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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1 / 1)

这就是发病的前兆了。 一旦发病,痛苦就会升级,要忍受生不如死的病痛,许多人甚至熬不过这一关。 分明是伏暑,一股寒气却从脚底窜到了后脑门,宁倦的心口都在发凉,连日来的不眠不休似乎将他击垮了一瞬,他的身体忽然晃了一下。 长顺声音都变了调,和太医慌忙扶住宁倦:“陛下!” 宁倦闭了闭眼,抬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走到床边坐下。 陆清则的眼睫自然地阖着,仿佛是当真睡着了,那丝生机聚在眉间,有种将散未散的摇摇欲坠之感,宁倦只是看一眼,就感觉心口被一只无形的冰冷大手摄住了,但隔着一层布巾,他也连稍重一点呼吸都不敢,唯恐将陆清则最后的生气惊散了。 他不声不响地将陆清则半抱起来,陆清则毫无意识的,身体没有丝毫力气,软软地歪倒了一下,宁倦又稍微用了点力,将他托搂到怀里,接过长顺手里的药碗。 长顺和太医看得眼角抽了一下。 他们理解陛下关心陆大人的心情,但这个姿势……是不是有点…… 长顺越看越感觉不对,太阳穴都在突突直跳,呆了半晌,忽然针扎了似的,猛地拉着那名太医就往外走去:“您去忙吧,陆大人就交给咱家和陛下照顾!” 宁倦充耳不闻,没有在意长顺和那名在做什么,仔细地给陆清则喂下了小半碗的药。 给陆清则喂药是很省心的事,没有什么阻碍就顺利喂进了半碗。 宁倦心底方才稍微松了点,怀里的身躯忽然挣动了一下。 陆清则偏过头,呛咳着将方才喝下去的药吐得一干二净,冷白的眉目被汗浸得湿漉漉的,呼吸短促而急切,瘦弱的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 宁倦怕他呛到,连忙给他拍了拍背。 良久,陆清则才平复下来,昏睡中也不甚安稳,眉目紧紧拧着。 宁倦颤抖着搂紧了他,嗓音低哑,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祈求与恐惧:“老师,别吐,咽下去……咽下去好不好?” 陆清则却连一丝回应也没有了。 长顺重新回到屋里时,就看到宁倦低着头,半边脸都埋没在阴影里。 长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搂抱着陆清则坐在那里的皇帝陛下那么年轻,分明该是全天下最意气风发的人,此刻浑身却笼罩着无力的绝望感。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而已。 再抬起头时,宁倦的眼神恢复如常,搁下空掉的药碗,语气淡淡:“继续煎药送来。” 长顺张了张嘴,把话咽回去,走到院门边,吩咐守在外面的侍卫去厨房再端碗药来。 这一夜所有人都过得极度煎熬。 夜色像化不开的浓墨,沉沉地笼罩着集安府的天空,夏夜竟无星无月,仿佛乌云遮蔽,官署里彻夜灯火通明。 宁倦陪着陆清则又一次熬到了晨光熹微。 他倔强地一定要陆清则将药咽下去,陆清则就像跟他对着干般,每每喝完药没多久,又把药悉数吐了出来,折磨着宁倦的精神。 但小皇帝的偏执也令人心惊。 连长顺都想开口,求宁倦别再折腾了,陆大人的喉咙都吐哑了。 但偶然间对上少年天子发红的、似乎微潮的眼角,他就说不出这句话了。 长顺惊心吊胆地低着头,惶惶地想,那是……眼泪吗? 转机出现在第六日的中午。 两日前刚回官署,又带着人离开的郑垚回来了。 并且带回来了一个特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长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长顺:虽然陛下还没发现自己的感情,但我已经发现了 =+ 第三十九章 江南梁家曾风光一时,二十多年前,先帝下江南,水土不服时,梁家独女被当地官员请去诊治,崇安帝在病中一眼看上了梁家的独女,强行将她带回京城,封为静嫔。 因着女儿入宫,梁家的声名也更显赫了几分。 几年后,静嫔谋害皇嗣的消息传回江南,静嫔被打入冷宫,梁家也被连坐问罪,随后又被皇后母家人报复打压。 又几年,静嫔在冷宫里病死,梁家也在一场不知如何而起的大火后,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悉数散去,再无声息。 郑垚找回来的人,虽然不姓梁,但与梁家关系匪浅,是被梁家收养的孤儿,也是宁倦母亲的师兄。 宁倦的记忆很好,幼时在冷宫里,母亲和他说过的往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除了讲一讲曾短暂看过的外面的世界,便是讲宁倦素未谋面的外公外婆,还有她那位医术无双的天才师兄。 那个人叫徐恕。 说到徐恕时,母亲总会沉默下来,望着冷宫顶上寂寥的夜空,发很久的呆,然后没头没脑地说一句:“若是当初我没有出诊……” 便没有下文了。 宁倦虽然记得母亲对他说的每一个字,但幼时他并不懂母亲为何要做这样的假设。 长大后回忆此事,才明白过来。 母亲是在后悔当初出诊,遇见了崇安帝,才被他强行带回京城,当了后宫里被绣在锦屏上的一朵不起眼的花。 他也渐渐明白,为什么母亲偶尔望向他的眼神里,会掺杂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的厌恶。 那丝扎人的厌恶是他美好回忆里的一根刺,所以他从未同陆清则说过这件事。 徐恕是在江右北部的一个小村庄里被郑垚找到的。 早在下江南前,宁倦就在派人掘地三尺地找人了,还好,总算是找着了。 具体来说,应该是逮来的。 梁家树倒猢狲散,徐恕也离开了,隐姓埋名,化名徐圆,四处游医,半年前在江右北部的小村子里开了家小药铺,暂时歇脚。 小村子没被水患波及,但消息闭塞,徐恕甚至都不清楚皇帝来江右了。 被锦衣卫找上门时,徐恕的态度十分抵触,拒不愿从,郑垚赶时间,干脆直接把人绑起来,一丢马背,笃笃笃地就骑着马飞奔回来了。 徐恕一个大夫,又不是武夫,在马背上差点被颠吐了,抵达集安府时,脸色相当难看,累得七荤八素了,还有精力一路骂骂咧咧:“朝廷的人就是这般土匪行径吗,我说过了,我只是个普通郎中,你们要救什么贵人,我救不来!” 郑垚充耳不闻,拎着他下了马,直接快步行至小院门口,叫人进去通报。 宁倦连续几日通宵未眠,眼底泛着淡淡乌青,眼里也布满了血丝,听到长顺的通传,也没有过多的波澜,淡淡地嗯了声,不紧不慢耐心细致地给陆清则擦好手,才转身走出屋子,洗了把手,摘下面巾,走到还在骂个不停的徐恕面前。 眼前陡然覆来一片阴影,徐恕一抬头,就看到了身量比他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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