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都拿回家里来做,恨不得把安洛装在眼睛里,可即便是这样,安洛依旧不见了…… 风亦肖怔怔的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卧室,只觉得天旋地转,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这一刻崩塌。 不见了…… 安洛不见了…… 今天是安洛口中那见鬼了的三年之约,他一直在提防着这一天,为了守着安洛,今天的守卫是最严的,院子里放眼望去全是人在走动,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可就是这样,安洛依旧跑了! 屋子里的窗子大敞四开着,楼下就是一片柔软的草坪,上面的痕迹显然是被重物压过。 他咬咬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他妈的!” 他匆匆离开了卧室,转身往楼下跑去,对楼下的人吩咐道,“封锁庄园周围,立马派人去机场!安洛应该没离开多大一会儿,绝对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过度的紧张让他忘了思考,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安洛。 安洛的能力很强,一旦安洛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自己这辈子再见到他的机会就渺茫了…… 一想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见到那个人,他就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一直都有离开的能力,却一声不吭的承受了所有,等到了约定的最后一天才选择离开。 他越来越看不懂安洛了…… 庄园里的守卫瞬间减少了大半,纷纷出去找人,而在这时,一直藏在卧室窗帘后面的安洛,也终于从暗处缓缓走出来。 他转头看了一眼这个将自己困了三年之久的房间,眼神中是一片清明。 三年了,该放下了…… —— 夜晚,风亦肖颓败的坐在客厅里,面前电脑的屏幕上回放着机场的监控录像,监控内容放大,放慢,里面的那一抹人影一遍又一遍在眼前闪过。 里面的人是一个看上去约摸着刚成年的内向腼腆的青年,乍一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可仔细去看,不难发现,这个人,是乔庄过后的安洛,可无论从气质上还是神态上,都找不出半分安洛的影子,乔装的完美无瑕。 青年看向摄像头,唇形微动。 【永别,风亦肖……】 风亦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昏暗无比,难受的像是有谁在生生挖他的心。 安洛走了,他的安洛,走了…… 他已经派人去查安洛的行踪,也让人在那搜飞机落地之后第一时间截下安洛,可是他知道,一旦安洛离开了这里,一切都不是他能控制的。 如果抓不到安洛怎么办?如果再也见不到安洛怎么办? 安洛可能就此消失的恐惧几乎将他占满。 他失魂落魄的上了楼,趴在他曾经和安洛共同躺过的那张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努力汲取着安洛的气息,试图找到他曾在这里生活过得证据。 安洛恨他吗?或许是恨的吧,在这里的三年,他没有给过安洛一天好脸色看,永远都是在明嘲暗讽,安洛从没对他笑过,床上的事也是他从一开始的耐心讨好到后来的横冲直撞。 安洛一定恨极了他…… 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窒息似的难受。 手无意间摸到了什么东西,他将枕头下摸到的东西拽了出来,看到了灰蒙蒙的项链吊坠,廉价且简陋,上面的棱角很圆润,显然这枚吊坠的主人每天都在把玩。 安洛走的时候只带了一块金表,拿去换钱买了机票。 风亦肖从来不买这些没用的小玩意,送安洛的东西也不会有这种廉价的东西,但这又显然是安洛留下的,这不得不让他多想。 一段模糊的记忆快速在脑海中闪过,瞬间整个人都僵硬了,如遭雷击般呆在原地。 这枚吊坠…这枚吊坠,是他小时候送给安洛的! 廉价的小玩意,是他小时候当童星拍摄服装时候的配饰,不值钱的塑料,链子虽然断了,但那时候他觉得这小玩意蛮好看的,就带在身边,见到安洛之后,随手将这东西给了安洛。 一个不值钱的塑料,安洛留了这么多年…… 一个他从来不敢去想的念头猛然涌上脑海。 ——“那他追你,你怎么没跟他在一起啊?” ——“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谁那么惨,被你这冷血冷情的家伙惦记上了?” ——“一个很惨的人。” ——“那你就心里偷偷惦记着好了,本来那个人都过得那么惨了,被你这种家伙喜欢上,岂不是更惨了?” ——“……好。” 安洛是司家的世仆,能接触到外界的人少之又少。 等一个喜欢了很久的人…… 这个人……是他? 在这一刻心脏疯狂颤抖,却带着撕裂似的疼。 儿时就一直在期待着的感情,被时光的掩盖了多年,如今掀开了那层朦胧的面纱,猛然发现了那份感情的回应,可是回应的那个人,却不见了…… 他欣喜若狂,却又懊悔疼痛。 紧紧攥着那枚吊坠,几乎是用了一身的力气,如同溺水的人抱住了救命的浮木。 他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似乎在他的印象里,他就没掉过眼泪,可这一刻,湿润的泪水在眼角滑下,冰冷苦涩。 如果安洛就此消失了,他该怎么办?明明一直期待的感情就那样赤裸裸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可他就那样错过。 他这三年,都做了什么…… 他顾不得什么司锦寒在国内给他的那些莫须有的罪名,下的那些通缉令。 他不管不顾的回国,可他在国内根茎尚浅,远不如在国外可施展拳脚,找人频频碰壁,他几乎是把安洛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搜了个遍,可结果无一例外,安洛不见了…… 本来派人在机场拦截,可是安洛一下飞机就消失了,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老宅里一片荒凉,院子里杂草丛生,已有人膝盖高的杂草中隐隐可见踩踏过得痕迹,而痕迹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安洛回来过…… 风亦肖跟着那痕迹来到了屋子里,地上的一层灰在红色的木地板上显得更加清晰,其中隐隐见到杂乱的脚印。 风亦肖寻着脚印往前走,最终在一处房间门口停下。 这间卧室,是他幼时的房间。 床单上有些许褶皱,显然是有人曾在这里休息过,这个人无疑是安洛。 处处都有安洛的痕迹,却唯独不见安洛的人。 这里是郊外,路上连个监控都没有,也无从得知安洛究竟是何时回来的,又是何时离开的。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了,他对安洛,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离开了卧室,鬼使神差的去了书房,坐在那张椅子上,回想起曾经一起的种种。 安洛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