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郁斐额上亲了下,低声问:“还睡吗?” 花郁斐格外享受地顺势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睡不着了。” 大概是进来的时候瞥见了他揉腰的动作,尘柏栩伸手帮他轻捏,“我做了午餐,去洗漱,嗯?” 这低低的一声“嗯”,花郁斐感觉骨头都酥了,他脱口而出,“走不动,你帮我。” 尘柏栩一顿,嘴角微勾,“好。”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花郁斐也就一时嘴快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一时倒是染红了脸,“我……我跟你说着玩呢。”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 花郁斐长那么大,自懂事以来只被眼前的男人公主抱过,这让他脸红心跳觉得莫名羞耻外,心里还隐隐有些兴奋。 房间与洗手间的距离很近,花郁斐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被男人宠着的感觉,就到了盥洗镜前。 看着镜子里连耳朵尖都泛着红的自己,他羞臊地挣扎了下,“放……放我下来吧。” 尘柏栩把人放下,站在旁边却没有离开的意思。 花郁斐轻咳,“我要刷牙。”他的本意是想提醒对方离开,毕竟,他不习惯被人盯着刷牙。 然而,男人却点点头,十分自然地帮他挤好牙膏,再十分自然地轻“啊”一声,“张嘴。” 花郁斐:“……!” “干……干什么?” 男人神情认真,“昨晚玺哥辛苦了。” 花郁斐:“……”所以呢? “所以,”尘柏栩勾着嘴角,“帮玺哥刷牙,是我应该做的。” 花郁斐:“……” 他只是腰酸,不是手残。 他不由挺直腰背,神情尽量严肃,“我没事,我可以的。” 男人轻眨眼睛,“可我喜欢伺候玺哥。” “难道玺哥不喜欢我伺候你吗?” 伺候…… 不知怎么的,花郁斐突然就想到了别处去,比如……晚上关灯后在被窝里伺候,就像昨晚那样…… “腾”地一下,本就红的脸,瞬间又红了一个度,他下意识后退,后腰却一下子抵到了冷硬的洗手台,不由轻“嘶”一声。 尘柏栩迅速把人扶住,摸了摸他被撞的地方,“疼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花郁斐张口:“疼。”其实不怎么疼,就是一开始撞到那会有点,但看到男人关心的样子,他自然而然就说出了口,甚至还带着些许委屈和撒娇的意味。 在去仓木山之前,打死他都想不到有天自己竟然还会撒娇。 啧,真是美色误他! 洗漱完后,花郁斐被男人按坐到床上,然后找了支药膏要给他上药。 原本花郁斐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当男人细白的手指抚上后腰后,他忍不住抖了下,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我……我自己来。” 他肤色也很白,刚才撞的那一下不见得有多疼,但却青紫了一块,看着还是有些吓人的。 尘柏栩抬眸凝视他,“玺哥身上哪里我没见过?” 这么一本正经的问题,花郁斐臊得脸颊再次急剧染红,虽然但是……他怕痒啊。 而且,看跟摸……是两回事好不好! 男人微抿着唇,再次抚上他的后腰,轻轻将药膏推开涂匀,动作温柔至极。 花郁斐只觉一股麻痒直窜天灵盖,忍不住咬着唇蜷紧脚趾。 好不容易涂完药,见男人收回手,花郁斐长长舒了口气,刚才不觉,这会他才发现自己心跳得厉害。 啧,以前怎么没发现小凤凰那么霸道呢? 尘柏栩洗手回来,揉了把花郁斐的长发,“饿了吗?”语气是藏不住的宠溺。 “饿。”花郁斐觉得有些脸热,明明他比对方大,但他发现自己竟然格外享受这种被宠的感觉。 正走神,忽听男人一声轻笑,“玺哥是想让我抱吗?” 花郁斐呆了两秒,猛地站起:“不……不用。”说着,迅速往外走。 花郁斐盘的店有三层,一层工作用,二层住人,有厨房,有洗手间,三层则当做杂物间。 地方不大,但好在也不算太挤。 坐在餐桌前,看着一桌子自己爱吃的菜,花郁斐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昨晚体力消耗过大,这会他是真的饿。 尘柏栩看了他一眼,率先夹了些肉放到他碗里,“多吃点,玺哥太瘦了。” 花郁斐没太在意他的话,拿起筷子就往嘴里扒饭、塞菜,两颊塞得鼓鼓,活像没吃过一顿饱似的。 其实因为太“穷”的原因,平时他并不是很舍得大鱼大肉,毕竟还要养媳妇儿呢。 “昨夜,素来有着不详之称的仓木山,被一场千年难遇的大雨,几乎移为平地,所幸此山偏僻,周边没有住户……”一旁的电视机里,在重播着不久前才播放过的新闻。 花郁斐顿了下,抬起头眨眨眼,“这不是……” 尘柏栩点头,为他添了碗汤,“是尘翊做的。” 花郁斐忍不住咋舌。 ——“那畜生不是喜欢打洞么?不知我把整个仓木山淹了他还躲不躲得住?” 昨晚下山时,尘翊曾说过的话还历历在目。 花郁斐当时听听也就算了,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会水淹仓木山。 他啧了声,“不愧是尘七叔叔的儿子。”以前他就觉得尘七叔叔格外护短,而且护短起来格外疯,没想到尘翊这么稳重的一个人竟然也这么疯。 尘柏栩淡声:“龙有逆鳞。” 花郁斐点点头,花暮言就是尘翊的逆鳞。 抬头,却见对面男人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花郁斐一顿,不由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尘柏栩微微摇头,每个人都有逆鳞,他也不例外。 而花郁斐就是他的逆鳞,如果有人伤害花郁斐,他敢肯定自己会比尘翊更疯。 吃完饭,花郁斐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过。 他有些惊讶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小舒和欧阳他们没来店里吗?” 尘柏栩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回答他,“来了,不过刚才小舒跟我说他们要出去。” “出去?”花郁斐脸露古怪之色,“该不会又有委托了吧?” 尘柏栩点点头,“嗯。” 花郁斐乐了,以前三五个月不来一单委托,怎么感觉回来之后,这委托就一单接一单? “什么委托?”他有些好奇。 尘柏栩摇头,“没问。”花小舒也没说,所以他觉得应该不是太难的单子。 花郁斐摸了摸下巴,感慨:“这几个崽子要是都能机灵点,我也不至于每次来委托都亲自出马了。” 尘柏栩勾了勾唇,“其实玺哥也可以不接委托。” “那怎么行?”花郁斐道,“不干活怎么养家?”其实他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