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放学的时间,教室里已经有人坐不住了,思绪紧绷了一整天,大部分人选择在最后的十分钟稍作休息。 戚宁把他的手拉到桌子下面,轻轻按揉着关节部分:“辛苦江同学了。” 江恪野轻轻“哼”了声。 “歇会儿,等我做完这道题给你改。”戚宁腾出一只手去做题,另一只手就握着江恪野的藏在桌子下面。 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的人如同脱了僵的野马般一个个都冲了出去,只余下七八个,还坚守在座位上继续学习。 秦禾就是坚守学习的其中之一。 戚宁在收拾东西,江恪野闲的没事,戳了戳秦禾:“小秦子,干嘛呢?!还不走?” “等杜伽燃。”秦禾看着自己刚做完的试卷,他自己对了遍答案,只是选择题就错了一半多。 江恪野挑眉:“等他给你补习?” “是……吧。”秦禾情绪低迷,他拿着试卷让江恪野看:“野哥,你有没有突然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卷子配套的答案是错的?” 江恪野:“有!” “我现在觉得也是。”秦禾耷拉下脑袋,整个就是一霜打的茄子:“太难了,人间疾苦。” 江恪野回想起他被戚宁摁头在书桌上学习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十分认同的点头:“我觉得也是。” “什么你觉得也是?”杜伽燃一过来就听到他们俩的对话,看到秦禾手里捏着张卷子,顺手就夺了过来:“晚上做的题?我看看。” 秦禾:“……” 江恪野:“……” “卧。槽!你怎么突然过来!吓我一跳!”秦禾愣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瞬间炸毛:“把老子吓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戚宁正好收拾完东西,不想打扰秦禾和杜伽燃,拉着江恪野就走:“你们慢慢学,我和江同学先走了。” 杜伽燃点头:“嗯。” 江恪野被拽着,回头挥手:“小秦子,我们走了,明天见。” 秦禾也挥手:“野哥明天见。” 人一走,教室又安静下来,秦禾坐立不安,杜伽燃还在盯着他的卷子看。 男生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灯光落下来,冷硬沉着的眉眼柔和,长睫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隐形,从他这个角度看,杜伽燃侧脸棱角分明,很好看。 良久,杜伽燃从他的试卷中抬头,有些无奈的说道:“秦禾,这里面好几道题都是我之前给你讲过的。” 秦禾骤然回神,“啊?什么?” 杜伽燃抬眸,眸光黑而沉,声音却是平静的:“带上笔和演草纸,今晚把这张试卷上的题全部过一遍。” 秦禾:“!!!” “我觉得我可能……不太行。”让秦禾打游戏通宵一晚,完全没问题,让他做题学习?他能分分钟原地入睡。 杜伽燃冷酷无情的说:“不行也得行。” 一到家江恪野就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还没瘫几秒钟就被戚宁揪起来:“别躺着了,上楼洗澡去。” “我就躺一下,一下下。”江恪野伸出一根手指比划。 戚宁动作熟练的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一躺就起不来了,乖听话,上去洗澡,今晚把那两张卷子过一下我们就睡觉好不好?” 江恪野委屈:“我们不可以直接睡觉吗?” 戚宁富含侵略性的目光将他从上看到下,双手掐着他的腰:“不可以,除非是动词的睡觉。” “洗澡!学习!我这就去。”江恪野唰的红着脸从他身上跳下去:“你快去改卷子,我马上就好。” 第104章 尾巴过来让我摸一下 勤奋学习的江小鱼同学最后也没有逃过动词的睡觉,准确来讲,不止睡觉变成了动词,连学习也变了。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试卷,熟悉的晚风熟悉的灯光,窗户开了条缝,月光透过窗帘倾洒进来,和灯光纠缠在一起,温柔的覆盖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还没到很热的时候,可房间里的热度如同被大火炙烤,烈酒将奶糖包裹,奶糖凶狠的在其中冲撞,像是要冲破禁锢和枷锁。 腰肢前弓,脚背紧绷,圆润的脚趾蜷缩着,江恪野被死死钉在戚宁身上,两个人的影子在墙上重合,发丝上下晃动,像是被抛起又按下。 沙哑的低泣和断断续续的骂声缠绕着,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戚宁捉住他咬在口中的手,将唇贴在他的后颈上:“乖,别咬。” 江恪野浑身无力,只能任由戚宁叼在嘴里捏搓揉扁,黏。腻的呼吸染上哽咽,眼角落下一串眼泪。 结束时江同学已经变成了瘫同学,意识好一会儿没回来,直到戚宁抱着他把他放进鱼缸里,他才稍微缓过来劲儿。 “禽。兽!”江恪野一尾巴拍在戚宁腰上,有气无力的控诉道:“你不是人!” “抱歉。”戚宁顺手捋了捋他的尾巴,诚恳的说:“可是我忍不住。” 江恪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就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我还犯。 “尾巴疼。”江恪野可怜巴巴的抱起自己的尾巴,某个地方碰都不敢碰。 戚宁沉思片刻:“不然我给你吹吹?” 江恪野凶巴巴瞪他,谨慎又小心的将自己尾巴往怀里又塞了塞:“那倒不必。” 不管看过多少次,戚宁依旧对这条漂亮的鱼尾巴移不开眼,一看到,就忍不住的想去摸,去碰,想把它抱进怀里揉搓…… 戚宁看了看警惕十足的江恪野,起身打开上面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他买来的各种珍珠项链和手链。 “江江,我想摸尾巴。” 戚宁向他充分展示自己的诚意:“一串珍珠项链,两串手链,我要尾巴。” “你竟然用珍珠勾。引我?!”江恪野瞪大眼睛,掷地有声,如果忽略掉他一直往戚宁手心飘的视线的话。 戚宁含笑给他戴上一串珍珠手链:“不对,不是勾。引。” 江恪野在他扣好手链的瞬间唰的收回手,防他的样子像是在防狼一般:“给我了就不能要回去了。” “不要回去。”本来就是给他买的,怎么还会要回去?他又不是鱼,也不喜欢珍珠。 刚才戴了左手,戚宁另一串珍珠手链挑出来:“右手上还戴不戴?” 江恪野直接伸手:“戴。” 戚宁抬了抬下巴,提出交换条件:“尾巴过来让我摸摸。” 江恪野大惊失色:“你果然还是为了尾巴。” “乖,就摸一下。”戚宁柔声哄他:“摸一下就给你戴珍珠。” 江恪野看看尾巴又看看珍珠,似乎很难下决定,戚宁也不急,反正不管江恪野最后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鱼尾巴他都是要摸一摸,再放到手里把玩一番的。 但他看到江恪野这么纠结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逗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