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那么慢?”沈野直接转移火力:“你到底是哪个阵营的,说好跟我一起抓人的呢?” 凌风说:“你不是不要我帮忙吗?” 沈野气急,恨不得刀队友。 他又四处望了望,中心城今天已经停业了,四处无人,他掐腰,几乎是有些喃喃自语道:“我就不信邪了,能跑哪去。” 就在他还要继续找的时候,忽然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坐着个人。 那身影的姿态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应该是在喝咖啡。 沈野定睛一看,忽然高兴的跑了过去:“哥!” 沈临竭的注意力从书上抬起来,看了看他:“怎么过来了?” “别提了我追人呢。”沈野喘着粗气说:“刚刚有没有人跑过来啊,你看见了吗?” 沈临竭慢条斯理:“没注意。” 沈野长吁短叹道:“居然被我跟丢了。” 沈临竭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低头继续看书。 沈野却在他的对面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后说:“对了哥,你怎么会在这?” “我是导师,但也算是参赛者。”沈临竭的声音不轻不慢的,抬头看他一眼:“有问题吗?” 沈野被双眸子一看,只觉得背后都发凉,少爷天不怕地不怕,明明自己是侵略者,但是沈临竭却的的确确是他的克星,当下咽了咽口水:“哈哈没问题,这茶还蛮好喝的。” 沈临竭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你很闲吗?” 沈野好像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来,站起身道:“不闲,我得走了,感染其他人去!” 沈临竭:“……”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里笑得不行: “哈哈哈,傻狍子。” “自己暴露自己身份还行。” “沈野你是来搞笑的吧!” 话虽如此,可是沈野却依旧在喝完茶后离开了,当他离开后,这一片又恢复了安静。 沈临竭继续看书。 而不远处的简星灿就很挣扎了。 他不太确定沈临竭有没有看到自己爬树,但是这里这样安静,一会他要是从树上下来的话一定会引起沈临竭的注意的,下,还是不下,这是个问题…… 炎炎夏日,空气的温度持续性升高。 简星灿额头上的汗滴落下来,有些难捱。 就在他还在心里天人交战的时候,有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还不下来吗?” 简星灿一愣。 不远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没有回头,可是莫名的,简星灿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 沈临竭接着道:“还是说,你喜欢在树上晒太阳。” 简星灿这下子确定自己已经被发现了,他顺着树干小心翼翼的爬下来,当他再站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是灰头土脸的,几乎不能看了。 反观不远处的沈临竭整个人干净清爽,压根不像是参赛者。 简星灿从树下下来,他擦了把脸上的汗,走到沈临竭的面前,小声说:“谢谢您。” 沈临竭挑眉看他,慢声:“谢我什么。” “没有拆穿我。”简星灿指了指树上:“不然我就凶多吉少了。” 沈临竭却长臂一伸,倒了一杯水放到简星灿的面前,声音低声沉稳:“谢我做什么,就算没有我,他也不抓住你。” 简星灿好奇宝宝一般:“为什么?” 沈临竭英俊的脸上勾起抹极浅的笑容,淡声:“沈野不会爬树。” “……” 似乎无法反驳。 简星灿喝了口茶,这茶竟是有种入口即化的丝滑感,让他整个人都眼前一亮,非常的好喝。 沈临竭侧目看他一眼说:“喝完了就走吧,就算沈野不在,这里也不算安全。” 简星灿乖乖点头说:“知道了。” 沈临竭低头继续看书。 简星灿看着他风轻云淡的墨阳,似乎和这里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 简星灿莫名的被他身上的那种不急不躁感染了,本来很紧张的人也放松了许多,甚至开口问了一句:“您也是参赛者吗?” 沈临竭的声音醇厚有力,宛如优雅的大提琴音:“算是。” 简星灿眨了眨眼,有点没理解这个算是,到底是还是不是。 沈临竭却慢声补充道:“主要还负责向导的身份。” 简星灿先是愣了愣,然后快速的开口说:“向导?” 他快速的想起了那张几乎要被他丢掉的卡片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乖巧的递给沈临竭说:“我捡到了一个盒子,盒子里面说有这张向导的愿望卡片,说是如果遇到向导的话,可以试着对他许愿。” 沈临竭接过了这张卡,轻轻的笑了笑。 简星灿被他笑的有些迷茫,小心翼翼的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沈临竭慢悠悠道:“只是有些意外。” 简星灿疑惑的说:“意外什么。” 沈临竭将卡片放回桌子上:“整个岛屿将近投放了近200个道具,只有2张向导许愿卡,而就算拿到向导卡的人,也不一定能活着找到向导。” 简星灿也听着有些呆了。 沈临竭勾唇:“你倒是幸运。” 清晨七点,太阳渐渐地升腾起来,温暖的阳光落在人的身上,带着温度,英俊优雅的男人坐在椅子上,他的身上好像自带一种宁静人心神的力量,沉稳而有力量。 简星灿听到这话后垂了垂眸,低声说:“不,其实我很倒霉的。” 沈临竭挑了挑眉,看着他。 简星灿却复而又抬起脑袋,他的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嫣然一笑的时候好像阳光都炽热了两分,温声说:“是因为遇到老师您才幸运。” …… 在他的笑容里,沈临竭的目光逐渐黝黑深邃起来。 这句话何曾的熟悉,竟是直接的让他回忆起来了早已经远去了很久的曾经。 他的小师弟,就是一个总是倒霉的孩子。 在他身边的人总是很幸运,可天道的反噬总是会落在那个孩子的身上。 他变得很容易倒霉。 小时候不经事的时候,这孩子遇到了不好的事情就总是会哭泣。 有一次不小心摔到了山坡下后,沈临竭去把人救起来,将人背在背上带回去,临近宗门的时候,这孩子忽然就没声音了。 沈临竭询问他:“怎么不哭了?” 那孩子轻声说:“不想哭了。” 沈临竭说:“不觉得自己倒霉了?” “不觉得。”那孩子从背后紧紧的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背后,声音稚嫩而清甜:“有师兄在,我就是最幸运的人。” …… 那是第一次,沈临竭萌生出了要护着一个人一辈子的念头。 可那时的他也尚且年轻,并不知道人的一生是那么长,又是那么的短暂。 简星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