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高兴。” 苏莯青和苏母笑笑嘻嘻地走到后门,那边是最方便拿车的地方,但同时是最容易作案的地方。 于是,有五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以威胁的方式把他和苏母架到仓库的房间,房间不大,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抵在墙边。 苏父说着的时候,他的喉咙像被什么噎了下,随后语气带着一股沉重,“他们向我索要高额赎金,那男人的声音我很熟悉,我知道他是谁。”他静了下来,继续说:“他们把我妻子和莯青关在房间……” 他们被关在房间里,门外是几个男人嬉笑吆喝,喝酒猜拳。 “不亏是苏建泽的老婆,那娘们长得倒是漂亮。”一个男人说。 “你是有多久没开荤了?”另一个男人调笑地问。 过了一会,就听见男人用力敲打桌子,恨恨地说:“如果不是他无缘无故退出投资,让老子的公司陷入危机,我至于落得现在这境地,他不仁我不义,我让他这辈子都后悔。” 苏母感觉到苏莯青的身子哆了下,知道他被吓着了,她温柔地把他搂在怀里,随后捂住了他的耳朵,“不用怕,没事。” 苏莯青埋在苏母的怀里,眼睛是闭着的,但又卷又长的睫毛正在害怕的颤动。 苏父慢慢地拿起一杯茶,柴啸能看到他的手在微颤,他需要喘口气才能讲下去,“我以为他们的钱还没拿到,我妻子和莯青就会没事,但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 但当他和管家胡叔赶到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门边的地上摆着一把血淋淋的刀柄,满地是血。 他的妻子死了,衣服被扯开了大半,她的肩膀,还有心口都是刀伤,血还在慢慢地溢出。 苏父怔怔地看着,他的心头也像溢出了血,疼得厉害,他这一看便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他慢慢地跪下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对不起。” 他来迟了。 衣柜里似乎有传出呜咽声,胡叔走到衣柜里,发现柜门被锁上了。 苏母因为听见了醉醺醺的酒鬼脚步声正在走过来,她把他放在了衣柜里面,让他千千万万别出声音。 胡叔把衣柜的锁开了,当柜门被打开时,一股强烈的白光照到柜里,缩在角落的苏莯青瞬间闭上眼睛,连脸蛋都是惨白。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了胡叔,可他只会看着,似乎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胡叔温柔地把他抱起来,将他的头埋在肩膀,带了出去。 他微微掀开一只眼睛,看见他的父亲脱下西装外套,裹在躺在地上的母亲身上。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母亲。 他回到了家,发现父亲和哥哥还没回来,他忐忑不安地对胡叔说:“我想见妈妈。” 胡叔笑得有些悲伤,声音很轻,“她去到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地方,像天堂一样漂亮。” 第二天,父亲和哥哥回来了。 苏莯青一直抱着两个玩偶,他遵照母亲的话,一定要把玩偶给到哥哥的手上。 “给哥哥。” 然后,他发现哥哥哭出了声音,哥哥愤怒地把玩偶扔到一边,转身跑了。 父亲紧接着进来,蹲下身地抱着他。 他对他说:“对不起。” 他茫然地想,为什么父亲要对他说对不起。 那天晚上,父亲一直陪着他,亲了亲他的额头,“太晚了,该睡觉了。” 苏莯青点头。 可当父亲把灯关上时,苏莯青突然发出尖叫声。 父亲连忙打开灯,“怎么了?” 那时候只有十一岁的苏莯青吓得哆嗦,他抱紧父亲,以为自己还在黑暗的柜子里面,接着就听见了母亲的惨叫声。 苏父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了。 柴啸也沉默了,半响没说出任何话。 苏父一直有愧疚感,是他当年在商界的不择手段,才让别人恨上了他而报复了他的妻子。 接着,他几乎不碰公司的业务,全程交给了他的助理负责,然后,再慢慢地转交到苏若青的手上。 “后来,那几个绑匪怎么样了?”柴啸问。 苏父顿了下,声音很沉淡,“杀害我妻子的主谋被判了死刑。” 而苏父并没有说其他人的判刑,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嗯。”柴啸低下头。 苏父虽然悲戚,但这事一直埋在他的心里,这样宣泄口一发,倒是多了几分轻松。 “这么多年来,我对莯青都有一份愧疚存在,”苏父轻笑,“所以无论他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给他。” 他尽管把苏莯青宠得无法无天,他都甘心如芥。 只有这样,他才有这个脸去见他的妻子。 第七十一章 上一章有修过 他静静地坐在椅子,看着苏莯青还在睡,他低头逗着佟念,直到孩子发出呜咽的声音把苏莯青吵醒了。 苏莯青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柴啸抱着一个孩子。 “醒了?”柴啸抬眸问。 苏莯青坐起身,揉着眼,“佟念?” “嗯,你想抱抱她吗?” 柴啸笑着问。 苏莯青犹豫地看着她,觉得她又软又小,他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抱着佟念。 佟念不哭不闹,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苏莯青。 苏莯青说:“她好小,我两个侄子比起来真是个大胖小子。” 柴啸紧皱眉头,似乎有些愁,“早产婴儿的身子比较弱,听医生说再过一周就可以给她补点维生素。” 他说着,看见佟念打了哈欠,便重新把她放回摇篮车,轻轻地摇着篮车。 苏莯青双眸定定地看着他, “如果佟安醒了,有什么打算?” 柴啸想都没想地说:“我想带她离开这里一阵子。” 苏莯青瞬间敛去脸上所有的情绪,只定定地看着他,“所以你也会离开?” “阿安病了一场,身子肯定会虚,我得去照顾她,”柴啸顿了下,继续说:“而且我担心还在这边会刺激她,对她身体也不好,所以就打算给她换换地方调养身子,我觉得她也不会想留在这里。” 柴啸哄着佟念睡觉,但一直没听到苏莯青的回话,他抬头一看,看见他整张脸都阴沉沉的,眉目都垂得很低。 “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在你的计划中,”他的声音有些凶狠,又带了稍许的委屈,“如果我不问,你会像几年前一样,不声不响地离开,连死活都由我自己猜。” “饿吗,”柴啸看了刚放在床边柜的橘子,“饭还没好,要不要吃橘子?” “别转移话题。”他说。 柴啸没理会他这句话,他低头剥着橘子,等剥好之后,便递到他的嘴边,见他没有动静,便笑道:“吃点,我都剥好了。” 苏莯青刚都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