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倒在地上。 江暮平断定成岩醉了—— 他神志不清地喊了好几声“老公”。 浴缸就在床的旁边,一切归于平静后,他们躺在浴缸里洗澡。 成岩酒醒了大半,迷迷瞪瞪地靠在江暮平的怀里,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教授,我能抽根烟吗?”成岩的声音很虚。 江暮平嗯了一声。 香烟就在成岩的裤子口袋里,江暮平伸手捡起了地上的裤子,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成岩从里面抽了一根,他手上有水,把包裹在烟草外面的纸皮弄潮了。 成岩就这么用湿/漉/漉的手指夹住烟,很随意地放进嘴里。 江暮平抬手将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拿了过来,递到成岩嘴边,成岩扭头朝他看了一眼,嘴角微微挑了一下,低头,就着香薰的烛火点燃了烟。 “阿岩。” “嗯?” 江暮平的呼吸喷洒在成岩的耳根上:“给我抽一口。” 成岩咬着烟转过了头,愣了会,然后把嘴里抽出来,送到江暮平嘴边。 江暮平含住香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白色的烟雾在他眼前毫无规则地散开。 “你是不是心里有负担?”江暮平问他。 成岩把头转了回去,问:“什么负担?” “跟我结婚。” 成岩不想否认:“嗯,还没结的时候就有了。” “我让你很有负担吗?” 成岩摇头:“我只是不太能适应你的圈子。” “你不需要适应我的圈子,”江暮平说,“阿岩,你不需要适应任何人。” 成岩垂下了眼眸。 香烟的中段是湿的,抽到一般火星就灭了,没有燃到尽头。 江暮平低低地唤了一声“阿岩”。 成岩侧过头应了一声,江暮平低下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睫毛,说:“希望你像以前那样自在潇洒。” “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成岩安静了片刻,说:“江教授,很荣幸能跟你结婚。” 江暮平说:“我也很荣幸。” 第63章 、第 63 章 宿醉导致两个人中午才醒, 手机铃声惊醒了睡得昏天黑地的成岩,手机响了好一会,成岩才闭着眼睛把手机从床头柜上摸了过来。 昨晚折腾到近凌晨才睡, 成岩开口时嗓音都是嘶哑的。 “喂?” 朱宇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老师你今天不来工作室啊?” “嗯…”今天是成岩休息的日子, 他特意没接任何活,空了一天出来,“今天休息。” “林哥来工作室找你了。” 成岩被江暮平搂在怀里, 他睁开眼睛侧头看了一眼, 江暮平还在睡。 成岩放轻了声音:“你让他回去吧,告诉他我今天不去工作室。” 林为径的声音挤了进来:“哥,那我去你家找你。” “我不在家。” “你在哪啊?” “反正不在家。” “怎么神神秘秘的, 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坏事去了?” 成岩放弃挣扎:“我在酒店。” “你去旅游了?” “没有。”成岩太累了, 浑身酸得不行,他没精力继续跟林为径扯皮,哄道:“我现在有事,晚上再去看你。” 纵/欲过度终究是伤身劳心。 退房离开的时候, 成岩感觉两条腿都在打晃, 头也疼得快爆炸了。 不过昨晚的体验感的确是非常好, 关上房门后成岩还说:“那个药…还挺不错的, 我们以后还可以再试试。” 江暮平想起成岩昨天那个神志不清的状态,转过头眼神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干嘛啊。”成岩笑眯眯的。 “你不觉得刺激性太强了吗。”江暮平不太懂这个,眉头轻皱, “那个东西吸多了是不是对身体不好?” “我也不知道,回家上网查一下。”成岩压低了声音,眼神半撩不撩的,透着暧昧,“刺激了才舒服。” 其实江暮平那体力那技术用不用药都没差, 不过偶尔尝试一下新鲜事物也是不错的,助兴,也助性。 而且有时候意识不清醒的状态下,明着犯骚也不会有心里负担。 江暮平捏住他的下巴,“非得用它才刺激?是我功夫不到家?” “我这不是想没什么负担地多喊你几声老公么。”成岩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双手搂住江暮平的脖子,“别太低估自己,江教授。” 江暮平以为成岩昨天烂醉如泥,这人果然又是扮猪吃虎。 “是我低估了你。”江暮平手指缓慢上移,按了一下他红肿的嘴唇,“喊老公你都有负担?” “我脸皮薄啊,教授。” 这话换刚结婚那会,江暮平坚信不疑,现在—— 江暮平捏了捏成岩脸侧的软肉,“你除了会调戏我还会干什么?” 成岩拿开他的手,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想说“还会爱你”,想了想又觉得在这样的场合随口表白不太郑重,而且还有那么一点土味情话的意思。他的动作短暂停顿,然后又换了另一边脸亲了一口,说:“确实什么也不会,就会调戏你。” 回家后,成岩先洗了个澡,轮到江暮平去洗的时候,江暮平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成岩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发现来电显示“Disea”,这好像是邵远东的英文名。铃声响了一会,成岩拿起手机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教授,有电话,邵远东的。” 江暮平的声音夹杂在哗哗的水流声中:“你帮我接一下,问他有什么事,如果是重要的事,让他一会再打过来。” “哦。” 成岩接通了电话。 “Jan,昨天什么情况?你不至于跟孟斯闹得这么僵吧?” 成岩说:“我是成岩,江暮平在洗澡。” 邵远东愣了一下:“成岩啊。” “昨天怎么了?” “就…孟斯的事,”邵远东语气凝重,“这事好像比我想象的更严重,哎。” 成岩眉心微蹙:“不是没吵架吗?” “吵没吵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他俩这交情可能走到头了。” 成岩有些怀疑:“……不至于吧。” “至于,江暮平什么性格你应该比我清楚。我给孟斯打过电话,他说他有联系过江暮平,江暮平什么平台的消息都没回。”邵远东愁得头疼,“孟斯这人脾气也硬,后来那说话的腔调,感觉就跟从来没认识过江暮平这个人一样。” 江暮平进卧室的时候,成岩正在床上躺着,江暮平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轻轻搂住了他的腰。 现在才下午,两个人想休息一会养养精神。 成岩的手轻抚着江暮平的手臂,指尖刮蹭着他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喊道:“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