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袁大作,只好半带规劝意味的道:“辛苦了……” 大袁受宠若惊,语无伦次道:“不辛苦,为人民……啊不,为宋总服务,荣幸之至!” 宋星斐无奈的扶额:“那就再辛苦你把电路修好吧。” “好唻!” “?” 大袁四肢发达,头脑却并不发达,一口答应下来后转身便要走,可没走几步就反应过来不对。 “宋总,你刚刚说什么?” 大袁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辛苦你去把江重渊房间的电路修好吧。”宋星斐又重复了一遍,他看着大袁呼哧呼哧的模样,隐隐有些于心不忍。 可谁让原身渣攻不做人,大半夜差遣别人破坏电路设备啊! 这是阳间人干的事? “宋总…” 大袁一头雾水,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可是我只会把它弄坏,不会修好啊。” 宋星斐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如同遭遇两次雷劈。 “那怎么办!?” 宋星斐简直要炸毛,他胆战心惊道:“江重渊不是最怕黑了吗,房间的灯坏了,他晚上要怎么办……” 大袁摸了摸后脑勺,疑惑道:“不是宋总您说,弄坏了他房间的灯,晚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江少爷拐回您的房间了吗?” 宋星斐简直要带上痛苦面具了。 想到自己这一身完好健硕的身体日后会被江重渊一刀一刀片成皮肤碎片。 他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种事啊! 更何况,宋星斐极其鄙视原身渣攻这种趁人之危的卑鄙行径。 “别墅里还有其他房间吗?” 终于,宋星斐眼里燃起一点点希望,问对面道。 大袁不理解,但他想宋总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不是有句话说来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宋总果然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啊! 只不过…… “报告宋总,别墅没有其他房间了,只有一间没打理过的地下室。” 大袁的声音仿佛恶魔低语,把宋星斐仅存的希望给熄灭了。 二楼某间漆黑的窗户边,一个颀长的身影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楼下这一幕。 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江重渊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宋星斐果然故技重施了。 故意破坏电路这种幼稚可笑的小儿科行为,宋星斐该不会是以为自己能做的天衣无缝吧。 至于怕黑么。 江重渊的夜视能力比普通人要好许多,他早就习惯了在黑暗中生活。夜幕降临之后,他才能撕掉白日里伪装的面具,尽情的嘲笑这些愚蠢的家伙们。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无边的黑暗了,说怕黑不过是江重渊随口编造的谎言,没想到宋星斐居然这么配合。 果然还是和上一世一样的蠢。 江重渊冷嗤一声,拉上了厚重的刺绣窗帘。 . 宋星斐失魂落魄的回到二楼,发现江重渊依然站在房门前等待自己。 他心中有些莫名的亏欠,犹豫半晌后,朝江重渊走去。 江重渊看着宋星斐脸上的表情,心想这人的演技果真精进了不少,装的还挺像满怀愧疚的样子的。 宋星斐听到江重渊温柔悦耳的声音想起: “星斐哥?发生什么事了,房间的灯……” 江重渊唇边带笑,心底却回荡着嘲讽:“是不是暂时修不好了?” 宋星斐张了张嘴,抬眼望见江重渊担忧的眼神,他咬咬牙道: “抱歉,今晚的确是修不好了。” 江重渊假装很害怕的样子,低声说:“啊,那还真是不巧,这可怎么办好呢?” 他将问题抛回给了宋星斐,自己仍用一种苦恼的眼神注视着宋星斐的表情。 宋星斐斟酌片刻。 “这样吧,你今晚先睡我房间。” 江重渊挑眉,心想你果然会这么说。 宋星斐立刻又道:“我去跟大袁凑合一晚,他那床还挺大的,够两个人睡。” “……” 江重渊意味不明的盯着宋星斐,这样的目光让宋星斐有些脊背发凉的感觉。 宋星斐解释道:“明天一早我就叫电工来修,你今晚就先凑合一下住我那间吧。” 江重渊十分不能理解。 他内心的笑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没来由的邪火。 怎么,宋星斐宁愿跟那个臭汗淋漓的保镖睡,也不愿意跟他共处一室? 江重渊想起,宋星斐见到他围着浴巾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居然慌乱的错开视线,而后居然真的一眼都不多看。 江重渊眉心狂跳不止。 这个宋星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难道他重生之后魅力减弱,甚至还不如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保镖!? 宋星斐不明何故,但他隐约觉得江重渊好像不高兴了。 “重渊,你…怎么了?”宋星斐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他决定还是向其求证一下。 江重渊垂着眼睫,苦笑一声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真是个麻烦,说是灾星也不为过吧?刚来星斐哥家就弄坏了房间的灯,还要委屈星斐哥大晚上去别人家睡。星斐哥,你一定很讨厌我吧?” 宋星斐心一慌,连忙解释: “不是的,不是这样。重渊你……不是麻烦,我也不会讨厌你。而且房间的灯坏了,这也不是你的错,要怪也该……总之这和你没有关系。” 宋星斐叹了口气:“你不要多想,好吗?” 江重渊眨了眨眼说:“可是,星斐哥还是宁愿去别人家睡,也不愿意看见我。” 江重渊“自责”的继续说道:“是我不该打搅星斐哥的,我还是搬去酒店住吧,不会给星斐哥添麻烦了。” 宋星斐没想到江重渊的心思居然这么敏感。 这对他而言,无疑是激起了他旺盛的保护欲。 谁能拒绝一个脆弱善良的小可怜呢? “我……不走了。” 宋星斐迟疑再三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江重渊淡然抬眼,眸光一亮,像是不能够确信似的问道:“真的?” 宋星斐点头:“真的,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今晚就委屈一下和我睡一块吧。” 反正两个都是男人,宋星斐自觉不是那种自制力薄弱的人。 大学的时候和室友去隔壁市旅游的时候也同睡过一张床,宋星斐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可是为什么一旦对象变成江重渊,他心里就突然七上八下了呢。 江重渊穿着一件灰色的丝质睡袍,腰间松松垮垮的系着带子,他头发还没完全干,整个人散发着清爽又慵懒的气息。 他按了按宋星斐房间浴室的吹风机,发丝在温热的风中凌乱的飞舞着。 江重渊目光晦暗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