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锦囊。” 柯云楚点点头:“那是上次四皇子带我去买针线,我答应过绣给他的。” “那本宫的呢?” 柯云楚有些惊讶,然后有些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嘉澜哥哥,我来不及做啦......” 见风嘉澜抿着嘴唇,似乎有生气的征兆,柯云楚赶紧说:“你要是想要锦囊的话,回去让翠儿给你缝一个吧!我的手艺就是她教的,她做的比我做的还好看呢!” 风嘉澜收回了手,大步走到他前面,柯云楚只听见了轻飘飘的几个字传来。 “谁稀罕。” 柯云楚刚才还为原来他也想要锦囊,可自己还没来得及给他做而懊恼了一会。 现在听他这么说,便放下心来。 他被带到了一顶单独的帐篷里。 一进去,一股草药香就窜入了柯云楚的鼻间。 他乐观地想到,这么好闻的药,应该不会让自己太痛苦吧? 可是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汤,他还是露了些怯。 那药汤里全是极其名贵的药材,但不免有相克产生毒素甚至是剧毒的几味,这也是炼制药人必须要有这么一个百毒不侵的“容器”才可以的原因。 军医道:“太子殿下,药汤已经热好了?请尽快......” 风嘉澜知道他为说完的话是什么,狠下心对身边两个侍卫道:“都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开始。” 得令的侍卫上前一步,就要按住柯云楚。 其中一个侍卫已经抽出了自己的佩刀,看着他的脸,竟然有一丝犹豫。 他的脸长得太具有迷惑性,一双剪水杏目看着人,自带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让人难以对这样一个美人下手。 见太子殿下没有要反悔之以,抽出佩刀的侍卫狠了狠心,直接用刀割开了柯云楚的脚腕。 侍卫的刀很快,在刺破皮肤的那一刻,柯云楚没有感受到什么痛苦。 但也仅仅是那一瞬间,之后剧烈的疼痛便从他的脚腕处传来。 他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没有痛呼出声,手指紧紧抓着给宝宝做的小袍子。 又是几记快刀,柯云楚已经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瑟缩,忍不住想要挣扎起来,但是伤口却因为自己的挣扎流出了更多的血。 军医道:“将他的血都接住,不要浪费了。” 柯云楚本能地又挣扎了一下。 侍卫早就有所准备,将他死死地按着,却听这漂亮少年颤抖着向他们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想动的......可是身体自己动了......” 侍卫听得既好笑,又心酸。 ......怎么会这么疼呢? 柯云楚红着眼,发出如小猫一般喘息的声音,没忍住直接落下泪来。 他原先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可是真的太痛了...... 柯云楚用力地把眼睛睁开,原本又大又亮的眼睛里雾蒙蒙的。 在对上风嘉澜那双漂亮又绝情的桃花眼时,他终于无法压抑他的疼痛,发出微弱的求救声:“嘉澜哥哥......救救我......我好痛啊......”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娇气了,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最多只允许自己哭一下鼻子,没想到还是向嘉澜哥哥求助了。 柯云楚的血已经流了他一身,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血人,一双眼也是红的,竟然让战场上英勇杀敌的侍卫,以及看过无数病人伤者的军医都生出了一丝恻隐。 可那个他望着的身影还是那样的绝情。 “嘉澜哥哥......” 柯云楚已经不希望他让他们停下了,他只想要他给他一声安慰,一句回音。 可是他移开了眼,背过身去,甚至不给自己看着他的机会。 他像陷入沼泽中,越挣扎,越往下沉。 唯一一个能够将他从里面救出的人,却看也不看他,任凭他被泥沼吞没。 他眼里的光渐渐熄灭,连最后的一丝的希冀也不再有了。 很快,风嘉澜听见了侍卫收刀的声音,终于转过了身。 柯云楚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张开,轻轻喘着气,眼睛里没有神采,空洞洞的不知道正看向何处。 “......柯云楚。” 风嘉澜低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可他没有回应。 大概就是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来抵御疼痛了。 侍卫在军医的指点下,准备将柯云楚抬起,放入药汤中。 风嘉澜突然开口道,“你们先出去,剩下的本宫亲自来。” 侍卫们动作一顿,只好又小心翼翼地将柯云楚放下。风嘉澜走近,他身上的伤口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他慢慢的把柯云楚从地上抱了起来,动作中竟然还有几分轻柔。 或许是因为太过熟悉风嘉澜的气息,被他抱起来的时候,柯云楚竟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认出来了没有。 “啪”地一声,一直被柯云楚无力地抓在手上的小袍子掉在了地上。 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唇瓣胡乱地吐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符,或许是因为太疼了,他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风嘉澜仔细分辨,最清晰的便是“疼”字。 他的动作顿了顿,但是还是坚定地把柯云楚慢慢的放到了药汤里,低声道,“一会就不疼了。” 竟然还有一丝诱哄的意味,让柯云楚不断颤抖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 药汤慢慢漫过了他的身体,伤口也逐渐被药汤淹没。 柯云楚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开始在药汤里剧烈挣扎起来。 他看着风嘉澜,嘴唇一开一合,却无法发出声音,已然痛到失声。 好半晌,他才哑着嗓子喊道:“不要......好疼......” 他挣扎着想逃出装着药汤的木桶,可风嘉澜伸手摁住了他的两个肩膀。 别说他受了伤,根本就没有力气可以挣扎,就算是他没有受伤的时候,也完全挣脱不了,只能被他稳稳的按在药汤里。 柯云楚被药汤刺激的神智竟然恢复了许多,又开始挣扎,只不过他的手筋和脚筋都已经被挑断了,用不上什么力气,掀不起什么风浪。 这么疼......自己都可能熬不过去,更何况肚子里的宝宝呢,柯云楚靠在木桶边,无力地从眼里流下了大滴大滴的水珠。 这一个时辰对于柯云楚来说异常的漫长,中间晕过去了无数次,又无数次被疼醒了过来。 感受到风嘉澜一直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松开了,他知道属于自己的第一次折磨终于结束了,疲惫地合上了双眼。 风嘉澜将已经晕过去的柯云楚从药汤中抱了出来,放在了旁边的床上。 现在因为药汤的浸泡,柯云楚的身上已经看不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