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了起来,付辞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谁的之后,颇为烦躁地将手机压在了枕头底下,摆明不想接。 因为拿电话的动作,祈言顿时得了自由,他将付辞的手机拿出来,看到上面的显示,[妈]。 祈言愣了愣,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他将手机放回付辞的手里,示意他接。 付辞知道躲不过,抓了抓头发,还是下床去接电话了。 付辞去了洗手间,祈言能隐约听到“回家”,“春节”,“订票”等字眼。 付辞打完电话回来后,脸更是黑的跟锅底似的,上床后,一言不发地抱着他。 祈言试探道:“阿姨催你回去了?” 良久,付辞才模糊地嗯了一声,声音里满是不情愿。 平日没见两人关心他,等他好不容易能跟祈言单独相处几天,他们就拼命出来搅合,像是看不得他好似的。 “什么时候的火车票?” “后天早上。”付辞慢吞吞回道,“我就只能跟你再待一天,就得走了。” 祈言点头,“好,那我明天先带你回家一趟,跟我爸妈吃顿饭。” 说完后,两人沉默半晌,就在祈言以为付辞睡着之后,对方突然问了一句。 “你是不是很想我回去?” 祈言好像很烦他。 祈言愣了愣,他不是没有听出付辞语气里的试探和小心,这句话,像是间接在问他原谅自己没有。 尽管,他根本没有生气,只是以为偷亲之后会暴露性向,下意识远离而已。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说是,付辞想必会收敛很多,不会再这么没有分寸地缠着他。 可是,他有点不忍心。 “没有。”祈言听见自己开口。 说实话,付辞的到来的确将他的心搅得很乱,可他也是开心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回去。” 他需要一个没有付辞的环境,来理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以及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付辞。 付辞只觉得自己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般,上升跌落,所有情绪被祈言完全掌握在手中。 他不禁狠狠揉了揉祈言的头,将本来乖顺的发揉的乱糟糟的,埋怨道:“小没良心的。” 祈言任由他揉,表情淡淡的,也没反驳。 付辞瞧他这样子,认命般叹了口气,又将祈言的发一点点理顺,然后将人小心地抱在怀里,“算了,我活该。” 他算是彻底栽了。 * 第二天,祈言跟付辞跟外婆道别,回到了家。 祈言父母听到付辞第二天就要走,满脸可惜,当知道付辞已经订了票,也没办法。 周凝当晚做了一大桌子菜,祈咏志更是将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来,拉着两个孩子喝。 祈言也好久没有跟自己的父亲喝酒,再加上在家里,也没太多顾忌,一时没注意,就喝多了,回房的步子都是飘的,所幸付辞一直扶着他。 周凝想起什么,提醒道:“付辞,你的房间我收拾出来了,可是最近一直阴天,被子没来得及晒,你今晚要不就跟言言挤一挤?” 付辞闻言一喜,立马应道:“好的阿姨。” 要是祈言现在清醒着,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可他现在脑子昏昏的,只能依稀听见耳边一直有人说话,他能认出是付辞的声音,烦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正好打在付辞的脖子上。 付辞脑子里不知怎么想起昨晚落在祈言颈项的吻,心跳都快了。 他颇为心虚地将祈言的手抓住,低声道:“别闹……” 祈言尽管喝多了,可还记得要洗脸刷牙。 房间里开了空调,付辞帮洗漱完的祈言脱掉衣服换上睡衣,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就自己去洗漱了。 可等他回来,原本好好盖在身上的被子被踢得掉下了床头,而祈言正弓着身子,一脸难受地扑腾,手使劲解自己睡衣扣子,却不得要领,衣服都皱成了一团,腰露出半截,柔韧纤细,动作间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付辞只觉得心下一跳,上前替人将衣服往下拉,“安分点,会着凉。” 祈言被人抱进怀里,一下就不挣扎了,懵懵地看了他一会,像是在认人。 认清后,有些难受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付辞,热。” 可是解不开。 付辞听着这近乎撒娇的语气,心软成一团,“谁让你喝这么多?” 这个酒后劲大的很,连祈叔叔都有些醉,更何况是祈言这种没怎么喝过酒的。 说实话,他也觉得有点晕,不过显然比祈言好很多。 可祈言眼巴巴地看着他,付辞还是没忍心,替人解开了扣子,隐隐露出漂亮的锁骨,“就一颗。” 不然酒劲缓过去祈言又会冷。 祈言就算醉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感觉没那么憋闷后,就乖乖窝在付辞怀里,昏昏欲睡。 “祈言,我明早就要走了。”付辞看着怀里的小人,用手捏了捏祈言的脸。 祈言闻言有些费力地睁开眼,“那你东西收拾好了吗?身份证,钱包……” 付辞看着他一脸认真地掰着手指头数,抓住他的手指捏了捏,“早就收拾好了。” 祈言闻言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一路顺风。” 说完就准备离开付辞的怀里,钻进被窝睡觉。 可刚动,就被人拦腰抱进了怀里,“真的睡啊?我走了之后,我们得大半个月见不到了。” 祈言下意识顺着问道:“所以呢?” 酒精让他的思维有些迟钝,很多时候,只会跟着付辞的话去说。 “所以,要不要给对方一个分别前的小礼物?”付辞看着怀里醉眼朦胧,脸上都微微泛红的祈言,指腹蹭了蹭他的后颈,“你觉得怎么样?考虑一下?” 现在的祈言不复白日的冷淡,也不会拒绝他,像是一只乖顺的小兔子,让人只想将人欺负的更狠一些。 祈言只觉得付辞最后一声又低又沉,磁性撩人,落在他耳边,像是小钩子,让他脑子更昏了,“可以。” 付辞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努力压住嘴角的弧度,“草莓印好不好?能留好几天。” 祈言上次给他种的足足三四天才完全消下去。 这比其他的礼物来的更有意义。 他将自己的衣领往下拉了拉,然后,将祈言摁到自己的颈边,诱哄道:“乖,很简单的,像上次那样就好。” 祈言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下意识地抬手攀住他的脖颈,微微仰头,轻轻咬在付辞凸起的喉结上。 刚刚他就看到了,喉结一上一下的,招人的很。 之后,他听到付辞一声闷哼,像是咬疼了。 祈言立马松了力气,犹豫片刻,伸出舌尖在喉结处补偿似的舔了舔。 然后,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