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又狠又绝,从不顾及后果。 所以为了别人和他自己的安全,还是别学的好。 但最后在叶未歇的坚持下还是学了。 不过学的是怎么打人又痛又验不出伤。 后来课程结束,其他人的结业赠言都是回去了也别忘了继续练习,到了他那里却是—— 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动手。 如果老幺和孙明听到这话,肯定举双手双脚赞同。 因为叶未歇打人是真的狠,有那么几次,孙明和老幺都觉得自己要被他生生的打死,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几乎满到他们的天灵盖。 最后还是叶未歇记着小乞丐的伤势收了手,老幺和孙明才得以逃走。 等跑出一段距离,确定叶未歇追不上后,孙明才回头找补。 “你给老子等——” 叶未歇往前走了一步,叫嚣声再次戛然而止。 · 叶未歇背着小乞丐冲进医院时,医院门诊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 “医生!!!” “这边!” 有值班护士医生听到声音,立刻推了担架车跑了过来。只是在看到叶未歇后背上脏兮兮,一看就知道是乞丐的人时都愣了下。 不过也就征愣了零点几秒,众人就合力把小乞丐放到担架车上,推进了急救室。 等门关上,叶未歇终于脱力瘫倒在门口的椅子上。 没想到小孩看着瘦瘦小小的,背起来一点都不轻。 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想,看来锻炼的计划真的得提上日程了,不然也太弱鸡了。 有护士看到他情况不太对,赶紧过来询问,“你没事吧?” 叶未歇摇摇头,“没事,就是累狠了,休息一下就好。” 护士看着他那张跟白纸有得一拼的脸,皱了皱眉,道:“等着,我去给你弄点葡萄糖。” “不——” 叶未歇想拒绝,但他话没说完,护士已经跑没了影。 半晌,脚步声响起,他睁开眼。 一杯葡萄糖水递到面前,“喝了。” “谢谢。” 大半杯葡萄糖水下去,叶未歇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 护士见状也就没多待,交代了一句一会还杯子的地方后就准备走,叶未歇却把人叫住了,“等等,请问在哪里缴费?” 白天他倒是知道在哪,只是不知道晚上急诊是不是在一样的地方。 护士闻言却是一愣,“你要缴费?” 叶未歇茫然的眨眨眼,“现在医院看病不用缴费吗?”还有这等好事? 护士被问得一愣,随即失笑道:“不是。” 她解释说,“虽然病人是你送来的,但我们都知道那就是一个在街上流浪的乞丐,让你付医药费不合适。”怕叶未歇担心他们不全力救济,她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我们医院有救济名额,他条件符合。” 叶未歇听完后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谢谢,不过名额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他的钱我来付就行。” 如果小孩不是怕连累他临时换了方向跑,孙明那两人渣也追不上他,小孩也就不会受伤。 所以这个医药费,他付得一点都不冤。 “你——,算了。”有人付钱当然好,护士指了方向,“一会缴费单出来后,你往那直走再左拐就能看到了。” “好的,谢谢。” 护士走后,叶未歇又等了大半个小时,急救室的门才打开。 他立刻迎了上去,“医生,人怎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道:“除了脑震荡和额头的外伤之外,病人后脑勺被重物击中的地方有明显淤血,但现在病人还没有清醒,所以具体情况不好判断。” 见叶未歇面露着急,他又补充道:“病人现在生命体征稳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叶未歇闻言终于松了口气,道过谢后跟着担架车一起把小孩送到了病房。 等他缴完费回来,就见护士正在调整点滴的速度,见到他进来,就交代道:“看着点,快打完了就去护士站叫我。” “好的,谢谢,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护士出去后,病房彻底安静下来,只余药水滴落时的轻微滴答声。 叶未歇走过去在病床前坐下。 因为伤在脑袋上,小乞丐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已经被剃成板寸,露出了一张又瘦又小又脏的脸。 本来看着就小,现在这么一看,更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十三岁。 半晌,他起身出去找护士要了脸盆和毛巾,又兑了热水回来,把小孩的脸和手都擦洗干净。 然后就发现,没了脏污遮挡后,小孩倒是显出了几分英气来,加上那一双碧眸,妥妥的剑眉星目,想必长大后也是一个可以祸害小姑娘的大帅哥。 就是人有点傻。 他微微俯身,指尖在小孩额头的纱布上轻轻点了点,低声道:“逃命的时候最忌讳心有杂念,下次别管那么多,只管低头跑就是了。” 可昏迷中的小孩却毫无反应,他闭着眼,睡得很沉。 中途换过一瓶药水后,小孩依旧没有要醒的迹象。 叶未歇见还有时间,干脆起身去护士站和护士交代了一声后离开了医院。 二十来分钟后,他赶到那条小巷里。 自行车和书还保持着被他丢下时的模样,显然期间并没有人来过。 他快步走过去。 路过打斗的地方时,他眼角的余光突然注意到一个东西。 因为距离近,加上月光正当头,所以他看得清楚,那是一个被折叠成方块的牛皮纸。 这种东西平日里见到,叶未歇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但今晚他却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然后弯腰把牛皮纸捡了起来。 待看清内容,叶未歇瞳孔猛地瞪大。 “艹!” 孙明拿着手电筒,一边忍着浑身疼痛找东西,一边胆战心惊道:“不会真不见了吧?”那舅舅是不是得打死他? 老幺现在也是浑身难受,恨不得立刻躺下来睡一觉,但又不得不陪着孙明,不然那东西真丢了,孙明可能还有活路,他是只能被丢到江里喂鱼。 他脸色难看得跟死了爹妈一样,语气也不怎么好,“你是不是傻逼?没事带那东西在身上干嘛?不知道它有多贵重吗?” “你以为我想啊?”孙明语气也不怎么好,“不带着你记得住底下的路怎么走吗?” 老幺语塞。 因为他的确是记不住。 孙明见他不说话,又忍不住抱怨,“也不知道舅舅把那地道建那么复杂做什么,害我次次下去都跟走迷宫似的。” “要我说啊,有舅舅在,那些警察根本就……” “闭嘴!”老幺顾不得身份,直接呵斥了一声,“这话是能在这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