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也正在好奇这两个人嘴对嘴着是在做些什么,于是也凑近到玻璃前,仿佛在观察着。 时凝吻到上头,还想更深一步,苏填雪已经抽离,重回对面的位置上,然后看着她:“这样够了吗?” 时凝哼哼两声说:“不够,还要。” 苏填雪:“你就想着吧。” 时凝再次用鼻音哼了两声。 苏填雪笑话她,“你以为自己还是三岁小孩吗?学小猪?” 时凝:“三岁小孩能和你接吻吗?” 眼看话题又要被时凝拐去另外一个方向,苏填雪连忙叫停,再次认真道:“总之谢谢你为我做这么多。还有晚星。” 这话在时凝听上去有几分客气。 她身子往前,手撑在茶几上,红发映衬着身后海洋的蓝色,就像是落入深海之中的火焰,以自己的方式燃烧着。 时凝:“我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苏填雪,你懂我意思吗?我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就帮助另外一个人。” “我不是菩萨。” 她的眼神热烈而赤-裸,几乎快要把苏浅雪心里的荒漠烧得一干二净。 苏填雪微微偏头问,“所以,你喜欢我?” 她又推测:“还是喜欢我的身体呢?” 时凝笑了:“你确定在这个时候还要用疑问句吗?” 女人眼神诚挚,带着火一样的热情:“苏填雪,我喜欢你,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至于你的身体。”时凝撩了下长发,“我的身体说她也很喜欢。” 瞧着苏填雪一时之间有些错愕的表情,时凝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不会......你之前难道没有意识吗?” 苏填雪有点心虚,她眼神飘忽:“我以为这都是为了节目而演的戏。” 时凝:“.......我看起来是那种为了钱能够低头到这个地步,甚至出卖自己的感情的人吗?” 苏填雪认认真真地看着时凝,然后回答说:“嗯,有点像。” 要不是时凝稳稳当当地坐在了椅子上,她都快觉得自己快被苏填雪这话弄掉咯噔一下,直接一屁股摔在地板上,摔个屁股开花得了。 她又生气又无奈的说:“苏填雪,我真拿你没办法。现在你知道了吗?没有节目效果,没有逢场作戏。我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是因为我有点喜欢你。” 苏填雪好奇地问:“你觉得你对我的喜欢跟对莫泠鸢的喜欢有什么差别吗?” “啊??”一听到这个问题时凝脑袋都大了。 她能怎么说呢? 说当年喜欢莫泠鸢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自己?? 这话说出来谁相信啊。 只怕真这么说,到时候她就得被苏填雪送到医院去看精神科了。 时凝又觉得自己不能随便形容“原主”对莫泠鸢的感情。 说得太过轻飘飘,是对“原主”付出的感情的不尊重。 时凝不明所以地问:“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苏填雪解释:“我想要找一个参考坐标系。” 见时凝没明白,苏填雪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她沉默,时凝也沉默。 气氛一时之间有一种微妙的尴尬。 过了好久,苏填雪看着时凝:“你不问我一些什么吗?” 时凝:“问你什么?” 苏填雪沉默了下说:“比如......我喜不喜欢你,我对你有没有感情这件事。” 苏填雪的话叫时凝忍不住想笑。 她勾起唇角望着眼前这个清冷的女人。 有的时候,她见苏填雪,会觉得这个人像冰。 可是久了又会觉得她比冰更柔软。她没有水的温柔。却又仿佛能够面面俱到地观察到所有事情,她更像含黛远山上的雾,笼罩在人迹渺茫的山巅,汇聚在无人可攀的顶端。她和天上的明星与月亮待在一起,总是不落入凡尘中的,不是轻易可唾手而得的。 苏填雪见时凝沉默,问她:“你为什么不说话?我的问题很奇怪吗?” 时凝端起茶抿了一口,口腔里属于玫瑰花茶的清香慢慢弥散开来。 时凝说:“苏填雪,我长眼睛了,也有心。你怎么对我的,我知道。我不是分不清感情的小孩。我看得出来,苏填雪,你对我很特别。” 时凝理直气壮且充满自信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看着苏填雪不为所动,甚至可以用冷淡来形容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底气全都没了,她小心翼翼地补充:“总有一点点特别吧?” 总不能是这些天她跟苏填雪相处下来,感受到的那些瞬间,都是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吧? 苏填雪在时凝透着几分紧张,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中微微颔首:“你说得没错。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她坦荡承认了这件事。 而这简单的几个字就足以让时凝心花怒放,她感觉自己心里像是一瞬间充满了璀璨的阳光,而阳光点燃了她心中世界的每个角落,将那些含苞待放的花全都激活,叫它们张开了自己的花瓣儿。 洋洋得意和万分得瑟,这几个字已经显而易见地出现在了时凝的脸上,就差没有用纹身针给直接刻在上面了。 苏填雪冷静的说:“但是——” 这两个字一出,时凝就有一种想要起身往后退的感觉了。 她毛骨悚然。 “这还能但是啊??” 这么一个代表转折的关键词,让时凝感觉到害怕了。 苏填雪瞧着她的样子轻笑:“你慌什么?” 时凝快疯了:“我能不慌吗?” 现在苏填雪讲话的方式就仿佛是她当年面对别人的告白,专门采取的拒绝的语式一般。 你是个好人,你也很特别,但是......我们不合适。 时凝忍不住想,难道这就是天道好轮回,且看老天爷放过谁吗? 可冤冤相报何时了,能不能送她一个HE? 苏填雪在时凝紧张担忧的注目之下,低着头,两只手捧着自己的茶杯,看着在茶杯中缓缓绽放的玫瑰花骨朵。她似乎透过这茶水的倒影见到了自己的模样。 苏填雪:“我跟你在一起是开心的。你是我生命中出现过最特别的人。” 时凝自嘲:“的确。你这辈子大概是没遇见过像我这么不讲道理,又放荡,还厚脸皮的人。” 苏填雪喝了口茶,玫瑰花在茶水里飘荡。 苏填雪:“时凝,你其实很温柔。” “我不知道我对你的这些感情算不算喜欢,但我确切的知道,这种感情还没有能够抵达爱的程度。” “这么些年,我没有喜欢别人的经验,更没有爱人的经验。所以我没办法给你回答。” 时凝:“可我也没想问你要一个回答。” 她怎么会不明白呢?苏填雪这样的人就是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