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赵璟笙他不是借婚礼故意搞我吗?” 顾筠实在是没办法憋住这口气, 还是把几个小姐妹约出来吃晚餐, 顺带一起吐槽赵璟笙。 “这可是一辈子一次的婚礼啊, 我现在看不到现场设计图, 我连在哪里举办都不知道, 这种感觉.......真的是抓心挠肝!”顾筠拿着刀叉优雅地切牛排,可力道太狠了些,小刀在瓷盘上割出滋啦滋啦的声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放花炮。 顾昭和姚瑶差点捂耳朵了,这种滋滋的声音像是有只小老鼠在耳朵上爬来爬去,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裴珊为了所有人的耳朵着想,把顾筠面前的牛排换成了一盘松露奶油意面,“我觉得你不用担心太多,你男人钞能力这么强,大把的钞票花下去,总不会丑到哪里去,放心哈。” 总不会丑到哪里去。 顾筠心都凉了大半截,是不会丑,但是会土啊!她对男人的审美表示强烈的不信任,有些男人捯饬自己倒是有品位的,但这种品味一旦用在给女生挑选礼物,那就成了灾难。 口红要选粉的嫩的,包包要选浮夸的颜色清奇的,花要选粉粉的玫瑰,上面还要来一圈闪烁的灯。 “那万一很丑呢?比如他给我来个芭比婚礼?一万朵粉玫瑰那种?我岂不是要成为朋友圈最大的笑料了!” 本来对顾筠的事没兴趣的顾昭,这下是真听不下去了,抬头瞥了一眼激动的顾筠,“我觉得你就算是喜欢芭比婚礼,赵璟笙也不会同意。” “..........?” “不要在这明里吐槽,暗里撒狗粮。我们拒绝吃狗粮!”顾昭继续平静地揭人老底。 旁边的裴珊和姚瑶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顾筠气得话都说不出来,直言今晚的和牛还不如拿去喂小狸花。 - “赵璟笙,你到底选了哪张设计图啊?”顾筠地把几份不同的婚礼设计方案摆在赵璟笙的面前,可怜兮兮地眨着湿漉的大眼睛。 赵璟笙悠闲地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把冻干鸡胸肉喂给小狸花猫。 小狸花吃到了喜欢的零食,尾巴翘得高高的,吃出了兴奋地呼噜声。 “赵璟笙......”顾筠伸出食指,勾了勾他露出来的那一小截手腕。 指甲划出酥麻的痒感,像是被奶猫咬了一口,还没有完全长出来的小尖牙没有任何杀伤力。 被指名道姓的男人有些不爽。 顾筠永远喊他都是连名带姓。赵璟笙赵璟笙的唤着,听上去虽然娇俏勾人,但总像是少了什么。 “顾小姐,这是你撂挑子不干的惩罚。” 六月已经是夏日了,天色蔚蓝,阳光热烈地落下来,顾筠的皮肤很白很细,在阳光下,皮肤泛着透明的粉色,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是你气我,不然我可上心了。”顾筠不高兴地瘪嘴。 她就是很上心,就连婚纱上要绣哪种花,都是她亲自选的。 赵璟笙曲起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声音是低冷的,即使暖融融的阳光也融不化他嗓音中天生的冷感,“你叫我声别的称呼听听。” “别的称呼?”顾筠扬起小脸,迎着微风和阳光去看他。 “叫满意了我就告诉你。”赵璟笙继续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摩挲着。 “哦。” 顾筠干巴巴的叫出三个字,一字一顿:“赵璟笙。” 赵璟笙:“.........” “那你等着惊喜吧,夫人。” 他不苟言笑的一张脸,没有表情的时候有些凶,虽然英俊,但英俊中带着冷冽,让人不敢进犯。 可顾筠恨不得在他脸上抽一大耳光。 拒绝惊喜的顾筠忍下这口气,小声嗡出来两个字:“......璟笙。” 说完她的脸就红了,其实他的名字真的很好听,有雅致的贵气,和他这个人完全不一样。 赵璟笙挑眉,虽然不是他想听的,但眼里已经起了兴致,这个世界上还没人叫过他这两个字。 很温柔,很细致,很动人。 男人语气温柔下来,可说话还是很可恶,“这个不错,但不算很满意。” 顾筠来脾气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要叫啥?要叫他皇帝?赵大爷?赵大哥? 她对赵璟笙其实没多大耐心,比起他对她,耐心程度可谓是打了不止几个折扣。 她若是发脾气,赵璟笙愿意哄上一整天,一天哄不好,第二天接着哄,虽然哄的方式可能进化到变态的威胁,但至少她永远是他关注的中心。 所以他们之间很少有冷战,赵璟笙对所有人都能冷到发寒,但唯独对她,热烈到比火还要烫手。 但反观她,一个不乐意就撂挑子不干了,不回他消息不回他电话,直接把人装进冰箱里冷藏。 想到这,顾筠笑了起来,心里那股不乐意也压制了,“那我叫你二哥好了。” “二哥?”她又柔柔地唤了一声,唇边的笑意更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里也亮晶晶的。 很普通的一个称呼,家里的小辈们或者比他年岁小的朋友会这么叫他。 可她唤出来是不一样的。 “差强人意吧。”赵璟笙站起来,把顾筠拦腰抱起来,让她坐在摇椅上。 一时间两人的位置天旋地转。她坐着,他单膝跪在她腿边,替她把高跟鞋脱下来,又拿了个软垫放在她脚下。 他拇指偶尔会刮弄一下她细嫩的脚跟,说不清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但就是有轻佻感在里头。 顾筠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躲避这一股撩得她心跳加速的电流。 “夫人。”赵璟笙浑厚冷重的声音破开了暧昧的寂静。 他忽然握紧她欲躲藏的小脚,牢牢地桎梏住她,在那只细腻的脚上拓下几道指痕。 他是永远不可能被驯化的兽,却心甘情愿跪在她脚边,做她温柔又暴烈的裙下臣。 “叫我老公。”他从下而上的角度去看她,冷静的黑眸里藏着贪念。 顾筠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干脆避开,“什么嘛......肉麻死了.....” “叫满三天,我就告诉你。”他话语里带着不容商榷的固执。 顾筠拗不过他,只好叹气,最后她瞪他一眼,小脚踹上他的胸口。 “你就是故意的吧!” - 三天后,顾筠的毕业典礼如期而至。 毕业典礼永远是四年大学里最让人感动和怀念的一幕,以前顾筠来参加学长学姐们的毕业典礼还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但今天轮到她了,体会是绝对不一样的。 毕业典礼是可以邀请家属和朋友一齐参加的,一大早大礼堂里就挤满了人,有穿着不同学位规制的毕业服的学生,有打扮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