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开始!” 一旁的傅宪一改上午紧绷的神经,小声和白承寒交头接耳:“我就不信,我都不做任务还能倒霉。终于能放松一下了,上午吓死我了,生怕小命交代在这里。” 白承寒安抚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这里这么多人,运气应该还不错,还有两个小时,结束就好了。” 傅宪想想也是,总不能最后两个小时他还能倒霉,能怎么倒霉? 很快,傅宪知道他会怎么倒霉了。 两个小时嘉宾游戏互动,八轮游戏,第一轮是他,大家善意笑笑。 第二轮又是他,众嘉宾没忍住乐了。 直到第三轮……连刘导都忍不住:“傅老师看来是想给大家留下一个很‘特别’的印象啊。” 【哈哈哈刘导这个‘特别’就很灵性,特别倒霉吗?】 【这瓶子是不是开过光?怎么回回都是傅哥?】 也不能说是回回,第四轮好歹不是了,结果第五第六又是傅宪。 八轮游戏,傅宪自己一个人玩了六轮。 最后傅宪望着写着【真心话】和【大冒险】的两个箱子,发出灵魂感慨:“我这辈子都不想玩这个游戏了。” 特么都有心理阴影了。 白文羽和姚传成这两个狗贼害他! 《体验人生百态》第三季结束,众人依依不舍,尤其是刘导,这算是他最后出现在荧幕前。 上前一一和八个嘉宾拥抱,到白承寒时,格外感激:“白老师,谢谢。” 刘导没说谢什么,但都懂了。 若不是白承寒,他最后这一季铁定扑了。 至少如今,没有遗憾了。 八个嘉宾每人收到一束花,最后和直播间的众人挥手再见。 直播间的观众也不舍得,以后这些人想聚在一起也难了。 储大哥终于逮到机会拦住白承寒,叹息:“白先生,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白承寒望着储大哥:“那要看储先生的目的,如果只是单纯当朋友,我自然没意见;可如果是别的心思,那储先生就提前收回去的好。” 储大哥头疼,干脆开门见山:“我知道你想说你已婚,可我听到的却不是这样,你和厉先生并没有感情不是吗?” 白承寒不知他从哪里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储大哥叹息:“难道不是吗?白先生,我只是想等你离婚后,至少到时候给我一个机会?” 白承寒眉头紧锁:“我无论离不离都不会和你有任何牵扯。更何况,誉哥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感情?” 亲情也是情,怎么就没感情了? 储大哥一愣,显然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还是这么毫不犹豫的一句。 他想说对方骗他,可对上白承寒认真而又坚定的眉眼,不愿相信也不得不相信。 储大哥深深看着他,最终叹息一声:“抱歉,是我小人之心,还以为……你们并没有感情,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无论是情感还是自尊,让他也做不到对方说到这种程度,他还来自讨没趣。 储大哥离开后,白承寒轻松不少,只是等转过身看到不远处的人却是愣住了。 傅宪站在轮椅前,显然没想到会遇到大型表白现场。 还刚好被正主的先生听到,他低头看了眼坐在轮椅上抱着花束的厉誉,给白承寒一个保重的眼神:“我负责把人带过来,我先去收拾东西。” 白承寒没想到会被厉誉听到,对储大哥说话时毫无负担,可对上厉誉深邃复杂的瞳仁,他心里的小人哀嚎一声。 他刚刚说了什么?真的不想回想起来。 偏偏,厉誉心情诡异喃喃重复一遍,缓慢而又带着莫名听不懂的情绪:“……最重要的人?” 白承寒:“……” 第49章 白承寒不擅长说肉麻的话。 刚才储大哥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一向怕麻烦,干脆彻底让储大哥死心。 他说的话是真的,只是其中深意略微有些区别。 但储大哥肯定是误会了,这也是白承寒故意的。 白承寒唯一没想到的是,被正主听到了。 白承寒装傻:“誉哥怎么来了?” 厉誉望着一步步靠近的人,眼底有心虚和尴尬,唯独没有被撞破时的羞赧。 厉誉松了一口气,却又难免失望。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遗憾什么。 厉誉收敛情绪,将膝盖上的花束递过去:“恭喜。” 白承寒俯身接过来,靠近时,对上厉誉的目光,到底直面现实,坦然道:“誉哥你刚刚听到了?” 厉誉嗯了声:“我知道你只是想借我应付储先生。他,也不适合你。” 储大哥虽说低调,但他也有所耳闻,他身边的人没断过。 他即使要放手让白承寒去追寻真爱,也不该是储大哥这种无法掌控的。 白承寒开口时也是打算这么解释的,厉誉一这么说,他却又不想真的让厉誉这么想。 对他而言,厉誉是特别的,是除了外婆之外,对他最好的人。 白承寒抱着花束蹲下,微仰起头,花束撑在身前,下颌轻搁在边沿,眼神认真而又清澈:“誉哥,我刚刚没说谎。” 厉誉望着近在咫尺的白承寒,巴掌大精致的脸,离得太近,他能从对方的瞳仁里清楚看到自己的身影。 娇艳欲滴的花束将对方衬托得愈发明媚,如同烈焰,让他飞蛾扑火,义无反顾。 厉誉脑海里空白一片:“什么?” 白承寒:“我说刚刚对储先生的话都是真的,外婆离世后,这世上,我最重要的人的确是誉哥。” 他一时忍不住想到上辈子的厉誉,那个一直把他往外推的人却也在用命护着他。 而厉誉死后,再也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这些年,他已分不清自己是贪恋厉誉的好,还是思念入骨,想这么一个在乎他的人陪在身边。 至少触手可及处,他知道自己不管走得多远,有那么个人,是念着他的,对他好的。 而不是独身一人,孤苦伶仃,无人在意。 白承寒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好,却控制不住心头的渴望与执拗。 厉誉心头一震,怔忪望着轻垂着眼,但快速低头时,还是被他看到眼底泛红。 厉誉想到白承寒的身世,伸出手去摸白承寒的头,就在指尖要碰到前,掌心一偏,落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我知道。” 二十分钟后,白承寒和厉誉坐在后车座,副驾驶坐着傅宪。 人要开车去C城参加傅家的宴会。 傅宪本来打算和白承寒坐飞机回去,他不敢一个人走,这几天的霉运让他胆颤心惊。 生怕途中遇到车祸。 唯独在白承寒面前才放心,而次次也都能被白承寒