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时,就看见了苏莯青的脸上溢满好奇和好玩心。 他停了说话。 苏莯青伸出手,想尝试抓鹅。 柴啸只得提醒他,“你先抓它的脖子。” 苏莯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跑到了草地,人也瞬间不见了。 柴啸挠了挠眉心,心想,要是真抓不到,他也会自己回来。 “他怎么知道我俩今天过来这里?”他转头看着佟安,问:“你跟他说了?” 佟安摇头如浪鼓,赶紧说:“不是,我不是还没找工作吗,他就问我最近有没有什么活动,其实我也没想着跟他说,结果被他给套出来。”她说的时候,声音越渐越小。 佟安见他没说话,又小心地说:“多个人来玩其实也挺好的。” 柴啸过了半响才说:“嗯,你高兴就好。” 佟安听他的声音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高兴,低头用鞋板跟搓着地板玩。接着,她抬起头,问:“他去哪了?” 柴啸说:“跑草地后面去了。” 佟安有些担忧,“怎么这么久?” 他顿了下,说:“真抓不到,人总会回来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苏莯青从他们的后面冒出来,抓住了鹅的脖子,一气呵成地把它提起来。 他提得高,柴啸看见他本来白净的手臂被污泥沾得参差不齐,甚至还看见几道伤口。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卡住般,过了会儿才问:“你的手……” 苏莯青低头看了鹅几眼,用手指绕过他的头戳了戳它的脖子,声音带了点委屈,“被它咬了几口。” 佟安兴奋地说:“啸哥,我们今天能烤鹅吃了。” 苏莯青轻轻地喘着气,看着柴啸时,双目亮得如同星星,熠熠生光,“我抓到了。” 柴啸微微扯了嘴唇,轻声道:“我看见了。” 作者的话:想甜一下先 第二十章 柴啸下刀利落又直接,鹅叫了两次就没声。他们用的是最原始的烧烤工具,两边放着硬木,再用烧烤架把肉串起来,任佟安上下摆动来烤。 柴啸站起身,弯腰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看着苏莯青手臂上的几道伤痕,轻声道:“我帮你擦点油吧。” 苏莯青忙不迭地点头。 柴啸进入了棚帐,从背囊里拿出了药油,抹在了手心,上下搓动,按在他手臂上的伤口,“你没必要来这里。” 苏莯青的长睫毛颤了下,抬起他那双漂亮的双眸,小声地问:“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吗?” 柴啸的手顿了下,继续给他涂油。 苏莯青抿了抿嘴,声音有些轻哑,“我已经在努力了,反正我不会的,都可以学。” 柴啸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不适合做这些,也不适合来这里,你以前没做过的,现在来做,也只是受累。” 苏莯青看着他,灯光盖在他的侧脸,在他的瞳内留下一丝火苗,“柴啸,你在关心我吗?” 柴啸反驳,“我没有。” 苏莯青瘪嘴,“那你还怕我受不受累。” 柴啸张着嘴,“我只是……” “只是什么?”苏莯青反问,把他的话还给他,“我觉得新鲜,我觉得好玩,还是认为我会耍什么手段?” 柴啸的心里起了烦躁,这种烦躁像给他平静的情绪加了几根刺,刺得有些难受。 他把药油收回来,用油盖锁上,再重新放回背囊,想找个借口离开,“我先去看看阿安弄得怎么样?” 可他腿才刚起来,又被苏莯青抓住了手臂,猛地摔回了原地。 柴啸的手抓住被褥,怒道:“你做什么?” “你还没答我,”苏莯青说,“你不能走。” 柴啸微乎及微地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好回答。” 苏莯青静默了一下,轻轻地歪着头地道:“那我们下一个话题吧。” “放手。”柴啸看着他被抓得紧紧的手臂。 “先聊天。”苏莯青说。 “我不想聊。” “要聊。”苏莯青执拗的说。 柴啸顿了下,轻轻地扯着唇,“我不想聊呢,你要怎么对我,像以前一样?” 苏莯青的手僵了下,过了好半会才张开嘴,“我、我只是想让你听我说话。” “我不能不听吗?”柴啸反问。 棚帐顶上挂着一台小灯泡,灯光不太亮,把苏莯青的脸照得半明半暗,柴啸能看到他的神情带着不知所措,像在委屈。 柴啸心里想,到底谁要委屈。 他看见苏莯青整个人拦在门口,他也懒得赶他,只把身子往旁边一靠。 “阿安说,你脾气犟,但容易心软,”苏莯青徐徐地说,却带着一丝苦涩,“我也发现了,但不是对我。” 柴啸把手垂下来,但没有说话。 “我自认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耐心,每天都想着怎么能对你好,你就,”他顿了下,低声地说:“不能不拒绝我吗,不能对我好一点吗?” 柴啸沉默了会儿,说:“五年了,你现在也只是带着一种新鲜又好玩的心态待我,你只是没玩够。” “我没玩够?”苏莯青攥紧手,瞳孔收缩,“你就这么看我?” 柴啸扯了扯嘴,“不是吗?” 其实他并不想把以前的事记得这么清楚,只是那些记忆就像是一个磁带,硬刻在他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了。 “这么说吧,”柴啸露着一个自嘲的笑,“假设你捡了一条狗,狗以为有了一个全新的家,不再是那条露宿街头遭人欺负的流浪狗,很快的它发现,其实都是一样,为了不饿肚子,它在外面吃的是别人丢掉的食物,在新家吃的是别人脚下踩过的食物。” “后来你拿了新鲜的食物过来,对这条狗说,吃吧很干净的,你猜它会信吗?” 柴啸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刃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脏,刺得很疼,他疼得眼眶通红,红得都到了眼尾。 其实柴啸还想继续说下去,可他看到苏莯青的表情之后,却戛然而止。 他看起来很难过,眼眶是明显的通红,红得下睑都挂着眼泪。 “苏若青说你自杀了,然后你就离开,这事就好像成了你俩的秘密,只有我被瞒在鼓里,”苏莯青想说得平静,可声音却带着零碎的颤音,“我说我不信,我就是要找到你。” “如果……”他轻轻地喘着气,似乎在压抑情绪,“我那时候没有被我爸关起来,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对你好,你现在还会不会说出我只是玩玩?” 他说的时候,声音越来越低,带着难忍的戾气,加上他那双发红的双眼,像是一匹狼。 柴啸蓦然觉得他现在情绪不稳,他不想刺激他,拉开帐篷的拉链想出去,却被苏莯青按住了肩膀,把他狠狠的往下一摁,直接亲上他的嘴唇。 苏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