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吧?】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这个日期…… “费尔南多”说的这个日期,正是拉撒路计划储存的能量失控,炸了基地的日期! 我一把抓住现实中的费尔南多。 “那边。” 尽管一闪而过的人影吓了我一跳,可我仍然坚持着指向“他”走过来的方向。 “那边原来是做什么的?”我问。 费尔南多神情复杂地瞥了一眼我的指向:“是档案室,不过所有的文件都已经转移了。” 我咬紧牙关。 也就是说,当年的“费尔南多”,从档案室离开后,他说去喊研究人员,可实际上是直接上了三楼。 “我听到了……可能是‘那东西’的声音。” 我对费尔南多说:“现在我能听得懂了。” 费尔南多:“那你听到了什么?” 我缓缓摇了摇头:“去三楼看看吧。” 费尔南多没再开口。 他带着我继续向上。 随着“那东西”的存在感越发真切,耳畔的声音也越发明晰。 当我登上三楼时,出现的交谈就不止是“费尔南多”的声线了。 现实中,我的教父带着我来到了昔日储存“那东西”能量的房间。厚重的铁门像是被什么冲撞过一样扭曲变形,费尔南多抬脚一踹,就将其轻易踹开。 封闭的室内没有光源,也没有窗户,四周的墙壁都是用合金加固过。 当中有个近乎于铁缸形状的容器,如同炸裂过般,开了个巨大的口子。 被我放在挎包中的BB止不住地哭出声来。 【发生了什么事?】 【能量失控了,我们必须立刻处理掉,继续放任储藏的话整个基地都会炸的!】 【要怎么做?】 【把能量转移的原型机拿过来,你记得密码吧?】 【我记得。】 【那就——你干什么?!】 我把挎包中的培养皿拿出来,轻轻晃动几下:“别怕,我在呢。” 怀里的BB情绪慢慢安定下来。 它睁开眼,与我对视。 刹那之间,我好像能明白BB为何如此不安。 周围“那东西”的能量太强了,纵然爆炸十几年后依然能与我之前碰到的能量相提并论。 我屏住呼吸。 下一刻,刚刚消失的那道黑影凭空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大步跨过来,距离我不过半尺之远。这让我吓了一跳,接连退后好几步,但黑影的目标并不是我。 空荡荡的封闭室内,出现了许多在仪器前忙碌的影子。 大步走进的黑影直奔最近的影子身后,“他”伸出手,以极其利落的方式扭断了对方的脖子。 而后背对着黑影的影子消失不见。 其他影子纷纷转过头来,好似呆愣,好似惊恐,还有的欲图逃离。 【原来是你——】 【怎么可能——】 【锛屼綘鏄彌寰——】 后面的话,我逐渐开始听不懂。 但我在所有影子震惊的姿态下,看到那个黑影站在巨大的操作台前,按下了某个按钮。 紧接着所有的影子都如同被风吹散一般消失不见。 “妮可?” 费尔南多温柔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闭上眼。 “那东西”的存在,会记录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记忆。 我在祂的体内听到过其他人,甚至是其他神的声音,其中有一段分外明晰。 在洛杉矶,我听到了“那东西”与旧神达成交易时的话语。 那个声音我从未听过,我只能从那名旧神的语气里听到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他说他被人类背叛了,他迟早会走到消失的尽头。 因此,那名旧神选择接受“那东西”提供的条件。 提供了什么条件?我不清楚。 但就我对“那东西”的了解而言,他一定是希望旧神能帮助他融入现实世界。 如果我是这名旧神,会怎么做? 我会在听闻新神展开拉撒路计划后,想办法加入他们,然后在研究出关键的前一刻,毁掉计划。 怀中的BB“呜呜啊啊”喊出声,把我唤回现实。 我转过身,看向费尔南多。 费尔南多并不是我教父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特斯卡特利波卡,阿兹特克神话中无上的天父与夜之主。 十六世纪,西班牙人入侵阿兹特克帝国。 他的人民,他的文明,他的城市,在欧洲殖民者手持的枪炮之中付之一炬。 西班牙人放了一把大火,数不尽的珍惜宝藏与艺术作品,千百年文化积蓄的成果,在殖民者的欢呼之下融成一个巨大的金球,上贡给居住在万里之外的皇室贵族。 政治,经济,文化,什么都没有留下。 特斯卡特利波卡变成了费尔南多。 高大、结实,有着白人与印第安人混血的面孔,粗犷的脸上写满了风霜与故事,仅仅是站在废墟上就已经显得那么冷锐且具有威胁性。 费尔南多在墨西哥当过卧底,他知道怎么杀人。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依旧用温柔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费尔南多。” 我竭力维持平静的声线:“你就是项目书里提到的,那名背叛的旧神,是吗?” 第53章 当个救世主25 25 我才注意到费尔南多今日穿的是那件米色西装。 他和我爸一样,非常讨厌穿正装,只有在费尔南多认为是重要场合的时候才会拿出这件唯一的西装。比如说第一次以家长的身份被教导主任请去学校,比如说现在。 费尔南多知道我会在这里发现他的身份。 可是他还是答应了我的要求,把我带到了埃尔帕索,带到了一切开始的地方。 四目相对,我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我说,chica.” 最终是费尔南多在这片荒凉诡异的废墟上打破了沉默。 高大的男人试图前进,但他迈开步子时又停了下来,好似几步开外的我是什么不能靠近的定()时()炸()弹一样。 他害怕了? 我愣了愣,随即意识到:费尔南多是怕我会意识到这件事后对他心生警惕。 他怕的是我害怕他。 一时间,莫大的悲哀袭上我的心头。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我抱着培养皿轻声开口,“如果有任何类似的念头,十六年来,你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出手。” 回应我的是费尔南多沉默的视线。 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温柔。费尔南多静静注视着我,待到他确认我并非为自己壮胆,或者出于警惕说了谎言后,我的教父缓缓松开西装之下绷紧的线条。但费尔南多依旧没有靠近,他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