亮,“哥……” “睡觉。”夏鹤行不等夏桉说完,啪的一下就关了灯。 暗色笼罩了房间,夏桉失望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房内一片安静,夏桉虽然说着不困,但是真的躺在床上后,眼皮子就睁不开了,不到十分钟,就和周公下棋去了。 卧室里传来平缓的呼吸声,夏鹤行也慢慢吐出一口浊气,打算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或许是因为夏桉的气息太过于熟悉,他并没有感觉到不适应或者别扭的感觉,意识慢慢沉沦下去。 他又做了梦。 从末世回来之后,他便经常做梦。 梦里他还在那个充满血腥气的末世之中,他被扭曲狰狞的变异动植物包围,在藤蔓袭击而来时,他将其拦腰斩断,正要转过头,招呼自己的同伴一起前进时,后背却被猛地推了一把。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昔日的同伴,变异的植物迅速包围过来,像是蚂蟥一样攀附住了他,一条条藤蔓缠着他的四肢,开始吸食他的血肉。 疼痛感和窒息感快要淹没他,他快死了。 他…… 夏鹤行猛地睁开眼,身上是出了汗水之后的黏腻感,瞳孔紧缩还残留着梦里的惊惧,呼吸急促。 是假的。 ……也不是完全是假的。 夏鹤行看着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口,睡得像个小猪仔的夏桉,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心情,怪不得梦里的窒息感这么清晰,原来真的有东西压在他身上了。 夏鹤行哭笑不得,动了动,想要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