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心应手的。 苏填雪淡看时凝一眼:“因为已经认识一个很不省心的人。” 时凝噢了一下,声音里难藏酸意。 “谁啊?” 时凝:“苏晚星?” 苏填雪:“不是。” 时凝:“噢,前女友?” 不对。 “前任?” 她也不知道苏填雪的前任是男是女啊。 苏晚星之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不是说苏填雪以前不喜欢女的吗? 苏填雪顿了顿:“不算。” 时凝又噢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再这么噢下去,就能变成下蛋公鸡公鸡中的战斗机了。 好像再追问就显得幼稚了。 所以时凝不问了。 她听苏填雪的这个意思,就应该是前暧昧对象呗? 反正没在一起。 她现在和苏填雪可是在一起了。 所以要这么算的话,应该是她赢了。 这么想着,时凝的心情好了不少。 苏填雪本来思索着,要是时凝再继续问下去,她就告诉时凝真相。 可是时凝偏偏不问了。 于是她也没有说。 时凝连留下来过夜都不行,当天晚上连夜赶去机场了。 苏填雪没睡,等着时凝下了飞机,发来了消息,确认她平安落地以后,才跟她说了晚安。 苏填雪本来做好了要跟时凝大概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面的准备。 哪知道没过几天,一早上醒过来,就见时凝站在门口。 苏填雪愣住了。 “工作结束了?” 时凝摇了摇头。 苏填雪不明白。 “嗯?” 那时凝怎么回来了? 这家伙虽然平日里看着吊儿郎当,什么都不上心,做事也很随性,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可是.......苏填雪知道,她在工作上是很认真的。 认真到如果要让时凝在约会和工作里做选择的话,她会选择工作。 现在,这家伙怎么就抛下工作回来了呢? 还是从国外赶回国内? 苏填雪看着时凝。 时凝气喘吁吁,提起手里的打包袋。 苏填雪:“这是什么?” 时凝看着苏填雪:“蟹黄包。” 她一字一顿地说:“离开前一天,我答应你,要起来给你买蟹黄包。” 时凝的语气轻了许多,透着几分歉意。 “抱歉,现在才买到。” 短短一行字,足以让苏填雪的眼泪掉落下来。 她下意识抬手捂住唇,不让自己的哭声太大,拼命压抑着情绪,可是泪水还是不听话,啪嗒啪嗒,一颗一颗从眼角落下来。 有些落在地上,在灰色的地板上晕开一团水印。 有些滴落在女人的掌心。 那些泪水凝聚起来,变成了一片小小小的海洋。 海洋里汇聚了所有的悲伤,委屈,和在这一刻得到照看的释然。 时凝没办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 苏填雪的眼泪还在她的掌心。 明明是冰凉的,却滚烫得让她觉得痛苦。 那温度几乎快要把她的掌心烫穿,直入骨髓。 她让一个最爱的,也最爱她的人难过了。 因为她过去忘掉了一切。 想到这段时间来苏填雪的表现。 她谎称自己得了妄想症。 她在面对自己的质问的时候,神情中忽然一闪而过的落寞和隐瞒。 那些过去的她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全都朝着时凝蜂拥而来。 在她于异国他乡记起这一刻的时候,她便差点跪地痛哭起来。 缓过来以后,把工作拜托给同事暂时处理下,立刻买了最近的飞机票飞了回来。 下飞机就去排队买蟹黄包。 然后赶了过来。 时凝把蟹黄包放在门口的玄关处,和早就哭得泣不成声的苏填雪一起蹲下。 她轻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苏填雪摇了摇头。 她一下扑进时凝的怀里。 无法说话,只能用狠狠抓着女人背部的指尖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记起来就好。 苏填雪想。 记起来就好。 这一刻,她的爱人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 时凝有节奏地拍着时凝的背,动作轻柔。 两个人都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等苏填雪的情绪平复了,时凝才哄着她:“要吃蟹黄包吗?我去加热一下。” 苏填雪轻声说好。 看着时凝在厨房的背影,苏填雪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女人的腰,脸颊贴着她的背,轻轻蹭了蹭。 时凝:“怎么了?” 苏填雪:“没什么。” 她闷声闷气地说:“就是想抱抱你。” 有一件事,苏填雪没想通。 她以为只能通过做那件事情来解锁时凝的记忆。 现在是怎么回事呀? 为什么时凝明明去了国外,她什么都没做,时凝却恢复了记忆呢。 苏填雪把自己的困惑告诉了时凝。 时凝解释:“我在国外看到了天文馆的照片。” “就是我们之前录节目的时候去过的天文馆。” 那冰雪之上的白象天文馆一映入时凝的眼帘,时凝就感觉自己的大脑被人重重一锤,迎来狠狠一击。 在这猛烈的情绪冲击之中。 她好似听到了自己大脑里的锁被一个一个解开的声音。 然后,禁锢着她记忆的东西消失了。 过去的一切都重现眼前。 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和苏填雪的初遇,她们认识的过程,她们每一次接吻时,苏填雪的反应。 一切的一切,全都在她的大脑里回溯。 时凝其实有点没搞懂出现这种情况是什么意思。 “所以,是我们所在的两个世界融合了吗?” 苏填雪也说不清。 这感觉就像是,她从另外一个现实来到了这里,可她的生活也在这里。 时凝想起自己律所那个苏晚星的狂热粉小实习生。 忽然觉得,这一切的开端,或许都是因为她。 不管怎么说。 她在无数个宇宙里遇见了苏填雪。 现在,她们彼此的宇宙也以一种命中注定的方式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时凝觉得最幸运的事情。 她转身亲了亲苏填雪的眉眼:“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也谢谢你没有放弃。” 是因为苏填雪的坚持,她们才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变成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时凝开玩笑地说:“不过我感觉好像有些地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老婆你要不要帮帮我?” “用你之前的解锁方式。” 明知道这家伙在骗自己。 明知道这家伙就是在顺着杆子爬,洋洋得意得很。 但苏填雪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