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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1 / 1)

况。 杨杰发过来的压缩包堪比一个娱乐实锤的帖子,全方位、多角度地证明了waffle nails和方长清的相似度,几乎把方长清的嫌疑拉满。负责整理核对的唐文明越看越感慨:叫路队旁听真是对了。 说到路队……队长是不是叫了声“成景”? 吴瑗坐在鸭绒垫上,联系着派出所和医院,还真发现了所谓“丧门星”一事。苏千惠家里的远亲近戚,这几年频繁跑医院,已然成了市内各医院和火葬场的常客。查起来非常顺利的是,不止是医院的人,殡仪馆在职的正式员工都知道,苏家这一帮人常来。 好在现在土葬查得严,不然照着苏家人的德性,就得带着亲朋好友穿越旧社会。 殡仪馆有一个老职工,一见警察就打怵,老一辈的老实人了,有知道点什么都要上报组织的好习惯。 也别说没有陋习,也就严查的前几年,苏家人还办过一次浩浩荡荡的大葬礼。不知是哪位长辈去世,在丹山市周边的乡下镇上的平房里,支起了个大灵堂。苏家大院平整宽敞,摆放了一口巨大的木头棺材,棺材被高高架起,棺尾下有个小桌,一日三餐地摆着贡品。贡的饭菜也有讲究,开饭时,全家谁也不许先动筷,每道菜的第一筷子,得混在一起,先敬给供桌。 灵柩停三日,每天早上由嫡长子带头,领着浩浩荡荡一群人,顶着数九寒风,往南边去,举着个大杆子还是大旗子,嘴里念念有词:“妈啊,往南边儿走,别回头。” 讲究是哪里来的呢?是苏家通过殡仪馆职工找的阴阳先生说的。 每日都来客祭拜,来的时候,苏家一家老小上下披麻戴孝跪在里边,来客跪在外边,对着磕头,磕的多,才有诚意。戴孝也有讲究,旁系的亲戚和直系的女儿,只戴三尺白布,而亲子亲孙的所谓嫡脉,白布上便要缝块儿红。如此,宾客一来,就能清晰地知道谁是这家的嫡系,是说话的。苏家这一波,一整个宗法制再具现。 当代社会,21世纪都过了快五分之一了,这样的事,还真就还有。 邻里邻居,即使自己家不干,也还是有“积阴德”这一根深蒂固的想法,因此并不主动举报。但烦不烦呢?有人也是烦的。苏家支灵棚的杆子有一半插在了隔壁人家的院篱上,第二日清晨,“哐”的一声,被人扔回了苏家的院墙。 子女是出自孝心吗?也值得商榷。据说苏家女儿腰间系着三尺孝布,逢客来就在灵前哭得惊天动地、不忍卒听;进了室内就能一秒变脸,左右逢源、插科打诨、花枝乱颤。 名义上以死者为主角的戏,表演给活人看。 殡仪馆跟徐睿回来的小张,事无巨细地叙述给吴瑗听,吴瑗听得直咂舌。 一早,外勤回来的徐睿手里没活儿,又提审了苗嘉敬。苗嘉敬仍是戴着眼镜,胡茬刮得不太干净,平添了几分老态。但精神状态,瞧着分明还好。 听说杨杰承认认识他,还交代了他们之间的交易,苗嘉敬只是转了两下眼珠,缓过去了一阵的惊讶,就痛快地认了。 之后徐睿问他关于Waffle Nails的事情,苗嘉敬也非常痛快地,交代了个三不知。 “不知道”、“没见过”、“没了,就网上联系”。 等徐睿提及杨杰差点被灭口,苗嘉敬也没什么激烈的反应,只点了点头,发表了他的见解:“她太聪明了,什么都会,什么都好奇,在乎的东西又太多,是该闭嘴。” “Waffle是怎么认识你的?” 苗嘉敬沉默了一会儿,答:“不知道,是ta主动找上我的,给我发了邮件,邀请我在社交软件上聊了聊。” “她给你钱,叫你做什么了?” “一开始是教ta杀人,ta给我找违禁麻醉药。后来好像也让我杀了一个人,就是丹山市内的。” “她为什么叫你杀那个人?” 苗嘉敬笑了:“警官,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不是杨杰,他没那么重的好奇心,他不问,他也不在意。 徐睿并不意外这个答案,脸上是惯常的平淡,继续问:“是哪颗牙,还记得吗?” 这一次,苗嘉敬认真回想了一会儿,给出了答案:“上颌第三磨牙。” 结束审讯,徐睿翻阅那一沓法医鉴定报告,确认了苗嘉敬记忆中的牙齿主人,叫苏庆玲。苏庆玲后来又被查清,确实是苏千惠的近戚,名义上是她的旁系小表姑,职业是丹山市地下商场里开美甲店的。 跟路队学到了假设法,徐睿认真地坐在工位上拿起笔,涂涂写写地梳理案情。 那假设,杨杰所言非虚。waffle就是方长清,她想解救好朋友窒息桎梏的生活,采取了极端手段。那她一开始就盯上了道德底线低的苗嘉敬,迅速通过提供作案工具的方式见识了苗嘉敬的犯罪决心和本领。随之发现,苗嘉敬还是差点意思,仍有被发现的风险。随即又盯上了高智商又充满愤怒忌恨的杨杰,一人牵头成立了这个小组织。 那么,方长清从始至终的动机和目标,都只是苏家人。如果苗嘉敬只为方长清杀过一个苏家人,那剩下的又是怎么死的? 吴瑗那边查的,三年里,苏家先后死了一位年逾六十的男性长辈、一位28岁的年轻表姑、一位年近五十的舅母和一位姑奶。此外,还有被骗去西南以身带毒被判刑了的表妹、网赌欠了百八十万几度轻生的表弟。 医院那边的死亡鉴定中,老人都是自杀的。有因为收成不好喝农药的,也有误服过量安眠药的。可再怎么倒霉,也不至于年年有人自杀吧。 警局那边年初有过一次报案记录,据说是苏千惠受父母所托来报案的,陪同她的是一位年轻女性,像是朋友。监控记录稍晚些也发过来了。 监控里,确认是方长清无疑,她坐着也比苏千惠高一些,伸手搂住苏千惠的肩,看起来“男友力爆棚”。她抚摸着苏千惠的头发,面露担忧,但语气中全是坚定:“没事的小惠,来报案是好事,查查就放心了,别害怕,我陪着你。” 当然,派出所那边查了一通,确认了就是自杀,这事也就结了,根本没走市局。 至于带毒的苏表妹,在西南那边直接就判了,现在还在服刑。 网赌这位苏表弟,倒没怎么样。家里卖房卖地、四处借钱,花光了家底算是给还上了,还不至于失信黑名单,但举家都搬走了。 徐睿注意到,这些出事的旁支,都不约而同搬离了丹山市。 照着他的假设,确实像是有人干涉。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也没想到两位队长在吃饭。知道他俩在一块儿,徐睿就干脆在群里发的视频邀请他俩,谁接就是谁不忙。 果然,是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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