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碰一下,又离开。
……
如此重复五六次后,姜渔舔了舔嘴唇,轻笑:“我能亲你,但你不能亲我。”
裴烈喉头不住吞咽,眼睛黑沉沉的,哑声问:“为什么?”
思考了两秒,姜渔歪着头,孩子气地道:“我喜欢你,所以我能亲你。你又不喜欢我,所以不能亲我。”
裴烈被这番无厘头的话逗笑了。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姜渔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凑近,眼睫轻眨,认真地问道:“裴烈,你想亲我吗?想亲我就要喜欢我。”
男孩带着酒气的呼吸扑面,像是阳光照耀下的果园,散发着果实成熟后的芬芳。
裴烈呼吸一滞,嘴唇翕动。
姜渔黑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不”这个字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见裴烈沉默,姜渔撇撇嘴。
今天一定要让你说实话!
他竖起戴着戒指的左手,绯红的眼尾微微一挑:“你要是不喜欢我,干嘛送我戒指?”
“送戒指就送戒指,干嘛刻字?”
“刻字就刻字,无限符号是什么意思?”
说着,姜渔突然直起身,跪在床上,居高临下盯着裴烈的头顶看了几秒,伸手戳他的胸口,一字一字地道:“你问问你自己,偷偷亲我,跟记者说是你追我,还拍那么贵的胸针要送给我。我不信你的话,只看你做的事。你明明就是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
裴烈一动未动,也没有开口。
卧室里一片死寂。
姜渔满心的勇气忽然一下就被戳破了。他重新坐回床上,攥起身下的床单,隔了一会才自嘲地道:“承认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他也不想这样,三天两头逼问一个男人是不是爱他。但裴烈总给他希望,希望之后又是失望。
这种刀口舔蜜的生活,他真的受不了了。
甜是真甜,疼也是真疼。
眼眶有点湿,姜渔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眼泪压下去,故作轻快地道:“人都说事不过三,这是我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你说,裴烈,我喜欢你,我很喜欢你。”
但喜欢一个人是需要力气的,谁的力气也不是无穷无尽,总有耗光的时候。姜渔觉得,他炽热的爱在裴烈一次次的拒绝和沉默里,就快熄灭了。
“不如咱俩散了吧,就当我违约,违约金多少随便你要。你放心,这辈子就算当牛做马我也要还上。”姜渔闭上眼,酒精的余威让他突然间头疼欲裂。
他按着太阳穴,声音很沉:“裴烈,不如我们——”
“离婚”两个字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堵在了喉咙里。
裴烈扣住姜渔的后脑,另只手深深地插入他的发间,强势地撬开他的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