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霍蛟开车回家,夏桉给老苗和韩山发了消息,说是有事儿先回去了。 夏鹤行回家之后就去洗澡了,霍蛟拽着夏桉去了书房,开口第一句就把夏桉吓得一激灵。 霍蛟:“你喜欢男人?” 夏桉瞪大眼睛,“为什么这么说?” 霍蛟看着夏桉炸毛,安抚道:“只是作为兄长,想要了解一下弟弟,不必紧张。” 可是哥你好歹先来个铺垫,这么单刀直入的有点太突兀了。 夏桉挠了挠头,“也不算,主要是我没谈过恋爱,不敢确定。” 霍蛟点头,“这种事情本就讲究缘分,不必操之过急。” “嗯。”夏桉点头,“我知道。” 霍蛟神情缓和,“若是要觅得良人,总是要千挑万选的,像是脾气不好的,不善解人意的,幼稚不成熟,亦或是没有担当之人,便不能选。” “……嗯。”夏桉茫然,他哥今天怎么突然开始当情感顾问了。 “不务正业,不够专一之人也不能选。”霍蛟说道,一脸语重心长,“你年纪还小,或许识人不清,若是遇见心仪之人,记得带回家来让我们瞧瞧。” 夏桉眨了眨眼,“……嗯。” “无论喜欢男子还是女子,我都能接受。”霍蛟说道,露出一抹温和笑容,伸手轻轻摸了摸夏桉的头,“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夏桉一怔,摸了摸鼻子,心头一阵暖意,“嗯。” 霍蛟带着笑容看着夏桉,又默默在心头补充了一句。 但要是喜欢的是个垃圾,那就别怪他把那人又丟回垃圾桶。 夏桉也去洗了个澡,把自己摔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了店里的监控,打算一边云吸猫一边睡觉。 结果一打开,就看见了一场精彩的猫猫混战,小狸花扑过去就和暹罗打了起来,暹罗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又是猫毛乱飞。 夏桉木着脸,默默地关了手机。 看来明天又要和满地的毛作斗争了。 夏桉一下子心如止水,安详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 夜色渐深,月亮已经爬到了正当中,风里带了一丝凉意,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等到数了八千多只羊后,夏桉睁开眼,眼里毫无睡意,生无可恋地摸到旁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半。 睡不着。 他失眠了。 夏桉打开房间的灯,灯光落下,夏桉忍不住闭了闭眼,等适应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打算下楼去喝点水。 夜深人静,夏桉轻手轻脚往楼下去,结果发现客厅角落里的落地灯是亮着的,一个身影正坐在桌旁,低着头,一半在光里,一半藏在阴影里。 夏桉一个激灵,“哥?!” 夏鹤行眼睫一颤,抬眸看了过来,像是在慢慢回神,声音有些嘶哑,“你怎么没睡?” 夏桉:“口渴,我下来喝水。” 夏鹤行点头,“嗯。” 夏桉三步一回头,去一旁倒了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总算感觉自己喉咙里的干涩好多了,又走到夏鹤行旁边,“哥,你怎么也没睡啊?” 夏鹤行靠在椅背上,“不困。” 夏桉看着他哥,艰难道:“可是哥,你已经困出黑眼圈了。” 夏鹤行:“……” 夏桉凑近了才闻到夏鹤行身上也有一点酒味,不难闻,“你喝酒了?” “红酒。”夏鹤行说道,“助眠。” “哦。”夏桉了然点头,“那看来是没什么用的样子。” 喝完不还是清醒的在这儿坐着吗? “哥。”夏桉拉开旁边的椅子,“你今天不会是被余慎行气到了吧。” 夏鹤行抬眸,“不是。” “你呢?”夏鹤行反问,“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呀。”夏桉一脸迷茫,“明天还能接着干饭。” “你喜欢男生?”夏鹤行问道。 “……” 怎么每个人都在问他这个问题,夏桉无奈,“不是,我还没确定。” “余慎行说喜欢你。”夏鹤行顿了顿,“你怎么想?” “我不是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吗?”夏桉说道,“而且我觉得他估计就是脑子一时间抽风了。” “不说他了。”夏桉嫌弃的一皱眉头,“闹心。” “好,那我们说说另外一件事。”夏鹤行看向夏桉,“大学的时候,你因为他拉不了小提琴,这件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夏桉瞪大眼睛,“……” “遇见了难事不会回家告状吗?”夏鹤行说道,语气严厉。 夏桉目光躲闪,“我当时刚满十八,一心想要独立。” “嗯,想要当翅膀硬了可以飞的小鸟是吧。”夏鹤行冷笑一声,“然后呢?” 夏桉小声,“不小心坠机了。” 夏鹤行深吸一口气,“而且你只告诉了霍蛟,却没有告诉我。” 夏桉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他哥,然后又缩了回去。 这小表情落在夏鹤行眼里,让他有些无奈,又有些无力,“我不值得信任吗?” “那当然不是!”夏桉立马抬头,“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那为什么先告诉霍蛟?”夏鹤行说道,“果然还是因为我不是你亲哥吗?” “不不不不不,哥你别乱想。”夏桉急了,“我只是怕你担心怕你失望,因为你在我心里真的很重要,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操心的。” 夏鹤行眼睫一颤,“是吗?” “嗯!” 夏桉一看他哥还是一副失落的模样,瞬间就开始内疚了,“哥,我保证以后有什么事儿绝对不瞒着你,行吗?” 夏鹤行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你能想到我。” “我知道了。”夏桉乖巧点头,“我保证第一时间想到你。” 青年早已经塑造成了他自己独有的模样,变得耀眼夺目,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吸引太多人的注意。 像是藏不住的宝石,已经发出了光芒,不再独属于他。 “过来。”夏鹤行朝着夏桉伸出手,“让我抱抱。” 夏桉轻歪了下头,然后就笑了起来,眉眼弯起,“哥,你是在撒娇吗?” 夏鹤行也带着笑,“如果我说是呢。” “那当然是——”夏桉张开手,用力扑到了他哥怀里,给了夏鹤行一个完完整整,毫无间隙的拥抱,“满足你啦。” 在落地灯昏黄的光线下,夏鹤行感受着怀里人的气息和温度,眉眼舒展开来,透露出几分眷念和餍足,单手温柔却又以不能挣脱的力度锁住了青年的腰身。 夏桉和夏鹤行是兄弟,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夏桉和夏鹤行不是亲兄弟,这也是众所皆知的事情。 余慎行的话像是一把剪刀,剪开了他给自己做出的假象。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