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 孙小公子还挺骄傲:“从他们身边过的时候偷偷塞他们怀里的。” “钱哪来的?赌场赢的?” 孙小公子昂起头:“是啊!” 顾灼没忍住敲了他一下:“再去赌场打断你的腿!” 孙小公子一脸委屈地抱着头,他还没被他爹以外的人打过,就算她是顾小将军也不行:“我都是赢的那帮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顾灼瞪眼:“那也不许去!” 孙小公子怂了,只敢默默在心里想,凭什么呀。 顾灼过了一把她爹娘说要“打断她的腿”的瘾。 与孙景阳商量了一通要如何威胁他爹,顾灼一边感叹着这倒霉孩子,一边说:“你先回吧,等今天孙太守下值我去你们府上。” 孙景阳屁颠屁颠走了。 - 四人喝着茶,顾灼忽然想起一事:“阿简,你们一起去吗?” “可是不便?” 作者有话说: * ①魏晋·曹植《洛神赋》 让我们恭喜阿简抱到媳妇! 第11章 、易容 顾灼摸着下巴,从头上的玉冠看到袍下的皂靴:“那倒没有,不过你要是去的话,得换身衣服。” 她一个人去威胁孙海,孙海有可能答应。 可要是带一个人去,可就说不好了啊。 傅司简低头看了看自己,想通了其中关窍:“那我听姑娘的。” 暗卫突然被点名。 “你去给你家公子买件暗色的衣服,呃,就像你身上这件。” 暗卫心颤了一下,看向他家王爷。 说实话,除了王爷和皇帝,他还没听过别人的吩咐,这是忠诚问题。 “去吧。买完直接回客栈。” 暗卫顿时了然,走之前又看了顾灼一眼:“是。” 顾灼被他看得奇怪,瞪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使唤不动你啊! 你家公子命都是我救的,使唤他我都毫无负担。 暗卫被瞪得快步跑了,出去时还在想,让他家王爷跟他穿一样的衣服,他这小命怎么想怎么危矣! - 客栈二楼,暗卫的房间里。 傅司简换好衣服走进来。 顾灼还未见过他穿暗色,她一直以为浅色衣服适合他,尤其是月白色。 清贵儒雅,皎皎风华,当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如今一身黑衣,交领右衽贴着修长颈项,喉间凸起被墨色趁得分明。 乌发半束起披散在脑后肩头,飘逸不羁。宽边腰带显得他越发肩宽腰窄,身高腿长。 整个人气势凌厉,不怒自威。 偏他还一脸询问地看着她。 怎么跟旺财这么像啊! 顾灼抬头看着他的脸,心头小鹿蹦跶起来,面上一片淡然:“还是不像个侍卫啊,你等等。” 她去自己房间拿了些东西,回来道:“你别动啊,我给你易容一下。” 傅司简被顾灼按在凳子上,又被她抬手勾起脸。 他就那么抬头用沉静温柔的眼看她。 顾灼有点受不了:“你闭上眼。” 傅司简十分听话。 导致顾灼觉得眼前这一幕格外像她挠旺财下巴,旺财舒服地眯起眼。 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画面摇出脑海。 看着闭上眼显得略微乖巧无害的傅司简,顾灼到底没忍住勾了两下手。 ! 这不是她的手!她的手没动! 顾川终于捕捉到了他家姑娘小流氓做派的名场面,抽了抽嘴角,抱着剑靠在墙边没动。 被调戏的又不是他家姑娘,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暗卫就不一样了,因为被调戏的是他家王爷。 他恨不得自戳双目,目睹这么多王爷还没成为夫就夫纲不振的画面,他不会被他家王爷灭口吧。 傅司简眼睫动了动,下颌紧绷,滚了下喉结。 顾灼还沉浸在没管住自己手的懊恼中,没看见傅司简的动静,直到听见面前男人有些低哑的声音:“夭夭?” 再叫“夭夭”信不信她马上逃之夭夭!? 她拿起手边的物什:“咳,你长得太显眼了,我给你画丑点。”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只有顾灼窸窸窣窣的响动。 傅司简只觉得顾灼温软细腻的手一下又一下地点在他脸上,他有些煎熬。 终于,在傅司简耳中似天籁般的声音响起:“睁开眼吧。” 顾灼把他推到铜镜前:“怎么样?喜欢吗?” 傅司简实在说不出“喜欢”两个字,无奈看她:“夭夭心灵手巧。” 顾灼:你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她恶向胆边生,憋着笑:“你转过去让顾川和你的护卫看一下嘛。” 傅司简更无奈,转了身。 暗卫瞪大眼:这谁!他家玉树临风的王爷怎么成了这样?! 顾川看一眼低了头,肩一耸一耸地笑。 顾灼乐呵呵地开口:“这样是不是就像侍卫啦?” 暗卫和顾川齐齐看向顾灼:顾姑娘/将军,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顾灼尴尬。 实在是傅司简容貌过盛,她没办法只能把他涂得肤色深了些,改了改眉毛和眼窝,让他不那么容易被人注意到。 顾川和暗卫都浓眉大眼、仪表堂堂。 现在倒是傅司简成了他们几个中最普通的人。 顾灼有些心虚,想找补一下,搬出马屁大法:“阿简啊,你貌若潘安、冠如宋玉、龙章凤姿、器宇不凡,只能用这种办法呀。” 傅司简看着她小狐狸一样的虚假讨好,和颜悦色:“嗯,从太守府回来,夭夭亲自给我恢复就好。” 听着缓慢又有力的“亲自”,顾灼觉得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她又不是故意的! 暗卫欣慰地看着他家王爷扳回一局。 - 酉时刚过,顾灼几个就出发去了并州太守府。 小厮来报说顾灼拜访时,孙海正因为孙景阳还在外斗蛐蛐没回府而生气。 “顾小将军?她来做什么?” 小厮回道:“小将军未说。” 孙海朝正厅走去,见顾灼在喝茶:“顾将军,在下有失远迎。” 顾灼放下茶,起身拱手:“是我未挑时辰来打搅太守大人。” “顾将军请坐,您今日前来,是——” 顾灼看着比四年前沧桑了不少的孙太守,琢磨着该怎么开口。 “太守大人,我便不绕弯子了。” “我要在北疆办一书院,需三州鼎力相助,故今日来问问您的意见。” 孙海在并州四年,办书院的话一提起,他便知是什么意思。 “将军这书院要办在何处?” 顾灼就知道这老油子要问这个,她嘴角弧度不变:“在幽州。” 孙海那张精明的脸上的笑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