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房内的确空无一人后,他若有所思往外走。 是时候办理出院手续了! 席淮臻和傅修竹从传送门出来,两人紧扣的双手不曾分开,他目光痴痴地望着傅修竹,张了张嘴,喉咙里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对方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的声音。 傅修竹:“……” 此情此景,这声音实在过于破坏气氛,他的小脸刷地涨红。 席淮臻轻笑:“师尊想吃什么?徒儿给您做去。” “师尊”二字莫名让人心痒,傅修竹只觉脸颊有些发烫,“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师尊了……” 席淮臻一怔:“为何?” 傅修竹微微噘嘴:“就是觉得有些别扭呀,我重塑人身后,一直都唤你席老师,现在突然改变称呼,就很不习惯。” 席淮臻嘴角缓缓勾起,凑到他耳旁,低低道:“那就依师尊的。” 傅修竹:“……” 犯规! 傅修竹无故昏迷整整一个星期后醒来,这事再次上了热搜。 但相比先前众多黑子出来当搅屎棍,搅得闹腾腾的情况,现在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傅修竹随着席淮臻再次回到剧组时,收到了不少关怀,至少表面是这样。 宋青房一把抱住傅修竹,欣喜不已:“谢天谢地,终于又在剧组里见到你了!” 他的力道很大,这冷不丁的,傅修竹被他勒得有些难受,微微挣了挣:“谢……谢宋导关心。” 兴许是太高兴了,宋青房并未发现身旁男人脸色已经黑了一圈,他抱着傅修竹,拍了拍他的背:“哈哈,瘦了瘦了,回去让席老师多给你补补。” 傅修竹脸色倏红,张了张嘴,最终选择闭嘴。 因为系统附赠了一个“快速愈合”的能力给他,这几天他几乎就没怎么下过床…… 若不是还有拍摄,估计今天他也还是在床上…… “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去化妆!”席淮臻嘴上语气平平,双手却一个一个掰开宋青房抱着傅修竹的手,目光沉得仿佛对方是他的不共戴天仇人。 宋青房一顿,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人家宝贝心肝,仿佛触电般,他猛然后退:“咳咳……那什么,我就是一时过于激……” 席淮臻没搭理他,拉着傅修竹转身就走。 望着两人的背影,宋青房张了张嘴,坚强地说完最后一个字:“……动。” 傅修竹的戏份并不多,这些日子以来断断续续地拍,已经所剩无几,今天拍完就可以杀青了。 今天来得有些早,化完妆后,还没到他上场,正在无聊等戏,白怡槿走了过来。 她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傅修竹愣了愣,这画面似曾相识。 他接过水:“谢谢。” 看到他拿了水,白怡槿似乎松了口气,她在他身侧坐下,但却没有说话。 傅修竹侧首看她,但见她神情有些拘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弯了弯眼睛:“我可以叫你小白吗?” 白怡槿微愣:“可……可以。” 傅修竹点了点头:“那么,小白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白怡槿双眸微瞪:“你……你怎么知道?” 傅修竹笑,弯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指指自己的眼睛,然后又指指她。 有些俏皮的举动,让白怡槿心里的紧张瞬间消退。 她脸色微微涨红,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第62章 :别熏坏了我的小珍珠呀 傅修竹:“……?” 他错愕:“我有席老师了。”现在剧组里就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儿的。 白怡槿一顿,随即涨红脸,连连摆手急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那个,今天我们不是要杀青了吗?” 傅修竹点头。 白怡槿:“我……我那天无意中听到陆经纪人说给你接了‘穿越十二夜’,所以我想,我能不能和你一起上那个综艺。” “综艺?”傅修竹一愣,随即很快就想起昨夜席老师似乎是跟他提过什么综艺。 当时他整个人几乎都是飘在云端,所以压根没听清…… “咳咳……”他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事……” “咔嚓……” 这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传进耳里,傅修竹微顿,随即若无其事继续道:“这事我还不大清楚,我得先问问席老师。” “啊?”白怡槿愣了愣,随即眼睛一亮:“你上综艺也要经过席老师同意吗?” 傅修竹:“对呀,我对这方面不大了解,都听他的。” 白怡槿看着他,突然道:“你喜欢席老师吗?” 傅修竹嘴角缓缓弯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不仅仅是喜欢,是爱,我爱他,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前世因为无情道,他在明知自己已经动心的情况下依然错过了他,今生,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也不会再离开。 即使是死。 白怡槿怔了怔:“那……席老师呢?他爱你吗?” 傅修竹双眼笑成一弯弦月,轻声:“他呀,他就是个傻瓜。” 一个在他生前默默守了九百年,在他死后,拼尽全力、锲而不舍用整整九百年才救活他,最后又带着他本体一叶进入轮回,再次等候了九百年的傻瓜。 白怡槿看着他,突然就懂了。 他们是相爱的,无论是人或事都分不开的那种。 她缓缓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真诚道:“祝福你们。” 傅修竹偏头看她,回以真诚的笑容:“谢谢。” 白怡槿顿了顿,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跟傅修竹说:“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席老师,但认识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所谓的喜欢,并不是我认为的那个喜欢……” 傅修竹点头:“我知道。” 白怡槿愣住。 傅修竹笑了笑:“喜欢不是爱,我从你眼中没看到爱,你只是单纯的喜欢。” 白怡槿眼眶突然就红了。 傅修竹昏迷的那一个星期里,其实她每天都有去医院看望,只是她没进去,每天都只在病房门外静静地看一会就离开。 那几天里,男人寸步不离守在病床旁的情景,带给她很深的感触。 当时她没有嫉妒,也没有羡慕,只盼望着床上的人赶紧醒来,醒来拥抱那个日渐消瘦的男人。 也是那个时候,她发现自己对男人其实并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喜欢,又或者说是……欣赏。 白怡槿有些惊奇地看着傅修竹,没想到这么久以来她才想通的事,对方竟一眼就看出来了。 傅修竹冲她眨了眨眼:“旁观者清。” 白怡槿一顿,蓦地就笑了。 她并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事情既然已经说开,她整个人也就放开了。 她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