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哥,还是想跟你说声谢谢,昨晚一直陪着我,我还害你受了伤。” 林欣仪说道:“家长那边你不用担心,我知道该怎么说的,谢谢你一直帮我,还帮了我那么多。” 说完,林欣仪最后道:“那我就先走了,回头你醒了我们再联系。” “呃……” 宋星斐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太痛了:“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看我身败名裂还不够,还想让所有我看见我被你折磨的样子。” 江重渊的神情极为不满,说道:“斐哥这么担心被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江重渊,你就是个疯子,禽兽……” 江重渊俯身吻了吻宋星斐的嘴角,温柔地道:“斐哥骂人的样子也好看,再多和我说几句话吧,我爱听。” “滚……滚!” “斐哥为什么还不明白。” 江重渊的语气冷了许多:“你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你真以为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宋星斐绝望地闭着眼睛,眼泪流了满脸:“江重渊,我恨不得自己从来没遇见过你,你就是一个怪物,没有感情,没有良知,不论你演得多像,都不能掩盖你的本性。你放过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别折磨我了……” “你说的对。”江重渊脸上没任何表情,“我是怪物,不懂你口中的情情爱爱,那又怎么样?本来我也不需要那些累赘琐碎的情感,但是你别忘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宋星斐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 “江重渊,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一次次地企图把你拉出深渊,我以为自己是在帮你,但是我错了,你就是一个魔鬼,是你把所有人拉进深渊的。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同情心泛滥,不该管你的死活,不该给别人犯的错买单。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报复我!?” “斐哥,你当然欠我。”江重渊淡淡地凝视着宋星斐满脸泪水的模样,指腹轻轻擦去那些水渍。 “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江重渊的目光闪过一抹固执又天真的暗光,一字一顿地道: “你要说到做到。” 褪色的记忆像被锁链困在海底的石头,沉重又潮湿,冰冷一遍遍地袭击着宋星斐。 宋星斐恨自己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江重渊问自己:“你会永远陪着我吧?” 而宋星斐做出了肯定的回答,他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为什么……为什么。” 宋星斐陷入了找不到出口的迷宫,一遍遍地重复,不知是在质问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说出那句话,还是在质问江重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江重渊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将宋星斐挡住红肿眼睛的手拿开,像是珍宝一样握在掌心,又吻了吻宋星斐颤抖的手背。 “斐哥,你答应我了就要做到,我说了,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喜欢你的眼睛总是看着别人,不管是顾盛池还是林欣仪,你的眼睛这么漂亮,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斐哥,做我一个人的收藏品吧。” 江重渊低声呢喃道。 事到如今,宋星斐终于明白,比起永远得不到江重渊的真心,更加可怕的是得到一个怪物的真心。 因为江重渊的真心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爱”这个字眼,同等替换的是占有和毁灭,恰恰是这样原始的兽性,比普通人的爱更加强烈和直接,也早已超出了宋星斐能够承受的范畴。 江重渊不知道怎么去爱,也无法学会如何去爱。 他给予宋星斐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极寒的长夜,他是噩梦里蛰伏的魇兽,轻而易举地摧毁宋星斐的生活,逼迫宋星斐和自己共同沉沦在阴暗的深渊里,直到百年。 失火 第63章 “你还要这样锁着我到什么时候?” 宋星斐的嘴唇有些干涸,声音发哑,他已经对发生的一切感到筋疲力尽。 江重渊的视线从未自宋星斐身上移开过,昏暗的房间里,宋星斐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只有床头的一盏小灯散发着暖橘色的光线。 光铺在宋星斐的侧脸上,江重渊舍不得挪开目光,一寸寸地描摹着他的眉毛,睫毛,微垂的眼角,从精致的鼻梁落到宋星斐被亲吻得色泽瑰丽的唇瓣上。 为了防止宋星斐再次做出不乖的举动,手铐一方桎梏着宋星斐的手腕,另一方铐在床头。 宋星斐昏睡之前被江重渊逼着喂下米粥,已经惨遭了几天虐待的胃隐隐发出灼烧般的痛楚。 他无力再与江重渊对峙,半天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而江重渊却仍旧沉着目光,不为所动。 半晌,江重渊握了握宋星斐空着的手腕,淡声道:“斐哥,你瘦了很多。” 宋星斐闭上眼睛,别过脸去,不想接江重渊这种没有营养的话。 江重渊却像是不在乎,亲吻了一下宋星斐的指尖,轻声说:“斐哥还是不肯理我吗?” 接着,江重渊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语气平常又缓慢:“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生病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气压愈发低冷,持续十几分钟的沉默过后,宋星斐终于忍不住说道:“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江重渊的表情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恍惚间宋星斐都忍不住怀疑是自己精神失常。 江重渊露出天真又疑惑的目光,语气无辜地道:“斐哥在说什么?你答应过我的,斐哥,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我可以慢慢等你消气。但是我耐心有限,所以,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罢,江重渊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温水,“斐哥要喝点水吗?你的声音都哑了。” “……” 宋星斐疲于开口讲话,紧紧地抿着唇,表情是明显的抗拒。 短短一天的时间,从江重渊再次出现开始,他就像是被架在碳火上烤的鱼,从濒临缺氧到体无完肤的痛,最后只剩下一滩黑色的灰烬。 情绪过度消耗,满腔心酸的眼泪也跟着熬干了,此刻他更像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瓷制人偶,静静地靠在床头,只希望这一切都快点结束。 江重渊走到宋星斐身边,见宋星斐对自己仍是拒绝的姿态,神情掠过一抹阴翳,接着兀自喝了一口水,掐着宋星斐的下巴强行灌了下去。 手铐发出一阵脆生生的响声,似乎预料到宋星斐想将水吐出去,江重渊的唇瓣狠狠地堵着宋星斐的牙关和柔软的嘴唇,硬是逼着宋星斐咽了下去。 宋星斐的脸色被呛得发白。 待江重渊缓缓离开他的嘴唇后,宋星斐仍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重渊目色沉沉地看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