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法有没有效,按理来说这是最直白能刺激人的方法了,用愉悦的记忆掩盖掉之前肮脏的回忆,付辞肯定能慢慢适应同性恋之间的亲密,也能坦然地面对自己的真实想法。 付辞用牙齿在他后颈磨了磨,看到一个清晰的红痕后,才模糊回道:“还没有。” 祈言不知道付辞为什么那么钟爱自己的后颈,每次都不会忘记那里,有时是一个浅浅的吻,有时会用牙齿舐咬,可能是因为泡了水,皮肤格外娇嫩,痛得他发出一声轻呼。 付辞动作顿了顿,祈言以为对方会心疼他,可与之相反,付辞的力道更重了。 祈言咬着唇,本来缠在付辞yao间的腿也脱力般的松开,脚趾蜷缩,在温泉池底下无力地踢了踢,却没有丝毫用处,只是让温泉水面荡出阵阵涟漪。 “很热。”祈言忍不住催促道,温泉水的温度本来就很高,泡了这么久,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熟透了,还被付辞缠住又亲又啃的…… “这个姿势有这么难适应吗?”祈言再次问了一遍,沉沉呼了口气,感受到腰间越发不安分的手,渐渐混沌的脑子突然滑过什么,“付辞,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付辞的吻刚落在祈言肩头,闻言下意识停了。 他听出了祈言声音里隐含的怒意和咬牙切齿的味道,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唇,“我没有……” 他想糊弄过去,可祈言直接抬腿在他腰上踹了一脚,“松开我!” 尽管水中很滑,他被踹的不是很痛,可祈言声音很冷,吓得他顿时不敢再肆意妄为,只能虚虚将祈言松开一点。 两人之间顿时被温泉水填满,祈言只觉得这温泉水都比付辞凉,刚刚那堵胸膛一直压着他,真让人喘不过气。 他睨了付辞一眼,之间对方额上憋出了豆大的汗,可依旧委屈地看着他,不敢乱来。 可祈言丝毫不吃他这一套,“你还委屈上了?”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付辞手握在祈言抵在他身前的脚上,讨好地捏了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当时视频里不是这个姿势。” 付辞眼神躲闪,一副开不了口的模样。 祈言一脸审视地看着他,“那是什么姿势?” “如果按照那上面来,你应该是背对着我的……” 祈言:“……” 他觉得自己有点想爆粗,果然是gay片,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那他刚刚的无私献身算什么? 付辞察觉到祈言的羞恼,将嘴边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祈言瞧他这幅眼馋却不敢说的样子,心下了然,用脚趾蹭了蹭他的手心,似笑非笑:“想试那个姿势?” 付辞眼神霎时亮了,就像见了肉骨头的狗狗,一下被勾的找不着魂,“想!” 祈言唇边笑意更甚,脚下移,恶劣地踩了踩,欣赏着付辞无措又涨红的脸,无情地吐出几个字,“那想着吧!” 将人戏耍够了,祈言直接出了温泉池,只留原地没反应过来的付辞,看着水底,只能硬生生憋下去。 祈言洗完澡,只觉得神清气爽。 泡温泉的确能够去乏,况且付辞明显对那事不抗拒,还像是闻到了味,缠着他似的。 这要是直男他祈言两个字倒过来写。 付辞洗完澡,看着沙发上窝着的,神情懒散的祈言,自发走到人身后,将人圈在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祈言眼前,“之前说好的惊喜。” 闹了这么久,他都没空拿出来。 付辞捏了捏祈言柔软的脸颊,“我家言言真厉害,评比拿奖了,这是奖励!” 祈言接过那个装饰精美的小盒子,瞥了他一眼,“什么言言?不许这样叫我。” 腻歪死了。 “就叫言言。”付辞耍赖似的又叫了他很多声,“言言,言言,言言!” 祈言的父母包括外婆都这样叫,他之前也想,可是祈言不让。 现在,他就是想这样叫,更能彰显他跟祈言的亲近。 祈言却不买账,只问了他一句,“还觉得自己是直男吗?” “我不接直男的礼物,也不允许直男叫我言言。” 言言对于他来说,只有亲人才能叫。 付辞见祈言作势就想将那个盒子放到一边,顿时急了,“我准备了好久的!” 祈言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他恨恨地在祈言后颈上咬了一口,听到对方口中那声变调的闷哼才松口,却还是没忍住,心疼地用唇碰了碰,妥协道:“我好像真的不是直男……” 之前的亲亲抱抱他还能找理由搪塞过去,可是他竟然对祈言起了欲/望,汹涌热烈,他差点就压不下去。 刚刚,他脑海中闪过很多画面,祈言力气向来没有他大,温泉水又热又滑,他可以对祈言做很多事,祈言只能仰着头承受,嘴里溢出他最爱听的低吟,可能会挣扎,却只是让水面起一些波澜,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在祈言踩他的时候,这种想法达到最顶峰。 可他看着祈言眼底的隐隐的戏弄跟笑意,他就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饶是祈言面上再冷静,他要是真硬来,祈言会害怕。 于是,等祈言走后,他用了自己最大的耐心,强忍着不追上去,等那一阵过了,才上去找人。 他想了想,愈发委屈,脸在祈言脖颈上蹭了蹭。 祈言听着耳边付辞近乎呢喃的音调以及亲昵,也没再逼他。 前二十几年里,付辞一直标榜自己是铁直男,还恐同,现在陡然要让他一下弯过来也不太现实。 只要对方心底明白就行。 祈言弯了弯唇,将小盒子上的丝带拆掉,揭开盒子,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块印章,用玉石做成,色泽清透,他看了眼印章的图案,是他的名字。 不是普通的楷体或者繁体,字迹熟悉,是他习惯性在画上的签名。 “喜欢吗?”付辞看祈言低着头仔细研究,解释道,“这是我自己刻的,等以后你画完画可以直接用这个印上去。” 他看着祈言留在画上的字迹练了很久,才做出这一个成品。 “你自己做的?”祈言转头,疑惑的看着他,“可是我昨天评比的结果才出来啊?” 这东西付辞肯定要准备很久,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够。 付辞闻言闷笑一声,“笨蛋,就算你没得奖,也要准备奖品啊!你参加了那么重要的比赛,还用心准备了画,当然值得表扬。” 他像是哄小孩似的,让祈言用印章在自己的手背上盖了一下,“看看效果。” 祈言看着付辞手背上鲜红的[祈言]两个字,又无奈又好笑,拿纸巾替人擦干净,“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手上戳?” 话虽这样说,可他嘴角的弧度却怎么都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