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中止两人的关系还是会继续藏着舒意?”岑旎继续问。 她一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 也鲜少关心别人的私事,但沙发上的舒意眼尾尤带泪痕,她每看一眼,就会不自觉地替她担忧。 “我不是黎彦南,我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决定。” 岑旎无声地笑了下,也是, 他又怎么会知道。 突然。 “叮咚——”一声, 客厅再次响起了门铃声。 “是谁?”岑旎挑眉,“这么晚了……” “可能是舒意的助理。”穆格也循着声音看, “黎彦南应该通知她来照顾舒意了。” “我去开门。”岑旎推了推他。 穆格从背后松开了她, 垂下手臂跟在她身后走进客厅。 门铃声还在持续,一声声回荡着, 岑旎连忙看了眼沙发上睡着的舒意。 她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果然是被吵醒了。 “岑旎……”她睡眼惺忪, 语调迷离地喊了声。 岑旎朝穆格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去开门, 自己则走到了舒意身边。 “我在。”她拨开贴在舒意脸上的头发, 问道:“还难受吗?” “我们回家了?”舒意朝四周打量了圈, 看起来酒醒了几分。 她偏头,看见站在一旁的穆格和刚刚才进门的小助理,面露疑惑:“你们怎么都来了?” 岑旎将事情简单地给她解释了一遍,舒意不好意思地笑起:“对不起,我不该喝酒的。” 小助理很会察言观色,已经机灵地上前来到舒意身边,从包里掏出了各种解酒药、宿醉贴片、头痛药,甚至还拿出了一瓶冲泡好的蜂蜜水。 舒意朝岑旎和穆格看了眼,“你们回家吧,这么晚了,有小瑜在这里陪我就行。” 穆格双手插在裤兜里,岑旎看了眼还在纠结。 “穆格,你载岑旎回去吧,这么晚了她不好打车。” “嗯。”穆格懒洋洋地应了声,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岑旎略踌躇,但现在小助理已经来了,她留下来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于是也只好点点头:“好吧。” 临走前,她又交代了小助理一些事后才和穆格一起离开。 从别墅里出来,穿过泳池和小花园的丛丛绿植,岑旎一眼就看到那辆纯黑色越野车。 穆格绅士地替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在她弯腰上车时,伸着车钥匙抵在她的腰窝处,不轻不重地挠了圈:“去哪儿?” 他的嗓音暧昧中透着温柔从容,岑旎甚至听出了他的耐心。 “嗯?” 此时已经将近深夜十二点了,岑旎坐在昏暗的车里,半张侧脸都埋在阴影里,一抬眼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这样的她撩人而不自知。穆格扶着车门,喉结滚动,“这么晚,别回去了?” 其实现在回公寓反而容易吵醒苏湉,岑旎想了想,点头同意。 “好,去你那。” 穆格笑起,伸手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轻吻她的额头。 / 午夜的戛纳连灯火都沉寂,车子从别墅驶离,穿梭在苏克老城区,一路沿着下坡,向着大海的方向开。 夜风有些寒意,夹着海洋的潮湿吹进来,岑旎冷得打了个激灵,默默伸手把窗户玻璃关严。 车厢陷入安静,穆格单手握着方向盘,注意到她的动作,拐了个弯驶入停车场。 回到酒店房间,岑旎弯腰换鞋,一边抬头打量这房间一圈。 这是顶层的海景套房,整片的落地窗可以将港湾的景色一览无余,客厅与阳台的相连处栽满了黄色的含羞草,满满的一簇像是白天南法的暖阳。 房间的阳台外还带了个私人泳池,方方正正的无边泳池沿着悬崖而建,面朝大海,此时的水面在月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穆格在她身后进门,将车钥匙一撂,捏了捏她微凉的手臂,把她搂在怀里。 “看你身上凉的,去泡个热水澡。” 他拍了拍她的腰臀,嗓音缱绻又暧.昧。 已经很晚了,岑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苦橙叶香气,懒懒地“嗯”了声。 套房面积很大,还是双复式的设计,有几间浴室,岑旎选了就近的一间,里面有一面单向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入夜的地中海。 走进浴室,岑旎先打开了浴缸的进水阀,然后将颈后的长发挽起,脱下身上的衣裙。 温热的水汽升腾弥漫在空气里,镜面的玻璃被熏得雾气茫茫,连落地窗外的景色也被变得模糊。 岑旎泡在浴缸里,仰着头,闭眼靠在边缘。 她未着寸缕,水位刚好停在脖颈锁骨的位置,但水面漂浮着一层细密的白色泡沫,将她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覆盖住。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每一寸毛孔,岑旎感受到身上残存的寒意都被一点点驱散。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没舍得起身。 就在她昏昏沉沉快要睡去时,浴室的门被人推开又合上。 听到声响,岑旎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看见穆格握着一瓶红酒和一个高脚红酒杯来到她身前。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羞赧,“你怎么进来了?” 穆格勾着唇,将酒瓶放在大理石台面,转过身看她。 岑旎整个人陷在水里,滑腻的肌肤被水温烫出了一层粉红的晕泽,就像是每次高.潮过后充血的状态,穆格眼底一沉,喉结起伏随着呼吸而加深。 “怕你睡着了。” 岑旎缩了缩脖子,“那你拿着酒进来?” “嗯。”他指腹沿着杯壁摩挲,暗红的液体晃动。 岑旎看他拿进来的那瓶红酒有些眼熟,细想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那酒庄产的,而瓶身印刷的年份恰好是她出生的那年。 “我让人找来了。”穆格食指和中指夹住高脚杯杯柱,朝她走近。 浴室里灯影氤氲,男人依旧是那副浪荡贵公子模样,此时落在暖黄斑驳的光线里,竟生出几分难得的温柔。 那时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和他喝的红酒,却在这一晚补回来了。 说不上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岑旎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好像世事在他眼中就没有阴错阳差这一说,只要他想,就能做到。 他手撑在浴缸边沿,前倾身体凑近她的下颌锁骨,舐咬了口。 “——小骗子。” 岑旎后脊一颤,肩头的泡沫跟着抖落了些,露出脂玉似光滑白腻的肌肤。 穆格俯首在她的下巴上,鼻尖相触,红酒味的唇贴在她的脖颈,先是轻柔啃咬,而后又像肆掠一样变得又深又重。 “我也要喝。”岑旎撒娇般的搂他肩,双臂湿漉漉的,带着细腻的泡沫。 指端的水迹透过衣衫滑进他的后背,晕染成深深浅浅的一片。 “你喂我呀。”她挑着眼尾,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