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安,两个人之间氛围沉静的让他想逃避,良久,他听到杜伽燃的声音,很轻很小。 “新年快乐。” 顿了顿,秦禾歪头看他,轻轻笑了下,说:“新年快乐。” 杜伽燃也看着他,两秒钟后,他兀自倒了杯酒,仰头喝完,垂下眼,声音微哑:“秦禾,其实我……” “!!!” 秦禾心脏猛的一滞,他利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趁着杜伽燃沉默的功夫,给杜伽燃也倒了一杯,举杯跟他碰了下,说:“来,再来一杯。为我们的友情干杯!” “……” 杜伽燃抬眸看他,秦禾眨了眨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他笑了笑,说:“真的,杜伽燃,我跟你说,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兄弟!” “……” 杜伽燃的眸光似乎黯淡了很多,他扯了扯唇,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嗯,我……我也是。” 借着微弱昏暗的屏幕光,秦禾看到他骤然失去光芒的眼睛,抿了抿唇,仰头直接将一杯酒灌进肚子里。 虽然没有开灯,可他总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泛着湿意。 他不停的告诫自己,他是Alpha,杜伽燃也是Alpha,两个Alpha是没有办法在一起的,他和杜伽燃只能是兄弟。 “来来来,灯开开,继续玩。” 秦禾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缓慢,他又喝了两杯酒,这一会儿喝了太多,头开始犯晕,脑袋里迷迷糊糊的,就在他快要靠在沙发上睡着的时候,听到了江恪野的声音。 “啊?玩什么?”秦禾睁开眼,江恪野把灯打开,突然的光亮刺到眼睛,让他下意识的闭紧眼睛,“卧。槽!我的眼睛要瞎了!” 缓了一会儿,秦禾睁开眼睛,江恪野把牌扔到一旁,换成骰子,“玩会儿骰子吧,然后再唱会儿歌,我们就撤。” “行。”秦禾甩了甩头,脑袋更晕了:“我天,刚才喝的有点儿猛了。” 杜伽燃拿了一个干净杯子准备给他倒热水,壶里的已经凉了,“先等会儿,我去再要壶热水。” 江恪野看了看杜伽燃,又瞅了瞅捏着西瓜在啃的秦禾,胳膊肘碰了碰戚宁,凑近他小声说:“你说他们俩会在一起吗?” “不知道。”这种事太难说了。 江恪野:“不然我们打个赌呗?” 戚宁:“赌什么?” 江恪野:“就赌他们俩会不会在一起,我赌会。” “……”戚宁沉默了一下,说:“我也觉得会。” “那不行。”江恪野转头瞪他:“我都赌的会,你得跟我不一样,怎么能跟我一样?!” 独。裁。专。政江小鱼。 “好吧,那我赌他俩不会在一起。”戚宁改口。 江恪野:“那咱们赌什么?” “你说。”戚宁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说:“我都可以。” “那我想想。” 想了一会儿,江恪野放弃了,“要不你想吧,我实在想不出来。” “让我想?”戚宁挑眉:“你确定?” 江恪野瞪着眼睛看他,总觉得戚宁眼神不怀好意,他点点头,“嗯,我想不出来,你想吧。” “那如果你赢了的话……”戚宁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能不能让我标记一次?完全标记那种。” “!!!” 江恪野愣了两秒钟,脸唰的一下就热了,戚宁低沉沙哑的声音直接落在他心尖上。 能不能让我标记一次? 完全标记那种。 完全标记和临时标记不同,需要他们更加深入的接触。 而且,是在他赢了的情况下。 江恪野抿了下唇,眨巴眨巴眼睛:“那如果我输了呢?” “你输了就让我标记一次。还是完全标记那种。” 江恪野:“???” 这特么有区别吗?不管他是输还是赢,最终受益者都是戚宁,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不是,戚宁,你这么定赌约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戚宁一脸坦然:“不会。” 江恪野:“你摸着你的良心说。” “不会。”戚宁抬手摁在自己胸口的位置,说:“不仅不会痛,还美滋滋的。” “……” 江恪野锤了他一拳,“你想得美,这个不行,绝对不可能。” “好可惜。”戚宁叹气。 江恪野又锤他一下:“可惜什么可惜,继续想。” “我想的你都不愿意。”戚宁说:“可是我别的都不想要,只想要你。” “Alpha总是只想为自己谋福利的。你让我想,我都想不到别的。” 江恪野:“……” “闭嘴吧你,我自己想,不用你了。” “……” 杜伽燃回来给秦禾倒了杯水,“要不要喝杯热水?” “要。”秦禾蹙眉,声音低哑:“头晕。” “等下,现在太热了。”秦禾伸手就要去抓杯子,被杜伽燃躲开,“先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夹了两块冰扔进杯子里,杜伽燃一边试温度一边往里加冰,直到水温差不多,可以直接喝了,才送到秦禾嘴边。 摁住秦禾的手,杜伽燃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端着,你直接喝就行了。” 秦禾很听话,就着他的手把水喝完。 江恪野歪倒在戚宁怀里,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说:“啧,真是让人艳羡的兄弟情。” “兄弟情?”戚宁一脸怀疑。 “对啊。”江恪野说:“他俩现在可不就是兄弟嘛。” “……” 秦禾喝完水生龙活虎,往杯子倒满酒:“来,野哥,继续玩来。” 四个人玩到差不多一点,又唱了一个小时的歌才出来。 “哇,外面这个风!”江恪野一出门被风一吹,直接缩进了戚宁怀里,一只胳膊直接伸进他外套里面抱住他的腰,“好冷啊。” 秦禾晕晕乎乎的,被风一吹,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进杜伽燃怀里,男生怀里的温度和身上浅淡的栀子花香让他控制不住的将身体贴上去。 “冷?”杜伽燃垂眸看着躲在自己怀里的人。 “嗯。”秦禾皱了皱鼻子,将脸埋进他怀里:“冻死了。” 杜伽燃默不作声的揽住他的腰,将他箍得更紧。 “还要放烟花吗?” 杜伽燃看向戚宁,江恪野的声音从戚宁胸前传来:“放啊,今晚除夕呢,怎么能不放烟花。” “去哪买?” “前面。”江恪野说:“就前面不远,有个超市,应该会有卖的。” “行,那走吧。” 杜伽燃和戚宁俩人怀里一人一个的往前走,路灯昏暗,月光清冷,他们的影子纠缠重叠在一起。 秦禾基本是被杜伽燃拖着走的,根本没有意识,杜伽燃垂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