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西花园,其他皇子如今都在无逸斋按是否婚配居住,胤祺因年底要大婚,刚刚搬入了去年成婚的胤禛隔壁。 只听胤禛逗狗的声音跨过高墙传来。 “来福,你知道什么是危险吗?嗅觉一定要灵敏啊!来旺,不要把苍蝇当宝贝玩,直接扑死,不要和某些人一样!” 胤祺指指自己,“四哥指桑骂槐的……是我吧?” 四公主拍拍他肩膀,“觉悟很高,总算灵敏了。四哥说自己明儿就去和皇阿玛申请去刑部行走半个月,他一眼也不能瞧见你瞧见舜安彦,怕控制不住情绪。在他回来前,你记得把事儿都办妥了。” 万恶魁首胤祺高喊:“四哥,我知道了。” 跨墙摔过来了一只杯子。 “四哥,我再问一句啊。” 胤禛闷闷地喊:“问!” “要是舜安彦的确有意思呢?” “他也配?” “对对对。他不配。”胤祺又问,“那元衿要是对舜安彦也……” 隔壁院落传来了声关门巨响,然后,门又打了开。 胤禛吼道:“元衿喜欢,我还能怎么样!” 作者有话说: 这是存稿箱,正式在凌晨。 亲友团的心情现在是:舜安彦这厮抢跑,背着我们勾搭家里的崽!而且就算他第一,他也配不上家里的崽。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姐姐或者看过老父亲嫁女儿,再好的男人也能挑出错。 四哥比他们更近了步,他已经到了:我可以为了妹妹忍,但我还是很绝望的心情。 qaq没有评论时候超想看,看了我又忍不住要上来解释,55555错的是我不是女鹅,女鹅的亲妈,男主的后妈如是说。 第57章 舜安彦很少喝酒,前生今世除了交际应酬从不主动碰酒,前世实在心烦了也只会打一根烟,浅尝即止。 但这日自畅春园回去,他让慎兴永给他找壶好酒来。 今天这架吵得他心力憔悴,他需要点刺激物缓缓情绪。 慎兴永找了壶度数不高的桂花酿来,起开瓶口时还叨叨他:“少爷,您回来至今天天往园子跑,今儿早些休息吧。” 瓶口一开,浓郁的桂花香传来,撬动了舜安彦的某根敏感神经。 “慎兴永,你也和我过不去是吧?” 他眼神狠厉,咬牙切齿,眼角眉梢蕴藏着火山爆发前的汹涌。 慎兴永愣住,自家少爷向来彬彬有礼,虽说凡事说一不二,但从没有发过火。 连最缠人的夫人家的那个表妹,不停地把少爷最讨厌的香往他院子里送,少爷也只会淡淡说句扔掉。 今儿怎么了? 可慎兴永又想到,少爷刚回来那两天心情也不好,尤其是那日抱着一幅画进出了畅春园两回。 但后头的日子似乎又好转了,每日回来早出晚归,回来就埋头整理他从欧罗巴带回来的东西。 大约是御前的差难当吧,毕竟今儿御驾刚回畅春园。 慎兴永如此想,秉持着下人的本分宽慰道:“万岁爷还是看重少爷的,再说还有老大人在呢,少爷往后定有大前程。” 舜安彦没听他说下去,便让他退下了。 他把这壶该死的桂花酿倒在一个他从巴黎带回来的水晶杯里,朝着烛火晃了晃,“就不送给你,我自己用!” 然后,一饮而尽。 桂花香总是浓烈,无孔不入的浓烈,再烈的酒再好的茶,都掩不住它的香气。 连花蕊都是夺目的金色,可偏偏生在秋天里,和如刀的秋风一起袭来。 柔里含刀。 熬到了深秋,一定要加件秋衣再赏桂花,不然铁定被这风吹出风寒。 比如他,在畅春园立了一下午,现在后脑勺刺刺的疼,肯定风寒入体了。 全怪那个元大小姐。 舜安彦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生她气了,连带上辈子车祸前那次谈判和大学时回母校,元衿是惹毛他次数最多的人。 彦寻那只猫悄悄跳到了他膝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酒杯的外檐。 “猫,你能不能乖一点,别惹我了?” 彦寻委屈地喵呜了声,跳到桌上趴下,变成了飞机耳。 猫还委屈上了。 舜安彦无奈地笑了声,把彦寻抱在了怀里。 “猫,你说她生什么气,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排的,这点客观事实她都接受不了。” 彦寻舔了舔他的手心,舜安彦拿了个小鱼干给它,彦寻前爪握着咔吧咔吧咬了起来。 “少吃点,你主人颜控,天天就知道盯着好看的人。” 彦寻不理,津津有味地舔着鱼骨头。 舜安彦揉揉它胖乎乎的脑袋直笑。 他离开三年,这只猫从不到一岁的小奶猫变成只上天入地的胖虎喵,元衿带着它进进出出,连隐居庙中的巴拜特穆尔都和它很熟悉。 “猫,你是不是背着我和那个巴拜特穆尔玩了?” 彦寻啃着鱼尾巴的脑袋顿了顿,回头敷衍地舔了下舜安彦的手。 “别骗我,我都看见你跑进福君庙熟门熟路的样子了。” 彦寻把最后一点鱼干尾巴叼在嘴里,“啪嗒”扔在了舜安彦的手指上。 它都会认错。 舜安彦失笑,摊开掌心还给了彦寻,“你吃,我不用你道歉。” 彦寻翘着尾巴把鱼干叼了回去,狼吞虎咽地吃干抹净,然后用带着碎屑的肉爪和猫嘴靠近舜安彦。 扑了他满脸鱼腥气。 舜安彦可算懂为什么有些人要养宠物了,不会说话气人,还会看山看水哄人。 他揉着彦寻的肉脸蛋笑问:“那个巴拜特穆尔怎么办?你说说,他是不是好人?” 彦寻“嗷呜”一声,挥了挥爪子,似乎是骂着:坏人,咬他! “诶,你都比你主人明事理。再也不说你像她了。” 舜安彦点点它的黑鼻尖,“给你鱼干的是我,以后不许背着我找他玩。” 彦寻歪了爪子,朝藏小鱼干的方向挠了挠。 舜安彦安慰自己,猫的胖绝不是因为他多给一根鱼干,迅速塞了一条比刚才更大的给它。 彦寻捧着鱼干长长地“喵”了声,像是谢谢他。 舜安彦的气总算顺了些。 好歹啊好歹,猫还懂事。 他的书桌还有佟国维这些天不断给他送来的邸报,快入冬了,漠北的寒冬远比京城更残酷,那位神童的阿玛赛音诺颜部亲王铁定熬不过今年。 而大漠上的法王也开始给康熙写信,希望能入京朝觐。 醉翁之意不在酒,法王之意不在朝。 漠北蒙古罗桑丹贝坚赞法王在全民信教的蒙古曾有着崇高的地位,可三年前的噶尔臧事件,康熙借机发难下敕蒙古把他骂的颜面扫地,连他最以为傲的大召寺圣寺地位都被剥夺,以至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