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路。”李柔蓁干脆上前拉着她的缰绳不放,劝她:“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这不是发泄的方法,我有别的法子,你要试试吗?” “什么办法?” “喝酒。” 云棠从未喝过酒,李柔蓁直接吩咐摆了一桌的酒,她干脆利落地拔开酒塞,倒了满满一碗酒放到云棠面前:“这是米酒,很甜,你尝尝。” 云棠看着面前这一碗白色的米酒,没有多做挣扎,没有去想会不会喝醉这样的问题,抱着这一碗米酒直接大口喝起来,甚至险些呛到。 米酒很甜,像是能中和心里的那点苦。 她喝得很快,最后直接抱着酒壶喝了起来,这里没有外人,她不去顾及形象,无声沉默地喝酒发泄。 最后不知道喝了多少,她头晕得难受,倒在软榻上看着营帐顶端,没有哭没有闹,慢慢闭上眼睛,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李柔蓁看着榻上的少女,再看看满桌的空酒壶,很是发愁——这不对,她根本就没有发泄出来,所有的情绪还是憋在心里,这样喝再多也无用。 李柔蓁觉得有些棘手,完全不知如何开解她,又着人去打听昨夜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最后打听到徐泽纠缠的事情。 “这个混账!他竟然还敢纠缠阿棠!” 李柔蓁气得骂出脏话,她早就知道徐泽不举的事情,也知道是大哥动得手,现在看来还是下手轻了,承康伯府不该再留了。 李柔蓁着人看着云棠,自己出了营帐去寻人。 云棠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已是黄昏,她揉了揉额角,坐起来怔然许久才缓缓起身收拾好自己,李柔蓁不在,她也不再多留。 刚刚回到营帐,她甚至来不及喝一口热茶,云晚身边的丫鬟匆匆忙忙跑进来,见她如见救星:“二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求您帮帮忙,去找找三姑娘吧,三姑娘不见了。” “什么?”云棠手中的茶杯一倾,她也顾不得头疼,“你们不是一直守着阿晚吗?怎么会不见?说清楚!” “刚刚三姑娘追着一只兔子进了东边的小树林,奴婢和嬷嬷一起追过去,那林中很黑,我们也不知怎么就追丢了,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三姑娘,嬷嬷现在还在林中,我是跑回来找人的,求求二姑娘帮忙找找吧。” 那婢女哭得很惨,云棠被她哭得头更疼,她喝了太多酒,这会儿是真的不舒服,但云晚的事情更急。 “你通知侯爷夫人了吗?” “侯爷应该在陛下身边陪着,夫人和其他女眷一起去见皇后娘娘了,大姑娘也寻不见人影,所以奴婢才来求姑娘。若是三姑娘有个万一……” 其实这丫鬟和嬷嬷一开始没觉得多严重,云晚刚刚失踪时她们是有些慌,但觉得不会找不到人,直到找了许久也不见人才意识到不对。比起将事情捅到夫人侯爷面前,她们更怕云晚真的出个意外,到时候就不是打骂几句的事了。 “闭嘴!”云棠厉声喝止,她疾步往外走,先找了几个小厮跟她一起去找人,又让婢女想办法去通知韩氏和云易丰,接着直接往东边的那片小树林奔去。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到文案剧情? 第20章 救她 天色暮暗,东边的小树林枝影重重,云棠提灯走在林中,一边走一边扬声唤云晚的名字,枝叶飒飒,声音在林中不断回响,却没有人回应。 这片树林看似不深,但与圣上狩猎的围猎圈相近,白日里姑娘们在林中闲走也轻易不往深处走,胆子小根本不曾踏足这里。 云晚年纪小,这会儿说不定是绕在里面走不出来,若是不小心误入围猎圈,那便麻烦了。 “你们分头去寻,务必要找到三姑娘。”云棠将身后跟着的人分成几拨,让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去寻云晚。 她自己提灯往里走,但越往里走,里面的景致越难以看出区别,云棠不时留下些记号,细心记住来时的路,喊到最后嗓子开始嘶哑,还是不见云晚的踪迹。 扶桑眼见四下越来越黑,心口咚咚地跳,她莫名有些不安:“姑娘你要不先回去,我和他们留下来找人,这林子越来越黑了,姑娘若不小心受伤……” “先别说话,前面是不是有声响?” 云棠打断扶桑的话,她提着灯往前走,前方有些窸窣的动静传来,声音不具体,分辨不清是不是人的脚步声,有些奇怪的味道在林中飘散开来。 云棠着急寻云晚,怕她受惊躲在哪里不肯出来,正要靠近,扶桑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扭头看向跟在一旁的小厮:“你上前去看看,是不是三姑娘躲在那里。” 小厮有些不情愿,许是天太黑,他觉得这林子变得有些诡异,不太敢上前。 扶桑见他不动,压低声音喝他:“若是三姑娘出了什么差错,你觉得莫姨娘能放过你们?” 小厮头皮一紧,他想起莫姨娘对云晚的宠爱,心里挣扎着握紧手中的灯笼,一步一挪地上前去查看。 那小厮离得不远,他走近后拿着灯笼去照,先是看到枯草心里一松,接着灯笼的光一偏,照亮不远处的枯叶,他一开始没看清,仔细一瞧,心里猛地一跳,瞳孔一缩,吓得连退好几步,还惊叫出声。 林中骤然响起惊叫声,云棠被他吓得心里一紧,她看向面色惶恐的小厮:“怎么了?是什么?” 那小厮手指哆嗦地指着不远处,一边说一边后退:“那、那里有一只死兔子,被咬得鲜血淋漓,好像、好像是、是……” 小厮还想说什么,余光瞥见云棠身后走出的影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他指着她们身后喊道:“是狼!”一说完拔腿就跑,也顾不得将主子丢在原地。 云棠在他的提醒下转身看向后方,昏黄的烛光照亮身后的一小片地方,藏在阴影中的猛兽身影高大,一双眼睛发出幽幽的绿色,犹如鬼火。 剩下那个小厮终于意识到情形不对,他一退再退,此刻哪里还记得云棠也是他们的主子,寻着机会转身就跑。 云棠在短暂的惊愕惧怕后,她紧紧握住扶桑的手,眼见那匹狼跨过阴影朝她们走过来,她低喝一声:“跑!” 话音一落,她和扶桑同时转身往后跑。 惨淡的月光透过枝桠投向林中,那股奇怪的味道变得鲜明起来,那是浓重的血腥味,身后夺命的恶狼越追越近,仿佛随时能将她们吞吃入腹。 云棠觉得体力流失得很快,她循着记忆往林外跑,一边跑一边高声呼救,企图引起林中其他人的注意,她白日里骑马过度,此刻才感觉到身体有多虚弱。 云棠奔跑中回首看了一眼,那匹狼离她们很近,距离还在不断缩短,锋利的獠牙似乎随时能咬住她的双腿,死亡从未离她那么近,近到她连快要忘记恐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